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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2)

儿给你端过去。”

“好,好,不着急。”冬郎的目光在厨房里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然后拉着秋荷出来了。他伏在秋荷耳边:“你看到奇怪的地方了吗”

秋荷皱着眉头,“哪有奇怪的地方”她打了个呵欠,“我都困了,你还这么有精神乱想。”

冬郎坐在桌边,心想:“不对,厨房墙上挂着件女人的布衫,是翠绿色的,老太婆会穿那么鲜艳的衣服吗角落里堆着的柴火整整齐齐的那么多,整个酒店就这两个老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柴呢”冬郎越想越奇怪,脚在桌下不住地颠着。

不一会,老头和老婆子端着饭菜出来了。所有人都饿坏了,看着满桌饭食,无论卖相如何,都已垂涎三尺。

大家都在吃着,冬郎却没动。

秋荷问:“你不饿吗”

冬郎说:“我觉得奇怪,这两个老家伙像是有问题。”

邱志宏坐在他对面,听见这话,刚放入口中的菜便吐了出来。就在此时,两个随从已经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邱志宏把桌子一把掀翻,大喊一声:“饭中有毒。”

老头子和老婆子站在一旁冷笑着,那笑声阴森恐怖,但底气十足,却不像是老人的笑声。

老头子伸手扯掉头上的白发,弓着的身子也一下子就挺直了,他的身高一下子就高出了一大节,这老头子竟是个年轻汉子假扮的。老婆子也扯掉头上的假头套,老态龙钟的脸,顿时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二人手中握着钢刀,那汉子道:“你们每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邱志宏踹飞面前的椅子,朝二人飞扑过去。秋荷已经昏睡了过去,冬郎架着她,匆匆往门外跑。

吃过东西的人都已经昏睡了过去,但是呼吸却还顺畅,看来这两个人并没有饭中下剧毒,他们是想着等这些人都昏过去之后再亲手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承朗只是吃了两口菜,此时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出了重影,梳子因为没有胃口,只是喝了口水,此时还是清醒的。她扶着承朗向门外跑去,那女人见她要走,忙一个空翻跃到她的面前,手握横刀,拦住了去路。

梳子肩膀的伤口已经化脓,疼的厉害,她脸上满是虚汗,微微冷笑道:“就凭你手中的那把破刀还想拦住我吗”

那女人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她也不与梳子废话,直接扑了上来。梳子搀着承朗,左右闪躲,趁着转身的机会,从衣襟中掏出三枚梅花镖,这三枚飞镖是梳子仅存的了。

她嘴中含着两枚,手中握着一枚,使出全力把手中那枚掷了出去。那飞镖直奔女人脑门飞去,女人忙在面前立起钢刀,刀背挡住飞镖,自己的身子却被飞镖的力道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借这个空当,梳子已经搀着承朗来到小红马身边,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承朗推上马背。那女人奔了过来,朝承朗身上砍去,梳子使劲朝小红马的大腿上一拍,小红马跑开了。

那女人飞身要追,梳子吐出口中的梅花镖,一只射中女人的手腕,钢刀掉了。另一只射到了女人的左脸,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梳子瘫坐在地上,向小红马跑走的方向看去,脸上带着惨淡的微笑。她咳了一声,喷出了一地的血,那女人朝梳子的下颌就是一脚,梳子被她踢飞了起来。她的身子飞在半空,像是躺在云里,她微闭双眼,眼泪被风从脸颊上吹落,心中念着:“有钱人,不要出事。”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脑门撞在石头上,流了一地的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屋子里,邱志宏正在和那汉子苦战。那汉子并不恋战,刀刀直奔倒在角落的杨广才,他虚晃一招,一个转身的功夫,便把刀了杨广才的心窝,杨广才嘴角渗出血来,死了。

邱志宏痛心疾首,就在这时,他发现六皇子趴在马背上,已经出了门去,便飞身去追。院中那女人拾起钢刀和那汉子一同与他厮杀,邱志宏顿时觉得难以招架。

此时冬郎背着秋荷躲在角落,看无人注意,匆匆向门外跑去。他躬身出了门,见无人来追,撒腿就跑。可跑出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冬郎扶着秋荷躲在草丛间,只见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从远处走来,她身边跟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姑娘。如若不是在这大半夜见到,冬郎一定以为这老妇人是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可是,大半夜的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见了,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这老太太像鬼,或者说她就是鬼。她满是褶子的脸上涂着厚重的脂粉,嘴唇画的通红,笑声如猫叫,让人不寒而栗。

她来到冬郎面前,看看昏迷不醒的秋荷,笑了。

冬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中的剑也握的不稳了。那老太太微微点头,身后的两个姑娘过来抱起秋荷,冬郎忙挥舞着手中的剑阻拦,那老太太的拐杖一扫,冬郎的剑便被它带起的风吹掉了。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她。”冬郎拳脚相加地向老太太冲去。那老妇人转过身,嘿嘿笑着,她身后的一个姑娘,一个转身,脚跟踢在冬郎的头上,冬郎被踢倒在地,两眼开始模糊,看着秋荷被扛在肩上,消失在黑暗之中。

、二十七

睁开眼睛,冬郎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晃晃脑袋,觉得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天已经大亮,他挣扎着从草丛中爬起来,浑身酸痛。昨晚那个女人的一脚,着实踢得结实,冬郎揉着鬓边向四处张望,路上有人赶着牛车,有妇人和小孩坐在垂柳下,一片太平景象,昨晚的打斗厮杀好似在这个小村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冬郎忙回到村口的小酒店,这里空无一人,破损的门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了。冬郎趴在大门边,向里面喊:“有人吗”

没有回答,他心中忐忑,咽咽口水,壮着胆子走进小院,地上连血迹都没有,他推开房门,屋子里空无一物,昨晚打斗损坏的桌椅全都不见了,厨房里整整齐齐,好似好久都没人住过。

冬郎呆坐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的打斗是我的梦吗他使劲捶着自己的头,目光突然落在灶膛里,那里有厚厚的炭灰,他把手探过去,还有余热。

冬郎点点头,看来经过昨晚的打斗,这里是有人急忙过来收拾了,可惜所有的地方都整理过之后,却忘了灶膛里的火。

冬郎皱着眉,眼眸转了两转,心想:“酒店里的那两个人和带走秋荷的老婆婆是一伙的吗那老婆婆为什么要带走秋荷是谁来收拾残局的酒店里的那两个人又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呢幕后指使是谁”

东宫总领太监侯振宇坐在马车里,轻轻挑起身边的帘子,向窗外望去。青山绿水,几只燕子啾啾叫着,从马车边飞过,他笑了,说道:“沧州果真是个好地方,咱家还是很喜欢这种乡下地方的,早些年还有过在乡下隐居的想法。”

坐在他身旁的刘平安,脸上堆着笑,忙附和道:“公公淡泊名利,心思皓远,真是吾辈楷模。公公喜欢我们沧州,是沧州之幸,小人已经在沧州之南的谷阳邑为公公置办了一处庄园,亭台楼阁,田舍百亩,可供公公休闲之用。”

侯振宇拍拍刘平安的手背,“刘公太客气了,咱家怎好收这份大礼。”

刘平安忙垂首施礼,“公公肯多来沧州住住,便令我沧州蓬荜生辉,是我沧州百姓之幸。此次小人随公公入京,还有劳公公在太子面前为我多多美言。”

侯振宇笑了,“刘公放心,你为太子出了这么多力,太子爷心中有数的。现在太子爷的岳丈洪景林为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也是东宫旧人,皇上如今不太关心朝政,朝中大事你说不是太子说了算,还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