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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非一个“糟糕”可以形容。

幸好丫鬟吉祥赶上来,见状大惊失色,叫道:“奶奶叫我好好看着别让摔了,怎么竟真摔了天这可怎么办好”见应怀真脸上见血,吓得差点先哭了出来。

应兰风见她这样慌张,生怕再告诉了李贤淑,岂不又受惊吓便道:“不碍事,你先不用跟二奶奶说,去拿药箱来就是了。”

吉祥有些迟疑,道:“回头二奶奶知道了,要打我的。”

应兰风道:“待会儿我跟她说就是了,不要耽搁,快去拿药箱罢了。”吉祥听了,这才飞奔去了。

应兰风把应怀真抱起来,哄着说道:“真儿必然是吓坏了别怕别怕,只是破了皮儿。”

小唐跟着走过来,道:“原来小怀真以前也是这样爱乱跑的所以才吃了亏了以后可要留神些别这样了。”

应怀真嘴唇上火辣辣地疼,绞着双手“哦”了声。

小唐打量着她,又笑:“只是也算奇异了,嗑得这样狠居然也不哭,换别的孩子早就哭的不知什么样儿了。”

应怀真听了,微微冷汗,忽然极为后悔,方才为何没有顺势嚎上几声呢眼泪拼命挤一挤,总还是会有几滴的。

应兰风笑道:“真儿不像是别的孩子,大概是以前跟我们在泰州那住习惯了,爱一个人玩闹,爬树爬墙,都曾干过,是以竟不像是其他女孩子般娇气。”

应怀真闻言略微心安,心底便暗暗把应兰风夸了一番。

而小唐听了这话,不免想起自己在泰州的时候也见过如此一幕,想到那从桂花树上冒出头的应怀真,他不由哈哈笑了两声,却并没有说破。

吉祥很快地便拎了药箱来,应兰风叫她先回去,自己亲拿了药酒给应怀真擦唇角那伤,应怀真疼得呲牙咧嘴,忍了一忍,无法再忍,举手推开,不准再擦。

应兰风也是心软,便自我安慰道:“反正擦了一点了,伤的也并不重”

不防小唐在旁看着,说道:“照我看还是再涂一涂,女孩儿皮肉娇贵,若弄不好留了疤就”

应兰风闻言,少不得狠了心道:“怀真,你再忍一忍”

应怀真早大叫了声,推开应兰风,从椅子上跳下地,道:“我不要疼得很我不怕留疤,就留疤好了”

应怀真心想:反正她又不打算嫁人,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种肤浅的所为,做过一次已经让她呕心沥血,此刻倒是恨不得留疤更好。

应兰风无奈,只好道:“罢了罢了,不擦就是了,反正真儿这样好看,就算留一点疤也是无碍的。”

小唐笑道:“我那里有一种好伤药,涂了也并不会疼,只会有些清凉之感,回头我叫人给应大人送一些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应兰风忙作揖称谢。

应怀真趁机躲在旁边,见不会再涂药了,便松了口气,就又装作乱翻东西的模样,守在那书架子旁边,不时伸手拨这个弄那个。

应兰风见她自得其乐,便又相让小唐落座,才对小唐道:“上回在兴泽楼里大人曾见过我那位舅哥的,不知可还记得”

小唐道:“自然,我还记得他身边那孩子乳名唤作土娃儿的,怎么了”

应怀真听到这里,精神一振,耳朵不由竖起来。

原来先前她乍见唐毅也在,本来想即刻回避了的,可转念一想她正猜疑李兴的事儿是不是小唐从中出力呢,也不知小唐此刻在跟应兰风说些什么,那听一听自然是有好处的,或许会听出什么来也不一定。

何况,谁知小唐心底究竟打什么主意上回肃王那件事前车之鉴,如今且偷听偷听再留心地详细琢磨琢磨也好,免得总被这伙儿人当傻子耍。

此刻听到两人竟说到李兴的事,正中下怀。

应怀真不由回头,就扫了两个一眼,见小唐正脸儿对着应兰风在说话,并不曾留心自己。她便又飞快地回过头来,脚下往两人的方向蹭了一步,以便听得真切一些。

却听应兰风道:“原来前些日子他在家里出了事,竟是土娃儿连夜跑来报信,我得了消息急忙赶去,幸亏事情已经平息了。”

小唐点头道:“原来如此”

应兰风顿了一顿,应怀真也暗暗着急,心道:“什么叫原来如此,平常人听了不是会追问一声到底怎么出的事或者是怎么平息的这样么他这反应又是何意”

应兰风见小唐并不搭腔,只得又道:“说来也是巧了,你当如何平息的原来那跟我舅哥起纠结的正是扬烈将军的亲戚,却不知扬烈将军怎么得了消息,有他出头,才平息了这场无妄之灾。”

应怀真呆呆地听到这里,忽然心头一动,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应兰风是盯着小唐的模样,小唐却是似看非看地望着别处

应怀真忙又回过头来,伸手去乱乱地摆弄面前那些书册子,这刹那她心中却是通明:原来应怀真已经猜到了,必然是应兰风也有些疑心小唐所以才故意提起这件事来探他的究竟。

可是这唐大人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毫无反应

应怀真心中不由暗暗着急,好不容易听那边小唐“嗯”了声,道:“孟将军是从不护短的,有他出面自然万事大吉。”

不止是应怀真着急,应兰风似也着了急,咳嗽了声,说:“我怎么隐隐地听说孟将军同您的私交甚好的”

应怀真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正看,听了这句,知道自家爹已经抛出最后一招了。

她着急等小唐的回答,忍不住又回过头看去

不料才一回头,正正好儿就对上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不偏不倚正看着她

毫无预兆地目光相对,应怀真吓得一抖,手中的书“啪”地落地,而小唐向着她,微微一笑。

这笑容看不出是何意思,无喜无悲,无忧无怒,没什么好恶,倒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暖阳,又带着些沁冷的风,令人又冷又热,说不出是要亲近,还是远离。

幸好小唐很快地就移开目光,依旧淡定无比地看着应兰风,微笑道:“其实是祖上有些关系我又敬孟将军是条好汉,承蒙他也看得起,私下里才有些往来。原来大人也知道了”

应兰风见他仍是这样滴水不漏,好无奈何,想直截了当地问他是否插手过万一他并没有呢自个儿冒冒然发问,岂不是有自作多情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