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了,要招人来唱小曲儿。结果招来的是刺客。
刺客正愁找不到机会行刺呢结果天赐良机,能不把握机会大干一场吗所以侍候他的人拚死相护,死了泰半,侍卫们赶来时,怀王都挂彩了
没想到刺客不止一波。侍卫们打得力竭,才堪堪护住这主子。
怀王吓坏了想到自己离目的地还有百多里路,侍候的人不足,侍卫也不够,他怕啊
幕僚们也怕这主子出事,他们不懂,富阳侯早跟他们说了,会安排人行刺。不过是作戏嘛怎知侍候的宫人、侍卫会折损这么多
平王封地就在平州,让他挪些人保护自己,不是很应该的吗
只是没想到。他连话都没能对平王说,一直被挡在门外。
平王的幕僚可没空搭理怀王派来的使者,他们比较担心,自家这娇贵的主子,生平没见过死人,这回却亲见身旁的人被一剑毙命。鲜血喷了他满脸,那景象光是想。连他们几个三、四十岁的大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平王
受到惊吓要喝酒助眠。真是才正常不过了
怀王这边得知他弟被吓着了,天天喝得烂醉如泥,气急骂道:“怎么这么没用”
他大哥还受了伤哪都没他这么没用,还得借酒助眠。
怀王身边侍候的宫人们低头噤声,他们王爷是没喝酒,但自出意外以来,大夫送来的药汤中,都放了安眠的药物,王爷喝了药就一睡到天亮,自然不用喝酒嘛
若是可以,怀王真想就这样赖在平州不动了,等到天下太平了,直接回京交差就是。
而往池州、贵州去的安王、诚王等人却未因遇刺而延宕行程,在怀王裹足不前的时候,纷纷抵达负责堪灾的州府。
九皇子去的地方是湖州,丁二舅外放之地。
连日陪着九皇子赴各地堪灾,甫回到家的丁二舅难掩疲惫的走进自家正堂。
丁二夫人在女儿陪伴下迎上来。
“老爷回来了。”
“爹回来了。”
丁二舅点点头,“进去说话。”
“你没陪女婿回老家去”
“没哪您女婿说路上不平静,说孩子小,就没让我们跟。”丁筱湘道。
丁二舅点头,这回天灾湖州也遭了难,不是旱,而是涝,纪州和梅州早前是旱,进了五月之后,就涝灾了。
应变能力若差一点,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令丁二舅想不明白的是,这天灾才开始多久,竟然就出现乱民,而且胆子还很大的朝代天巡视各地的诸皇子们行刺
“老爷”丁二夫人忧心的打断丁二舅思绪,“您先洗梳更衣吧”
“喔,好。”
丁二舅心神不定的进屋里去,在他身后的丁二夫人和丁筱湘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爹这是怎么了啊”
“还能为什么湖州地面上不平静,您爹能好受”
丁筱湘点头,“不知老家怎样”
“咱们老家还好,地势高,不愁淹水之苦,倒是你婆家那边,本就在河边,这回损失不小吧”
“是啊”要不然她相公为何不放心,硬要回去看看。
“娘,行刺九皇子的那几个人可招了”
丁二夫人白女儿一眼,“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嘛”丁筱湘摇着母亲的手,“那可是皇子耶身边侍卫都是皇上钦点的,能有差的吗可还是让刺客差点得手,您就不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这种手下啊武艺这么高强。”
丁二夫人瞪女儿一眼。“这事啊你可千万别再问了啊”
丁筱湘嘟着嘴,跟母亲撒娇,“行啦别再问了,就算他们招了,你爹能跟我说不”丁筱湘这才罢休,丁二夫人揉着额角。她这女儿自小懂事,怎么当了娘反倒越变越小了呢
这种事情也是她们能过问的吗还好奇咧这种事能好奇的九皇子是皇后嫡子,素日都在深宫,有皇帝、皇后护着,想伤他半分谈何容易。所以他一出京,就遇到危险啦
这些她一个内宅妇人都想得出来,她相公和那些幕僚们不懂别逗了怀王他们遇刺,肯定是作作样子而已。
至于怀王受伤。
他不受伤,这场戏能逼真
“所以你觉得,怀王遇刺是富阳侯他们安排的”杜云寻摸着下颌。边端详着棋盘上范安阳的棋路。
“嗯,你不这么想”范安阳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
“可是怀王的人折损最重,怀王还受伤。”
范安阳呿了一声,“怀王是长不是嫡,所以有心想争的人。当然也把他绊脚石啊”
杜云寻将手中云子落下,“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么,怀王的人会折损的这么严重,是因为他不止遇到一批刺客”
“我记得我大哥说,梅妃的父亲是宰相之一。”
“是,方相颇有才干,但私心颇重。做事先计利益得失。”
范安阳抬头看他,“方相有意扶他外孙当太子”
“这很自然啊你别跟我说你姑祖母夫妻就不想着外孙当太子。”
呃,这个。人家就算有此打算,也不会跟她说吧“皇帝正当年,有必要早早就立太子吗”
“太子,国之储贰,早立有早立的好,皇上可以趁着年轻力壮有精力。手把手的教导太子为君之道。”
“我看太后和富阳侯家对怀王很用心,他们是想扶他做太子”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有什么不对吗”
“我在怀王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企图心。感觉上他就是闲散度日王爷的料啊”范安阳可以从杜云寻身上感觉到他对父祖的愤怒,对小万氏的恨之不能欲取其命的冲动。在杜相身上可以感受到,老人对这个国家社稷的忧心,杜大老爷虽不似其父那般为国为民,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每次面对杜云寻时,那种愧疚心疼种种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