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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筱湘姐妹是知范安阳在学画。最常画的是茉莉、丁香等花,王进菀曾问她,为何不画牡丹、海棠,她只道是手伤未及痊愈,画不来那么大气的花,只能画小巧的花。

“既然姚姐儿相请,你们就陪她走一趟吧不过可不许淘气啊”

丁老夫人如是说,丁筱真姐妹娇笑着应诺,与姚囡囡相约三日后陪她一道去严家。

京中秋闱已过,发榜后,广陵书院应考的学生,约莫有三分之一中举,其余诸人虽然有些失望,但能有机会到京城走一趟,也算增广见闻。

中举的考生有师长陪着,除了少数一两个,被师长劝下不去应试,留待下回再考,其余诸人皆想一鼓作气,就算考上个同进士,外放个当官去,好歹是条出路啊

待考的考生们镇日足不出户,待在湖州会馆苦读,落榜的考生,则陪着师长拜访太学及友人,当然也没忘去拜访范太傅及杜相,范安柏作为同窗,自然是陪着他们去见祖父。

这日送走了来访的师长及同窗,范太傅悠闲的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掀着茶盖搅动着茶汤。

“我瞧着,宫里似有意要立太子了。”范太傅说完,就直视孙子的眼。“你想皇上会立谁为太子”

“我哪知道啊”范安柏抬眸看祖父一眼,“皇上已经决定是谁了吗”

“那个位置就算坐上去了,也未必牢靠,不是嫡长,太后就算想逼着皇帝立五皇子,也不占理。”范太傅冷笑,“太后还看不出来,皇上如她所愿,把五皇子正妃之位给了襄城侯之女,又令富阳侯前世子之女为侧妃,工部方侍郎三女为侧妃,杨家人是满意了,杨妃可不满啦”

“襄城侯就一虚职,世子就是个绣花枕头内里全草包,嫡出一女,身娇体弱,只怕难当正妃之职,富阳侯前世子之女为侧妃,虽都是表妹,但姨表妹总不及舅家表妹亲,这两人各为正侧之位,只怕日后得斗的。”

“五皇子明摆着没用了,接下来就数六皇子、七皇子最招人眼。”

“兰妃娘娘是个聪明人,早有应对之策了吧”范安柏忽问:“其实皇帝一直没改其心意吧自始至终,他属意的太子除了皇后之子,别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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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严格的严先生2

范太傅没就此说些什么,把话题岔开到了范安澕的婚事上,好好的一门亲事,被太后截胡,要说不气那是骗人的,太常寺少卿何泰安是个长袖善舞的,在朝中少有人与他不和,但私底下瞧不惯他作派的人也不少,当初老三捎信回来,说给安澕定下何家这门亲,范太傅虽觉不喜,却也没反对此事。

何老头滑不溜手,富阳侯一直想拉拢他而不果,此番被太后藉婚事,将他与杨家捆绑在一起,只怕何老头比任何人都要不痛快要是赐婚的对象是富阳侯世子的儿子们也就罢了偏偏是杨十一郎哈京里谁不知道杨十一郎父亲那世子之位是怎么被捋了,他那叔父当上世子之后,明面上富阳侯一家是兄友弟恭和乐团结,私底下谁不知大房与二房已然成水火之势。

前世子对权势不松手,新世子要收拢兄长手里的钱权,富阳侯看出兄弟阋墙的征兆,想要一家和乐,只能压着长子将曾经握在手里的交出来,好不容易新世子和富阳侯将前世子手里的钱权收回一大半了,杨十一郎回京了

五皇子的婚事定下了。

世子新收回的管事们开始蠢蠢欲动,新任世子精明能干,富阳侯府在他手里,应该是能多撑个几年,但是,他太精明了,他们在他手底下当差,捞不到什么好处啊想贴上去巴结,世子的亲信不少,哪轮得到他们去巴结

好嘛现在一看,大房的杨延喜要嫁给五皇子。纵使是侧妃,但终归是皇家媳妇儿啊正妃看来就不是个寿永之相,日后被扶正,不过是太后一句话罢了

“我听说。云渡飞缠着杜家老二”范太傅很忙,忙到秋闱落幕,才有空与孙子问起这事。

范安柏点头不以为意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收复常为徒,然后招他为婿,小路三番两次坏了他的事。他就看小路不顺眼,便为难他,好让他不再跟着复常。”

“杜家老二心里是怎么想的”别人家的孙子,他管不着,可牵扯到范家人,他就得问个明白。

“云渡飞其人名过其实,复常一时不察,才会被他缠上。”

“我看小路近来的画作大有进益,想来都是得他帮助,若他真想拜人为师。当代的大画师虽不多,但比云渡飞强的可多着呢回头我跟他祖父提一声,让他安排去。”

杜相与范太傅面上虽没怎么往来,不过年轻时私交甚笃,杜相外放为官,范太傅丁忧守孝。两人养成了鱼雁往返的习惯,聊的多是读书心得或日常有感,因此范太傅让孙子南下读书,杜相也让孙子们南下,若非深知范太傅此人,他怎会在辛相几句劝说下,就同意让长孙出京

范安柏是知道祖父与杜相是好友,将杜云寻拜师的事托出去,他便放心了,他与杜云寻很谈得来。再说,杜云寻可算是阿昭和小路的授业师父呢

杜相接到范太傅的信之后,把杜云寻找去说话,这一谈便谈了两个时辰,杜云启在弟弟院子里等得心焦。不知祖父何以突然把复常找去,就连新婚妻子派人来找,也没理会,只把人赶回去。

高明亭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孙女,自小受宠,嫁过门后,小夫妻两不说蜜里调油,但也不曾发生面红耳赤的事情来,今日却因小叔被祖父叫去,丈夫就把她派去的人赶回来,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丫鬟委屈含泪告状,“姑娘,奴婢不过请姑爷回来用饭,姑爷就动怒了,真不是奴婢的错啊”

“知道啦你下去吧”高明亭没好气的让她下去,大丫鬟扭扭捏捏的抹着泪,一步三回头,似还有什么话想说,只是高明亭正着恼,没注意她有何不对,倒是高明亭的奶嬷嬷瞧在眼里,不由冷哼,这小蹄子心里想什么,姑娘单纯不知晓,她老婆子岂有看不出来的。

奶嬷嬷见高明亭面露不悦,很是不舍,“大奶奶且宽心,老奴这些天打听过了,大少爷与二少爷两个兄弟情深,前头夫人生了三个孩子,就剩他们两兄弟,又一道儿南下读书,情份自然不同旁人。”

这旁人指的自然是继母生的儿女,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