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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下了小雪,冬郎去找到玉瑶。

“你在缝什么”冬郎看见玉瑶在床上缝着什么。

玉瑶笑笑,“我在缝披风,哥哥前不久给了我几张上好的貂皮,我准备给你和哥哥各做一件。”

冬郎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这是做什么没有必要给我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喜欢看你穿上我做的衣服。”玉瑶看着冬郎,她脸红了。

冬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把目光转向一边。

玉瑶鼓起勇气说:“你喜欢我吗”

“啊”冬郎瞪大了眼睛。

玉瑶抿着嘴,“我从在沧州初次见到你开始,便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你是否也一样喜欢我。”

冬郎脸颊滚烫,他呆立在那儿,不知怎么办。他确实一直把玉瑶当作好朋友,可是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女孩子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便会让男人无所适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话说错了会让玉瑶伤心,更是让曾经的友情无法持续了。

冬郎只能默不作声。玉瑶似乎是把沉默当作了默认,她来到冬郎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冬郎觉得身上像是过了电一样,浑身僵硬,无所适从。

终于冬郎把玉瑶推开了,玉瑶眼中噙着泪水,冬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今天下了雪,我和哥哥想请你和玉漱姐姐去城外的翠微湖上泛舟,冬日泛舟,红泥小炉,别有一番情调。”

玉瑶眼中放出光来,“好啊好啊,我去跟姐姐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儿吧。你们要是准备好了,就来大厅找我们。”

“嗯。”玉瑶点点头。冬郎转身要走,玉瑶问他:“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冬郎愣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玉瑶脸上便绽放出青春的笑容来。

按照承朗的计划,他们一行人到了翠微湖,会到湖中心的小岛,随行的北虏兵不可能跟着他们上岛。邱志宏会事先在小岛的另一端准备好小船,在玉瑶和玉漱的酒中下好迷药,等她们沉睡之后,大家上了小船,朝湖对岸跑。翠微湖的面积有几百里,到了湖对岸,大家快马入山,走山路,一直向南,便能甩掉北虏兵。

承朗把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好了,唯独忘了考虑玉瑶和玉漱的心思,两个女孩钟情于他们兄弟俩,当知道承朗和冬郎骗了她们,会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六十六

玉漱骨子里是骄傲的,她虽然从小跟着母亲过着不如意的生活,可是母亲一直告诫她,她是北虏的郡主,身上流着黄金家族的血脉,她是高贵的化身。

所以当她在鹿鸣山庄第一次见到承朗的时候,她虽然被承朗所吸引,但是绝没有想过要去主动追求他。在玉漱的心中,男人只应该来屈从于她。可惜承朗是皇子,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他根本不知道女孩是要去追求的,在她的印象中,女人是父皇指配给他的物件,就像是家中的一件红木家具一样,只不过能够说话,有了体温罢了。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当听说承朗要带着她们去城外的翠微湖,玉漱的心便雀跃起来。想着能与承朗泛舟在冬日的湖面上,那种浪漫的想象便让她脸颊发烫。

扎布耶离开京城之前,告诉过守卫在亲王府外的北虏兵,不许让承朗等人离开王府半步,可是尽然玉瑶郡主下了令,大家也就没什么可说了。

玉瑶郡主是扎布耶的亲妹妹,违抗郡主的命令,便是违抗扎布耶世子,而这世上敢违抗扎布耶的人还没有几个。一百多个北虏兵跟在三辆马车后,朝城外的翠微湖走去。

翠微湖烟波浩渺,虽然已经入冬,但是翠微湖有个奇怪的性质,便是多冷的天,湖水也不会结冰。冬日里,湖面上常常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今天是个阴天,湖面上的雾气就更显的迷离。

湖边停着一艘大船,冬郎小声对玉瑶说:“你让那些北虏兵在岸边守着吧,他们要是上了船,咱们都玩不好。”

玉瑶点点头。秋荷在远处看着,心中不是滋味。大家上了船,船上有红泥小酒炉,有各种小菜,大家在甲板上小酌。

玉漱看着承朗,承朗却在看山水,承朗坐在甲板上仿佛是在云雾中飞舞的仙人,看着不真实,却又真实地在你身边。玉漱抿着嘴,只能拼命地给自己灌酒,希望酒精能够给自己胆量,让自己能够与承朗袒露心声。

船至湖心岛时,玉漱已经醉了。她下船的时候,把过来扶她的张宝林推开了,直径来到承朗身边,直接扑了上去,怔怔地看着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只是怔怔地看着。

承朗愣了愣,把她推到一边,“你喝醉了。”

承朗看着她,当初在鹿鸣山庄,初次见到玉漱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候她的名字叫梳子,是个小贼,可是只要她换上女装,便会让人惊艳。

承朗扶她在一棵树边靠下,轻轻为她盖上皮裘,这里很冷,皮裘斗篷能挡住寒气。

玉瑶和玉漱的酒中有迷药,玉瑶此时已经是脸颊通红,不省人事。

冬郎将她安放在玉漱身边,秋荷凑了过来,在玉瑶面前摆了摆手,确定她是否真的睡着了。

玉瑶真的睡着了,秋荷把一封信塞到玉瑶的衣服里,轻声问:“现在这么冷,她们两个不会冻坏了吧”

承朗说:“应该没事,迷药的时效也就一个时辰。”

“可是人在睡着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秋荷咬着嘴唇,招呼宝林与她一同燃了一堆火,在火的外延用石块垒了一圈,以免起了风,吹出火苗,点着玉瑶和玉漱的衣服。

冬郎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她们。”

秋荷瞥了他一眼,“她们又不是坏人,虽说我并不喜欢她们。”

一个时辰之后,玉瑶觉得冷了,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面前的一堆火,火光温暖,她忙伸出手在火堆旁取暖。

玉漱也醒了,她显得头疼,问道:“他们人呢”

玉瑶站起身来,向四周张望,一封信从衣襟中掉了下来。有些疑惑,拾起那封信,信封的落款处写着“冷秋荷”三个字。

秋荷他们已经上了翠微湖南边的山,几匹快马驰骋着,小路上的积雪被马蹄扬起,如同纷乱的梅花,在天空中铺洒。

冬郎与秋荷同乘一匹马,冬郎想起了秋荷塞给玉瑶的信,问道:“你塞在玉瑶衣服里的那封信写的是什么”

秋荷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没什么,和你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你快说,写了些什么”

秋荷轻轻叹了口气,“我在信里写,是我怂恿你去骗她来翠微湖的。出逃是我的计划,是我联系了反抗北虏的义军,我要将北虏人都赶出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