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宗堃的邀请苏牧不好答应也不好拒绝只是寻了个由头暂时揭过则已
经过这么一闹这大相国寺也沒太多心情去逛了苏牧便带着几个女人投驿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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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山羊和花豹
等待是最令人讨厌的一件事情因为需要浪费大量时间而这些平白浪费的时间完全可以产生很多其他的价值
然而生命当中却处处充满了等待而且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等待的
苏清绥已经枯坐了大半个时辰他也讨厌等待但他相信有些等待还是值得的
因为等來的结果会比他利用这段等待时间去创造的价值更有价值
他在等待王锦纶的归來虽然明知道王锦纶出去寻欢作乐出去巴结靠山他完全可以踩着时间点过來但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还是早早便过來等着了
弟弟苏清维的本事他是一清二楚的但他还是放心地将家族的生意交给了这个弟弟
因为他的身边有那个神秘的女人在筹谋有那个神秘的组织在做后盾所以他变得有恃无恐
然而这样的日子随着苏清维的归來而一去不复返因为那个女人已经很久沒有出现在他家里了
这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慌便仿佛发现自己一直倚靠着的那座大山只是一座浮岛不知道何时会下沉或者会漂流到世界的尽头
人会在逆境之中得到最大的成长要么被重压和困窘淘汰要么就脱胎换骨变得更强
在苏牧和苏瑜两兄弟历经磨难激发了内心的强大之时苏清绥也找到了自己的反向他也同样在成长他也在变强
他知道这世上沒有绝对可靠的人最可靠和最可信任的最终还是自己依赖强者不如自己变强他终于懂得了这个道理
所以在那个女人销声匿迹之后他便加大了结交王锦纶的力度不是为了攀附他而是为了利用王家的势力使得苏家变得坚不可摧
在这一点上王锦纶也拥有着同样的觉悟因为王锦纶去巴结董彦超也是出于同样的考量希望利用平西侯府的势力來拓展王家的人脉
苏清绥本以为苏牧会在杭州一战之中彻底堕落分家出去的苏常宗一脉将彻底走投无路苦巴巴地回來让自己看个大笑话再展现大度赏他们家一口饭吃
可让人想象不到的是苏牧和苏瑜非但沒有沉沦反而混得风生水起混得好到足以正大光明烧他家的船來大义灭亲杀鸡儆猴
他苏清绥如何都吞不下这个口气可他已经不再急躁地想着去报复他需要沉静下來变得更加的稳重
苏清维将关于苏牧和苏瑜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并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遍连最细微的细节都沒有放过
所以他能够知道苏牧即将进京的消息所以他要來等王锦纶希望利用王家的人脉确认苏牧是否已经进京
这是他展开报复的前提条件如果连苏牧何时入京是否已经入京都不知道又谈何报复
不过苦等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他等來的却只是一个满脸阴郁和愤怒的王锦纶
他相信王锦纶的手段也知晓王锦纶的伎俩对付平西侯府小主子董彦超这样的货色王锦纶该是手到擒來才对怎地如此悲愤地回來了
王家能够崛起可以说得益于苏清绥所在的苏家所以即便心情再差王锦纶也不可能将苏清绥扫地出门在某方面來说他们还是同盟战友
所以当王锦纶将今夜所经历的事情说道出來之后苏清绥终于发现自己的等待还是值得的
因为王锦纶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叙述的功底也深厚通过他的描述苏清绥几乎可以确定王锦纶和董彦超招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苏牧
人都说无巧不成书也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苏清绥还真是歪打正着让他获悉了苏牧的消息
对于苏牧王锦纶的印象几乎要停留在当初桃园诗会之上最新的记忆便是离开杭州之时苏牧藏着粮草死活不愿意拿出來赈济杭州百姓诸多势力为了这批粮食明争暗斗头破血流
而后便是流传到了汴京的那一篇篇诗词以及苏三句的名声
关于苏牧的才名王锦纶是不敢质疑的但对于苏牧其他方面的事迹王锦纶却不敢苟同
在他看來一个在文学上拥有如此高深造诣的人已经沒有其他精力去经营其他事业所以对于苏清绥的说法他也只不过抱着一笑置之的态度甚至根本就不相信
苏牧的才名确实名符其实连官家都亲赐过长短句虽然有着不小的调侃意味但已经坐实了苏牧的经验才华
可要说苏牧竟然能够扼住平西侯府少主子董彦超的脖颈还喊打喊杀更让秦王的三子赵宗堃以晚辈自称为了回护他而不惜与发小反目这是王锦纶如何都无法置信的
他很清楚董彦超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他已经派人跟踪到了驿馆调查苏牧那伙人的底细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消息传來
对于苏清绥的推测他是一点都不信可苏清绥说得有理有据这让他感到很厌烦
当初在杭州之时他还能够保持温润恭谦可如今王家得势崛起他已非吴下阿蒙三言两语之中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就差沒有开口下逐客令了
若那神秘女人还在身边苏清绥也不需要看王锦纶的脸色可如今最大的靠山沒有了苏清绥也不好摆架子两人应付了几句苏清绥便知趣地告辞了
王锦纶的态度让苏清绥感到愤怒因为如果沒有苏家他王家又怎么可能如此飞速地崛起王锦纶得意之后就摆臭脸这无异于过河拆桥
回到府邸之后苏清绥便找來了弟弟苏清维让他带着密探亲自到驿馆去刺探务必要确认苏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