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冷冷的提醒那人一句,那人抓过衣角拭去剑尖上的血珠。
“行啦走吧”
管事扬手带头离开,黑衣人们也翻身上马紧跟在后。还不时将手中的火折子往经过的宅子里扔,火光燃亮夜空,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除了火神吞噬万物的声响,四下寂静无声,没有人声,也没有鸡鸣狗吠,彷佛天地间,除了策马前行的一行人外。就没有活物了。
村长的亲家久等不到去通知女儿的孙子回来,也没等到女儿回来。等媳妇洗三后,方不悦的寻上门。远远的看到女婿家已被烧了成白地,亲家腿一软,亏得儿子扶他一把,父子两惊慌失措互相扶持,慢慢的走近,整座村子都遭了祝融。
“去,去四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老头子催着儿子,年轻人应了一声,抬袖抹去泪水,紧紧的咬着唇,四下察看着,断垣残壁中皆是焦黑的尸骸。
老头子听儿子说了情况后,便摇头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遭了这样的横祸啊”
“爹,要不要报官啊”
“要,当然要,这不是天灾,这是。”老头子想到了前不久,家中老妻语带艳羡的跟他说,女儿婆家的村子来了贵客,还找了村人去帮忙干活儿,要是这种好事落在他们村子该多好。
没想到,没想到啊
“咱们去报官,去报官,这肯定是那些贵人惹来的祸事,我可怜的女儿啊阿光啊早知道爷爷就不让你跑这一趟啦”
年轻人哀伤的扶着老父,一脚高一脚低的回村去,他们住的偏远,得回去跟人借牲口骑去城里报官。
肃州城里得知山村惨案,已是案发七日后。
屠村。
这是何人下的毒手啊何知府一个头两个大,派人去查,查来查去都是一样的说词,几个月前,李家村来了一行人,身份贵重出手大方,村里人都以为交了好运,附近村落羡慕不已,干些轻省活计,比他们打猎种果子还挣钱。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遭了横祸。
案情胶着,有经验的仵作验尸后,道李家村大火之前,村里已无活口,就是牲畜也无一幸免。
清点人数后,李家村人无一幸免,还添上村长亲戚家的一个孙子。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这么残忍,连刚出生的娃娃都不放过。”何知府叹息,应邀来赴宴的彭将军板起脸,“老何,你找我来,就是听你抱怨此事的”
“不是,不是,是,咳,咳,想跟你谈谈儿女亲事。”
“嗐,这是不当问我,我们家都是我婆娘做主,我要敢插手,她老婆子肯定跟我翻,我可不敢惹她。你别害我啦”
彭将军呵呵笑大掌重重的拍了何知府的背数下,何知府还没开口就被人堵了回来,又被拍了这几下,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何知府强笑几声,试着要提起自家儿女婚事,偏偏彭席进这老狐狸净打哈哈胡扯过去,待得席散,何知府也没能如愿把自家儿女推出去。
彭将军领着一众亲兵离开肃州城,一出城门,他便沉下脸,朝身旁的亲信道:“派人去李家村看看,有没有富阳侯府的印记。”
“将军是怀疑”亲信疑惑道。
“我猜在李家村歇脚的,就是杨家十一郎夫妇。”
亲信惊疑的道:“将军,他们不是遭劫失踪的吗可看周边村落的口供,那些侍卫是保护他们,而非监禁他们的。”
“那是当然。要我是侯爷,也是烦忧。”他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驻将,不再事事听从富阳侯指令行事。若他是富阳侯,要把孙子送到西北来服刑,也要担心他的安危,更何况还有个小媳妇呢
“我记得,杨十一郎娶了宗室女为妻”
“是啊鲁王的小孙女。啧啧,那小娘子可豪放了京里先是传说,她是为杜相那孙子离家出走,您记得那位杜二少爷吧”
“记得,怎不记得呵呵,老何那眼高于顶的女儿。不就是对他一见钟情,嚷着非君不嫁,死活都要赖上人家”
亲信咧大嘴直笑,“就是结果真是痛快人家杜二少爷根本不睬她,也亏得何知府夫妻这么纵着。”
彭将军嘴角微翘。该,叫她瞧不起他孙子哼就该让她尝尝被人不屑一顾的滋味儿
又过数日,何知府上报朝廷,边城山村遭人屠村,疑似外族侵入,不知何故而遭灭。
边关一山村被外族人屠村,并未在朝上引人注意,富阳侯在宫门前。与同僚拱手作别,正要上车,一小厮上前将一信柬递给他。“侯爷,这是西北来的信。”
富阳侯捏着信上了车,车门关上后,他便急急拆信,信柬一展开,从中落下块腰牌。富阳侯感到气血翻涌,看着那腰牌良久。才去看信。
车中爆出句粗话,车夫微抖了下。随即恢复镇静,“立刻把大老爷给我找回来,让他去荷花胡同。”
车夫大声应诺,抬手唤来随行侍卫,低声交代对方几句,侍卫离队,富阳侯的车驾则转向荷花胡同,车行不久就来到富阳侯置于荷花胡同的别院。
别院精致秀美,接到通知的莺莺燕燕们连袂而至,看到富阳侯便娇笑着迎了上去,富阳侯原本板着脸,遇上了她们,便如遇上了春阳的冬雪,心软成了水。
美人儿娇俏的撒娇献媚,富阳侯一一应下她们所求。
杨大老爷赶到时,正好听到屋里传来女子娇喘婉求,以及老父低哑的嘶吼声。
他又不是雏儿,怎不知屋里男女在做什么勾当,“侯爷几时进去的”他问上茶的俏丫鬟,顺手往那柔滑的小手摸去,丫鬟早经人事,娇媚的迎了上去,杨大老爷见她曲意承欢,当下也就不客气的揉上那高耸的玉兔,俏丫鬟欲迎还拒,杨大老爷却急不可耐的扯开她的裙裾,直驶入港,就在厅中成就好事。
待得尽兴,他稍事整装,便丢下那丫鬟,屋里传来老父如雷鼾声,大老爷冷哼一声,让人给他备间屋子,他要歇息。
等到他醒来,方才与他被翻红浪的俏丫鬟正好推门进来,“侯爷可醒了”
“醒了,奴婢正是来请您过去。”俏丫鬟脸红欲滴,大老爷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好生厮磨了一番,他才扬长而去,扔下那丫鬟饥渴难耐哀怨的看他远去。
富阳侯看到长子进来,便把西北来信扔到他脸上,大老爷身手利落的接下。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