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与鲁林私会,并怀上了鲁林的孩子。”
冷泉的牙咬的吱吱作响,“我去找你奶奶理论,她却把我骗到了山中,把我推下了山谷。她告诉鲁林我已经不慎坠崖身亡,自己与鲁林下山了。”
秋荷的心脏飞快的跳着,她拼命的摇着头,“你撒谎,我奶奶不是那样的人。”
冷泉冷笑一声,那其中包含着太多的痛苦与无奈,“你奶奶就是那样的人。”
秋荷的脸上流过两行泪水,“那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奶奶报仇。”
“报仇怎么报仇她在把我推下山谷前早已经废了我的武功,我拿什么去找她报仇好在山谷下的一潭水救了我的命,我苦心修行40年,终于恢复了武功。出山后,我做了两年的准备,待我去找冷月报仇的时候,才听说她已经被自己的二儿子毒死了。”她哈哈冷笑着,“我想这便是世界上最悲哀的死法了吧,她的死法比我亲手杀了她还要解恨。”
秋荷的脑子乱作一团,奶奶的音容笑貌不停地在眼前乱转,她呆呆地问:“你去过鹿鸣山庄了你对我爹和我哥哥下手了吗”
冷泉摇摇头,“看来善恶到头终有报,我原来不信这句话,现在我是信了。你爹疯了,你哥哥成了残废,这便是你奶奶当年作恶的报应。我原本想了结了你爹与你哥的性命,可是又觉得死对他们来说真是一种解脱,我还真不想帮他们脱离苦海。”她顿了顿接着说,“现在鹿鸣山庄上下唯一有可能知道口诀的人就是你。你要是识相,就快些告诉我口诀是什么,要不然,我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这句话说的很轻巧,秋荷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尖涌到了胸口。
口诀真没听奶奶提及过,四邙山的名字倒是听过,那是自己小的时候奶奶所教的一首儿歌中提到过的。
秋荷轻轻哼唱着:“苦水南、四邙北,路遥相思醉;月如钩,星如眉,银汉两厢对;长歌行,心无累,七星揽月悔”
“你在嘟囔什么”冷泉喝了一声。
秋荷抬起头,盯着她:“如果我告诉你口诀,你当真会放了我”
“当真,你的命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好,一言为定。”
天色渐晚,玉瑶猛地站起身来,“我要回去找我哥哥了,冬郎随我一同来吗我哥哥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冬郎踌躇着,自己身上没有钱,随玉瑶走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他对老板娘施礼,“谢谢,我便告辞了,待我把朋友救出来,我再登门道谢。”
来到街上,冬郎问玉瑶,“你哥哥在哪”
玉瑶笑笑,“你只要带我去找着沧州城中最贵的客栈就好,我哥哥定在那里。”
刚入夜的沧州在温润的灯光中,恍惚着江南水乡般的朦胧,扎布耶伏在锦福客栈二楼的露台上,迷离的目光中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华灯掩映中的街道,沉醉着一半的繁华也蕴含着一半的没落,这里并不像是北疆边境,倒像是浮着金陵梦的江南。
“哥哥,我回来了。”
扎布耶转过头去,看见玉瑶明亮的眼眸在昏暗的门口闪着光,她的身旁却还站着一个人。
扎布耶皱起眉,“你旁边的人是谁”
玉瑶拉着冬郎的手,欢快的跳到扎布耶面前。借着界面上红黄的灯光,扎布耶看清了冬郎的脸。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明亮的眼眸,挺拔的鼻梁恰到好处地镶嵌在脸上。
“这位是”扎布耶疑惑的看看玉瑶。
“哥哥,你不知道,今天我差点被人骗了,是他救了我。在酒楼,有人调戏我,是他为我挺身而出,还被那人打了。他是我的恩人。”
虽然玉瑶说的颠三倒四的,但是扎布耶还是从她红彤彤的脸颊和欢快的笑容看出了玉瑶对他的喜爱。
扎布耶满眼宠爱的点点头,他向冬郎抱拳施礼,“我是她的哥哥金若容。”
金,是北虏皇族的汉姓。
、三十
冬郎坐在一边,偷偷打量着玉瑶的哥哥。他与玉瑶一边交谈一边吃着桌上的葡萄,天气虽未大热,但是他却穿着极为薄凉的纱制长衫,轻薄的长衫是半透明的,虚虚实实的掩映着他强壮的胸膛。
他的身材真是结实,虽然同为男人,但是见到这样强健的身躯还是让人禁不住脸红。想想自己纤细的胳膊,冬郎的已经臊的通红的脸颊更多了几分羞愧。
扎布耶的余光瞥见冬郎正在看自己,微微笑了,“小兄弟,听说你在要救的人在冷婆婆手中”
冬郎点点头,“是。”
“你想好了要怎样营救吗”
冬郎皱起眉,摇摇头。
扎布耶笑着说:“我与妹妹明天要去四邙山游玩,听说冷婆婆经常会去四邙山上小住,明天就不如和我一同去,说不定能碰到冷婆婆,你也好探探她的虚实。”
玉瑶拉着哥哥的胳膊,看着冬郎兴奋地说:“与我们同去吧,听说四邙山的风景特别美,你去四邙山上散散心也好。”
冬郎点点头,“好吧。”心中想着,如果真的能摸清冷婆婆上山的规律,说不定可以趁着她去山上的机会去冷府救人。
秋荷的手脚被麻绳绑着,她躺在床上,想要翻身都十分困难。在屏风之外,两位白衣侍女已经响起了有规律的鼾声。秋荷睁圆了眼睛,悄悄向屏风外望去,那两人睡得还很熟。她使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在背后使劲抬起。床帏上方有挂帷幔用的铜钩,秋荷把手腕上的麻绳挂在铜钩上,轻轻地磨着。
可惜铜钩不够锋利,悬挂在床边还很难借力,秋荷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她放弃起了努力,在昏暗的房间里找寻着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屏风外的圆桌上有茶壶和茶杯,秋荷眼珠子一转想出了办法。
她躺回到床上,口中痛苦的哼着。
“哼唧什么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唤作兰草的那名侍女从床上坐了起来。
“姐姐,我渴的要死了,求姐姐给我口水喝吧。”说着秋荷向床边蹭了蹭,把身在探到了床外,向屏风那头张望着。
“事还真多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吗忍着。”兰草又躺了下去。
秋荷接着哼着。
她身旁的侍女推了兰草一把,“去给她弄杯水,她这一直哼着谁也睡不着。”
兰草坐了起来,瞪着秋荷,“真是欠了你的。”她来到圆桌前,气鼓鼓地为秋荷倒了一杯茶。
她来倒秋荷身边,打了个呵欠,说道:“你少喝点,省的起夜,还要麻烦我。”
秋荷笑道:“谢谢姐姐,可是我这样喝不了,您帮我把手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