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
叫来询问的人不敢欺瞒,说是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女子的贴身丫鬟名叫采蝶,另一个则是出事别院的看门小厮叫四儿。
“采蝶”萧明远口里念着两字,只觉得熟悉,忽然脑海中出现两只蝴蝶的情景,记起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随即一把扯出忘记还给福公公的藏在胸口的锦帕子,白皙的帕子上赫然有两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随即灵光一闪,大声呵斥下人:“把采蝶给我提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下人连声应诺,出了正厅去带采蝶。
“大哥,这丫鬟婆子们早就询问过了。都打得不成人形了,也没有说半个字。只喊冤枉她难道还有猫腻”萧云若见萧明远如此,知道大哥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料定这事与采蝶有关,但是又觉得婆子们绝不会欺瞒主子,那必定是只能说明采蝶是个硬骨头,是有些东西紧紧捏在要挟她的人手里。
“等她带上来了,再审审便知”萧明远颔首,拽着锦帕子,心里暗想这帕子怕是太子爷给的,看了萧云若一眼,随叹息一声。
而萧老太君和萧云若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随不做声。
不料想,几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进了正厅,扑通几声便跪在了地上,为首的一人颤抖着,说了一句:“禀大爷,那丫头自尽身亡了”
厅里顿时炸开了锅,萧明远许是期望顿时破灭,猛得站起来,急匆匆地往柴房里赶。
萧云若心里打了个突,隐隐约约有中不祥的预感。已经是明了这下药的人怕是这采蝶,但如今采蝶自尽身亡,怕是查不出幕后黑手了
待萧明远带着众人敢至柴房时,咬舌自尽的采蝶已经被蒙上白布,直躺在肮脏的地板上,几个婆子守在一旁,屏息以待。
萧明远怒火直冒,狠狠地踹了小厮一脚,对着柴房外的门拆了,把众人生吞活剥了。
而一旁的王管事则被斥责办事不利,夺去了管事的职位,打发去了庄子。
这厢,萧老太君和萧云若听得下人说了萧明远处置了王管事的事,略有些吃惊。王管事协助当家人管理萧府后院来,事无具细,从无差错,如今为了没有看顾好一个贱婢便被打发出府可想一向温和待人的萧明远如今是真得气着了。
这也更加确定了萧云若刚刚心目中的猜想,这采蝶怕真是陷害二哥的人之一。而且应当还是知道指使她下药的人是什么身份。想到这,萧云若长叹一声,心沉入了谷底。
一直到晚上,府里才将将平息了下来。萧子孺从好友家赴宴回来后便听了下人的禀报,随即便让萧明远来书房找他,直到两人在书房里呆了两三个时辰后才将将出来。
萧明远一脸郁色,而萧子孺则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来表情,从此后,萧明远便不再提及采蝶的事,王管事也从别庄调了回来。
、假象
翌日,快进十一月份的天气略有些冷地感觉。
绿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只见御花园里,芙蓉花满枝桠,三醉芙蓉花在早晨开放,初时为白色或浅红色,中午至下午开放时为深红色。娇艳欲滴,惹人采摘。
四面花环绕的一个亭子里,叶晋澈正细细的品着君山银针。隔得不远苏蓉着黄色宫装坐在一旁。亭子在守着一太监和一侍女。
男子一身玄黄色衣裳,修长的手拿着玉石茶杯,眼底不见丝毫波澜。“近来身子可好”声音让人听着很是温和,但只有苏蓉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假象。
苏蓉微笑着点了点头,心头苦涩万分。“嫔妾身子尚好,劳殿下挂心。”
看上去两人自大婚以来便十分亲昵,宫里人都知道苏侧妃是太子殿下的宠妃,万千宠爱于一身,将来怕是会取代太子妃。但谁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眼前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的一场戏。
犹记得几月前,当自己满怀憧憬和仰慕嫁给他时,他冰冷的目光生生刺痛了自己,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配合本殿演好这场戏,本殿保你苏家荣辱不衰,兴昌盛世。”
他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我的梦,他未曾爱过自己半分,从始至终自己不过是拉拢苏家和他的桥梁。怕是世人都不会相信见宠于太子殿下四月有余的苏侧妃至今还是完壁之身
“本殿近日政务繁忙,怕是冷落爱妃了。”叶晋澈搁置下手中的瓷器,淡淡道。旁边的小福子赶忙送上一红木盒子。“这是特意命人打造的琏沐兰亭御簪。瞧着与你相称,做个赔礼。”
苏蓉对着这些光鲜亮丽的首饰已经是厌烦,他时不时便会大张旗鼓地送来几十盒,以彰显他对自己的看重。若是旁人得到自己心仪已久的男子送礼物给自己肯定是欣喜若狂,但是她自己心里知道她不是他心仪之人。
“谢殿下赏赐”苏蓉强颜欢笑,心里翻滚了个变。旁边的侍女略带着些欣喜,帮自家主子收起盒子。
叶晋澈微眯着眼,点了点头,眼睛一片幽深,似乎像似看着对面的女子,又仿佛是看着女子身后那几朵盛开的芙蓉花。
“明日选官便是结束了。苏家子弟多人杰,爱妃可别小家子气,耽误了他们的前程。”说着,眸子里寒光乍现,撇了苏蓉一眼。
苏蓉明白叶晋澈的意思,起了身微行了个礼,笑道:“殿下放心苏家子弟定当踊跃报名,以报效皇恩”
叶晋澈闻言,微勾起唇,见苏蓉如此识实务,满意地点了点头。饮尽了杯里的茶,道:“如此甚好”
苏蓉见叶晋澈脸上有了些暖色,心里也是有些喜。轻移莲步,欲亲手给叶晋澈添杯茶。料想着,软鞋不小心踩着一小石子,惊叫一声,身子往叶晋澈方向倒去。
坐着的男子一把微扶住将要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侧了身体,将女子勘勘拦在了身外。
这时一旁的小福子和侍女忙上前去,扶起苏蓉。
“爱妃没事吧”叶晋澈轻拍了几下衣裳,脸色有些暗沉,面无表情道。
苏蓉只觉得眼前的男子好像是没有心一样,冷漠无情,对着自己虽然看上去很近,实际上心却离得很远。
心里赌得难受不堪,勉强笑应着,“无事。”
叶晋澈见苏蓉无事,随起身,冷冷淡淡道:“既然爱妃无事,本殿还有政务未曾处理,就先回宫了。”
苏蓉也知留不住叶晋澈,便微低着头恭敬地行了礼,“恭送殿下”叶晋澈后带着小福子出了亭子往东宫去了。
只留下苏蓉一人在原地长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