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什么当证据
不过老天爷终究还是被他们的执着给感动了但听得后方马蹄响动竟然是正主驾到了
苏牧和扈三娘同乘一马苏瑜打头不多时便來到了渡口见得地方和镇军的一把手都在心里顿时暗叫不妙
杜成责以为自己不怕苏牧可见得苏牧下马目光直视面色平静地走过來他的心头竟然不自觉地发紧自己可是个坐镇地方多年的老将啊为何会被他的气度给镇住
莫不成这苏牧还真是出海求魔去了
苏牧也沒费神只看这阵仗再看看色厉内荏的蔡旻许多事情就都清楚过來了
不过安茹亲王是大光明教的人雅绾儿是圣公军余孽巫花容是海外蛮人船舱里还有一百多马穆鲁克的奴隶兵他们扣押这艘船也无可厚非并沒有不妥之处
然而苏牧的这些人可都是留有大用的又岂能让他们给扣了去
损失了这些人不打紧要命的是这件事的后续影响
苏牧心性谨慎便如同下棋之人下一步棋往往会推敲联想十几步的后手应对环环相扣早将其中的利益牵扯看得通通透透了
自己才刚刚到赵宗昊府上吃了宴转运使司的人当夜联合焱武军來搜船大动干戈不惜一切代价这里面若说沒有猫腻苏牧是打死了都不信的
也正是因为知晓了这其中的关节就更不该让他们把船给扣了去
若这件事情闹开了不好收场不说这些奴隶兵想要发挥作用也就变得难于登天了
再者这件事牵扯到几位王子而别人不知道但苏牧自己清楚他可是绣衣暗察是天子的眼线耳目是仅有的几位超级密探这事儿传入官家耳中会引发何等样的后果
想到这里苏牧朝正要下马的扈三娘耳语了几句后者拍马便往江宁城中疾驰而苏牧和苏瑜这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渡关
第三百七十二章 都给先生生猴子
秦淮河畔就像躺在牙床红帐之中慵懒丰腴而欲求不满的妇人白天从來就不是她的所想夜晚才是她狂欢的世界
也只有到了夜晚秦淮河才更能散发她无与伦比的诱惑力红袖粉雨燕蹁跹火树银花不夜天扛鼎英雄汉走进來都让你变成软脚蟹出去
在秦淮河西段的一处低矮宅子里许多人家的门前都挂着昏昏的红灯笼许多熟门熟路的汉子如同嗅到腥味的老猫急匆匆进得院落里亲热热唤一声姐儿而后便传出沒羞沒臊的动静來
过得三时五刻就见得那些汉子双脚筛糠一般走出來一副食髓知味的贪婪模样还要赞一句这姐儿真够力
沒错这里就是秦淮河畔的三虎巷巷子里大部分都是半掩门的姐儿
这些姐儿们或是年纪大了被青楼冷落的小姐或是姿色平庸沒能被青楼挑上但又无力维持生计只能出卖皮肉的寻常人家也有生活所迫需要出卖自己來养家糊口的寻常主妇
当然了还有一些便是年纪轻轻便守了寡的妇人起初只是偶尔偷一回荤腥吃吃不过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二次有二次就能成生计于是寡妇便成为了半掩门姐儿的主力军
此时巷子东头的一处小院里即便已经入冬天气料峭房中还是蒸了腾腾的汗雾一股让人羞臊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刚刚缴械投降坐在床头喘气歇息的是个三十郎当的精壮男人浑身肌肉虬起看起來像是渡口上给人搬运货物的苦哈哈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
而被窝里一个丰腴妇人已经半老正在毫无形象地擦拭着面色潮红双眸含春显然对汉子的表现相当满意
擦干净之后杨寡妇便披了件薄薄的衣服下得床來抓起炉子上温着的酒壶给汉子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汉子叫老九是个老实人家里也沒什么人了在渡口帮闲过活自从跟杨寡妇好上之后两人动了真情便果真请了个媒人又央求里长做见证到官府去把婚书给定了下來从此便搭伙过日子了
杨寡妇风闻不好不过经过上次苏先生的玩笑之后大家对她也是格外关注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身接触过后大家才发现其实杨寡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人尽可夫
相反的这种水性杨花的外在正是她保护自己的铠甲而已她总是口花花调戏小郎君那些登徒子生怕自己沒办法喂饱这个老娘儿们平日虽然口头上调戏得紧实则沒人敢爬她家的墙头
声名好起來之后反而有很多人都上门來勾勾搭搭杨寡妇不厌其烦又担惊受怕但想想这样也不错谁愿意一辈子担着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骚蹄子名头
到了后來几个登徒子想要进來用强其中一个幡然醒悟把同伴都给打了出去从此以后倒是隔三差五成了杨寡妇的门神这个人便是现在的老九了
老九话不多杨寡妇跟他说话他就脸红但有鲜鱼之类的就会偷偷放在杨寡妇的院子里平日里杨寡妇做的手工活儿也慢慢丢给他拿出去卖
一來二往杨寡妇也看到了老九的真心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夜晚嗯总之月光光心慌慌偷鸡摸狗好时光两人就干柴烈火滚在了一处
一个久旱逢甘霖一个磨枪廿载还未见过血盘肠大战三百合天光大亮尤未歇
总之两人好上之后夜里也就这一件事最是有滋有味喝了点酒之后两人又滚将起來
可正当此时院子外头却响起了尖锐的敲锣声四下邻里纷纷骚动了起來
杨寡妇这些年來都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一些无赖爬墙头听得动静就爬了起來
老九抄起门后的扁担就冲出院子來这扁担在渡口就给人挑货在家里就保护媳妇儿老九牛高马大挺身而出杨寡妇也穿好了衣裳探头來看
老九不多时就回來了挠了挠头道:“听说一个姓苏的老先生被堵在渡口了这些姐儿们都说要去给他生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