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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个毛头少年有什么好显摆的。”沈玉君突然意兴阑珊,接下去的路也就不想说话了。

徐元佐本来还有更尖酸刻薄的话等在后面,见表姐就此罢手,也便不说了。他看长沙这边的农垦之盛,想来岛上自给自足是绰绰有余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特产。再看到沈玉君身后跟着的凶神恶煞,徐元佐也想知道这些人的来历看看自己有没有搞头。

从码头到沈家大院大约三里路有余。四里路不到。

虽然在沈玉君口中,沈家颇有气象,但是走到庄院门口就知道底蕴了。

郡城徐家大宅门前牌坊林立,一座挨着一座,沈家只有一面浅雕麒麟的照壁。

车马众人在照壁之后停下,下车下马。中门大开,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步下台阶,原本死板着的脸,在见到徐沈氏的刹那动容起来。脚下踉跄,半跌半撞小跑过来。

徐母见了更是激动不已,快步上前,双手扶住那男子,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二哥”

“小妹”男子嘴唇蠕动,努力噙着眼泪。

沈玉君轻叹一口气,朝徐元佐甩了甩下巴:上去把两位老人家扶住吧

徐元佐下了马,跟着表姐上前,各自扶了各自大人,不让这对兄妹太过激动。

“二哥,这是我长子元佐,这是次子良佐。”徐母忍住哽咽,给二哥沈本菁介绍道。

徐元佐再看自己二舅,只觉得他与父亲相比更显老些这大概是因为他偏瘦偏黑,又常年吹风的缘故。

当然,还有个可能就是他本来就比父亲年长得多。

“二舅。”徐元佐与弟弟躬身行礼。

沈本菁松开妹妹,伸手摸了摸徐良佐的脑袋,又想摸徐元佐的发现徐元佐略高,便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高高大大,好身坯”他又道:“听说贤甥上月县试中了案首真是好好啊”

徐元佐微笑打躬:“我随恩师修学日久,则知不足之甚,案首云云实不足自傲。”

“好好好”沈本菁一个劲地夸赞,良久方才想起来:“爹娘和大哥在正堂等你呢,咱们进去吧。”

沈老太爷已经不怎么管事了,沈本菁在家中地位颇高,众人便簇拥着沈本菁与徐母往里走。

徐元佐的目光扫过门当户对,已经知道沈氏没有功名保家护宅,怀有这么大的基业也是危险。他看了一眼沈玉君,又怀疑沈家多半还跟海盗有什么牵扯,真是替外祖家操尽了心。

过了门厅,前院里两排银杏对列而立,壁垒森严。

沈本菁带着徐母和元佐良佐进了正堂,主座上端坐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身边是头发花白的老妇。下首坐着一位看起来比沈本菁要显年轻些的中年人,看来是一心读书考取功名的大舅了。

仆从侍立一旁,徐母上前拉着两个儿子跪下,深情道:“不孝女拜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二位大人福寿永享”

沈老太爷差点起来扶女儿,却听旁边一声清咳,这才只是一顿拐杖:“外孙这么大了,我才头一回见到,你这逆女是要等我进了灵堂神位才来么”

徐元佐听了觉得长辈的感情经历真是曲折,这要是拍电视,大概够编导水上七八集的。

家里人明明感情深厚,却又硬挺着不肯往来,这不是自虐么

徐元佐心中暗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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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好孩子求月票

“父亲莫怪小妹。”坐在椅子上的大舅出声道:“若不是外甥有了出息,她受制于徐贺那厮,岂敢回来。”

这个时代的妇女过于依赖丈夫。就算经济上能够独立,心理上仍旧十分依赖。总是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的念头。将名节看得太重,生怕被丈夫休弃。若不是儿子元佐越发有了出息,让沈氏这个做母亲的能够依靠,回家这等事恐怕还要往后拖拖。

徐元佐能够领会大舅的意思,他很清楚父母之间有个平衡点。在平衡状态下,母亲再闹再骂,也不会撇开家不过了。父亲再怨再恨,也不会休妻打光棍。

一旦过了度,打破了平衡,家就毁了。

徐元佐的崛起正是拨动了筹码,所以徐母才在儿子声望日隆之后才提出归省。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如此直接对我那个不成器且庸俗不堪的父亲进行人身攻击,太不给面子了吧

徐元佐朝大舅瞪了一眼,转瞬移开,又看外祖父。

外祖父虽然口吻激烈,尽是舔犊之情,伸出手来,哆哆嗦嗦:“快起来。两个小孙儿过来我看。”

徐母这才站起身,轻轻推了推元佐良佐,叫他们上前。

良佐本有些见生怯场,被徐元佐一拉,总算迈步上前,一左一右立在外公身边。

外公抚良佐的后背:“好,好孙儿,有灵气。”他又将一双浊目落在徐元佐身上,伸手拉住元佐的手只是道“好”。

一旁的老妇外祖母道:“你也坐吧。”

徐母这才微微福身,坐在椅子上。

徐元佐知道母亲是庶出,看来不是这个外祖母亲生的。这样的冷淡倒是在情理之中。

“听说你中了案首,好啊,小小年纪不容易”老太爷拉着徐元佐的手不放。

徐元佐对于这消息传到沈家倒是半惊半喜。惊的是沈家消息如此灵通,喜的是这个头衔恐怕没少给自己增光添彩。

徐母道:“元佐还编了一套书,连族叔父少湖公都大加赞赏。”

沈氏既然知道徐元佐中了案首,多半也不会不知道两家续谱的消息。对于生意人而言。一个案首的影响力,远没有宰辅亲族的影响力大,很可能徐元佐中案首的消息还是因为联宗续谱的事顺带来的,到底他中的不是崇明县案首。

沈老太爷道:“聪明有种,富贵有根,祖宗保佑,此子可期啊。”

徐元佐偷偷打量众人。只见大舅面露尴尬,二舅则是笑意盎然。那位外祖母表情深沉,看不出心中所想。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她并不喜欢庶出的女儿,最多就是不讨厌罢了。

徐母又道:“此番回来给父亲拜寿,也给家里人带了些薄礼。”

两位舅舅纷纷道:“你能回来便好,何必如此客气。”

外祖母却道:“听说我那女婿不务正业,家道破落,你在自家面前充什么脸面”

徐母登时脸上尴尬,垂下头去。

徐元佐反正是个毛头少年,失礼又如何他笑吟吟道:“多谢外祖母怜惜。不过母亲说了:此番祝寿非同寻常日里走动亲戚,总要见证小辈一片孝心。钱财多寡倒是其次的。”

徐母干笑一声:“正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外祖母寡淡道,“都是自家人,还不知道你的孝心么破费那些钱财作甚。”

徐元佐见这话越说越难听:无论当时谁对谁错,母亲总不能跟丈夫离婚,跑回娘家过一辈子吧说不定当时还有了姐姐呢这怎么能算不孝充其量是做出人生选择的时候,没能抵抗住主流文化的压力罢了。

“外祖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