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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了许多,郭建仪亲眼见了,都不似应怀真所寻那人,但此事一时半会儿却又急不得,只能细细地再找寻便是。

回头郭建仪果真也送了些香料去给应怀真,应怀真得了,见其中有许多自己得不着买不起的昂贵香料,譬如沉香,龙脑,麝香等物,又是高兴感激,想到郭建仪当日所说的话,又不禁有些惶惑,只是尽量压下不去思量罢了。

又十几日,腊八已过了,那文士仍是不曾寻见。然而唐府跟林府之间却热闹了一场,原来两家把小唐跟林明慧的亲事给订下了。

订亲当日,小唐自是十分忙碌,因为唐府在朝中地位显赫,小唐人品又是如此,是以来贺喜送礼的人众也是络绎不绝,几乎满朝文武尽至。小唐一直应酬不休,渐渐过了晌午,午后又喝了几杯酒后,才得了些许歇息时候。

小唐信步往后院而去,边走边忽然记起一件事,进了后宅,遥遥却见敏丽跟些相识的京内淑媛们在暖阁中坐着说话。

小唐远远看见,也不靠前,只是略微打量了一番却并不见里头有应怀真,倒是见着了应府的其他两位姑娘。

小唐心中猜疑,却也无法,只等到晚间,才得空儿又见敏丽,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不免问起敏丽道:“今儿我为何没见着怀真丫头她跟你这样好,怎么竟没来的”

敏丽道:“先前也答应了要来的,都说好了,今儿她不来了我也诧异着呢,后来问了应家的那两个丫头,才说她这两日赶巧病了。”

小唐皱眉道:“病了”

敏丽道:“可是的呢,这丫头起初还不承认特意叫人送了贺礼过来,来人只说她临时有事儿就不来了,向我们致歉,可是个会扯谎的丫头呢。”

小唐便问道:“病的可要紧”

敏丽说:“她们说是着了凉,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大约过两日就好了。”

敏丽说着,就回身到了桌前,把个描纹半旧的小木匣子拿来,捧着递给小唐,笑着说道:“这便是怀真叫人送来的,且快来看看你侄女儿的心意,我也好奇竟是什么呢”

小唐屈指,在敏丽额上轻轻一弹,笑道:“多嘴。”

敏丽揉着眉心叫疼,小唐接了那匣子过来,端详片刻,举手打开。

、第 76 章

敏丽把应怀真送给小唐的订亲之礼转交了,便眼巴巴地在旁边等着看是何物,却见小唐缓缓地打开那小木匣子,忽然见里头放着的竟是一枚香囊,上面细细地打着同心结的絩子,香囊却用褐金色的缎子打底,绣着水灵灵艳生生地一茎并蒂莲花。

敏丽一见,即刻惊呼了声,道:“这个绣的好,竟比我那个更好看”说着便眼睛发亮,很有占为己有之意。

小唐正取出来细瞧,闻言便哼道:“你要这个”

敏丽忽然醒悟上面绣的乃是双莲并蒂图案,自然是应怀真因为自家哥哥订亲,所以故意绣上去以表喜庆吉祥的,自个儿却是要不得的,于是便偷偷一笑,不再做声,只是仍看。

小唐也打量着,并不言语,敏丽不由赞道:“这丫头的绣工比先前好了,若不是这个图样儿的,我一定要抢过来。”

小唐笑道:“先前你爱你那个爱的什么似的,生怕我抢你的,如今倒要抢我的了可见是个喜新厌旧之人。”

敏丽说道:“哪里就喜新厌旧了,我旧的也要,这个也要何况哥哥也是沾了我的光儿呢还不是前阵子我同怀真说起来,说你也喜欢我那个香囊,她必定是留了意,所以特意给你做了这个,若不是我说,你哪里就能得了这个呢”

小唐一笑,举起来嗅了嗅,面上略有些诧异之色,敏丽瞧着,便问道:“怎么了”也过来闻了一闻,忽然疑惑道:“怎么竟不大香的”

小唐便把上头打开来,双指一拈,就从里头拈出一枚灰褐色的小圆饼来,只比拇指大一些,上面模模糊糊地,仿佛有些纹路,通体看来平淡无奇,嗅着也并没什么格外奇异的味道,只隐隐地有一丝丝地香气,却说不出是何香。

敏丽睁大眼睛,便说道:“为何这个看来灰突突的,若说是香饼,也并没什么香气的若说不是,为何又装在这香袋儿里头看来倒不如我那个好。”

小唐也看不出是何物,但既然是在香囊里,多半就是香饼了,于是便道:“到底是那孩子一片心意,只是这份手工也够她忙一阵儿的了。”

敏丽点点头,道:“那手工的确是极好的我瞧这饼子上也有花样儿,只是有些模糊看不出,这丫头可是搞鬼,改日竟要问问她究竟是送的什么呢”

小唐笑道:“快别再去问她了,只因你多嘴了一句,倒要她费心做出这个来何况我也不喜欢这些熏香之类,这个清清淡淡地,我反倒喜欢。”

敏丽听了,也抿嘴笑说:“可见是物有所归呢,莫非是怀真知道你的意思,明白你不爱那些浓香,所以特意弄了这淡香”

小唐道:“那丫头灵透的紧,未必是不可能的。”

敏丽笑道:“只不过她病了,却是哪里又弄出这个来的,只别是为了这个却把自己劳累病了罢”

小唐听了,便也笑笑,两人都以为是玩笑话罢了,便都没有放在心上。

彼此闲话过了,小唐自带了匣子回了房。

小唐回了卧房里,正打开那匣子又拈着香囊端详,恰巧他母亲又使人来叫他。

小唐便把香囊放下,去母亲房里说了会子话才回来,沐浴更衣之后,时候也已经不早了,便安歇了。

次日一大早儿,小唐忽然听到窗外鸟鸣清脆,如歌唱一般,鼻端隐隐嗅到仿佛倒有一股清香之气,似有若无,他睁开眼睛,那香却又瞬乎不见,小唐无端只觉心情大好,便起身梳洗。

回头之时,忽地看到桌上那香囊仍在,小唐拿起看了看,只因他从小不爱佩戴这些东西,又见那刺绣这样精致,怕自己弄坏了亦或者不留意丢了,岂不是白费了应怀真一片心意于是便仍小心地放回匣子内,搁在柜子里去了。

年底事情毕竟杂乱,小唐本想着找机会去看看应怀真病的如何,然而不管是礼部还是家中,诸事缠身,一时就顾不上了,又想她不过是小孩子偶感风寒,又许多人照料,自然是无碍的,于是就忘了此事。

又加上唐夫人不知为何也着了凉,咳嗽了数日,敏丽每日伺候,不得出门,小唐自然也是挂念忧心,请医延治,不得分神。

如此一直到了年后,事情总算是轻了,唐夫人的病也逐渐好转,这一日晚间家宴,小唐跟同族的男人们吃了几杯酒,便出来外间透气。

忽然间听到廊下有说话之声传来,小唐信步走去,抬头一看,见是同族内的两个子侄,一个唤作唐森,一个唤作唐绍,分别是他大哥跟二哥家的儿子,正在站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