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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谁说的要猛料,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程锦之求助地望向程牧白,程牧白耸耸肩一副坐视不理的样子。

孙萧萧一脸的瞧不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程锦之的眼皮下凭空多出两条宽面条,正愁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陆离来了通救命电话。她举着闪亮的手机屏幕冲程牧白晃晃,“我出去接个电话”

程锦之逃命似的出了帐篷,孙萧萧挪到程牧白身旁洗牌,“也不知道是谁啊,接个电话还偷偷摸摸的,八成是小男朋友吧还瞒着不肯说呢”

程牧白一声不吭地瞟了她一眼,“收敛点,别太明显了。”

“收到下回我保证让她赢”

她还是有些捉不准程牧白的心思,明明对程锦之的私生活好奇得要死,却不肯直接问,非得想了这么个法子变着花样打探。

“程总,你对锦之”

“她只是个孩子。”程牧白知道她要说什么,自然而然地打断了。

程锦之晃手机的时候眼尖如程牧白,早就看清楚来电显示上大大的“陆离”二字了,想到白天的时候他们谈论的“小男朋友”,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这一场牌局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有些兴致缺缺地想要睡了。

帐篷外的程锦之刚挂了电话,转身正要进来就听见这么句话,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一直就知道程牧白对自己这么好不过是护犊,他是当真把自己当做他的亲侄女来看的。可他越是这样看她,她就越想走进她的心里面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越是得不到的才越珍贵。

她又在外头站了很久,久到孙萧萧在里头抱怨她电话粥可以煲这么长时间。

她进去的时候程牧白已经斜躺在地铺上有一阵子了,见她进来程牧白撑开沉重的双眼,问道:“打完了”

程锦之点点头,“打完了。”

程牧白没有接话,她也就不说话,还沉浸在失恋的情绪里。

两个主角都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孙萧萧从地上站起身来,拉着程锦之就往外走,“走吧走吧,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呢”

两人回了帐篷,程锦之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看得孙萧萧心烦,“板着个苦瓜脸给谁看呢”

程锦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她坦白,“程牧白是不是有女人”

、拒绝成长到成长2

程锦之也是花一般的年纪,长得即使不倾国倾城,但也眉清目秀,也有不少男生追她,只是都被她回绝了,而程牧白居然对她哪怕一丝的感觉都没有

孙萧萧也不知道程牧白的具体想法,毕竟他不是会把心事讲给旁人听的性格。不过,她这算是承认对程牧白有非分之想咯她一脸作弄地看着程锦之。

对程锦之来说,她跟程牧白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虽然年纪差得有点大,但勉强算算也能当个同龄人。认识十几年了,就算不能一见钟情,也该日久生情了吧

孙萧萧回答的十分犀利,“你们日了吗”

“”

孙萧萧也觉得她这问题问得宛如智障。

不过程锦之年纪还轻,孙萧萧怕她受不了什么打击,又补充一句,“可能日后他会发觉对你其实有别的心思”

孙萧萧的思想简直奇天下之大污,程锦之辩驳无能,拉了被子蒙头就睡。

程锦之不是个认床的人,倒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论孙萧萧如何摇她都不带醒的。

这一觉就睡到自然醒,所谓的自然醒也不过是被滔天的尿意憋醒的。

五点钟的海边还是冷飕飕的,她披了件外衣去后面的公共厕所解决了生理问题。回来的时候孙萧萧和程牧白也已经站在帐篷外头等日出了。

她双手环胸,裹住被海风吹得胡乱飞的衣摆,“你们怎么这么早”

孙萧萧随意地往后指了指帐篷,程锦之把头伸进帐篷里看了眼,手机的闹钟还在响着。想来是她不在的这几分钟里闹钟太响,把他们两个都吵醒了。

孙萧萧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帐篷外头海浪的声音吵得她睡不着觉,反反复复直到夜里两三点才有些睡意,朦朦胧胧中又被程锦之的闹钟给吵醒了。

她揉揉干涩的眼睛,难受得紧。

程锦之递了瓶眼药水给她,八度清凉的药水滴在眼睛里,眼泪哗啦啦地淌了一脸,残存的睡意也被通通赶跑了。

孙萧萧不得不向她竖了个额大拇指,“醒脑神器”

“那是,整个高三都是靠它帮我熬过来的”

这话不假,最开始的时候她跟同学们一样靠速溶咖啡提神,但日子久了什么咖啡都失去了效用,反而有些助眠。

那阵子学习太累了,眼睛特别难受,就去药店买了瓶眼药水缓解眼部的疲劳,结果果真有奇效,不仅休息眼睛还能醒脑提神。

说话间天色微微亮了些,远处似乎还泛着红光。

“太阳要出来了。”

程牧白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日出的壮阔而有丝毫的改变。

程锦之侧着身子用余光偷偷看他,初升的太阳下,程牧白看起来比平时更俊朗了些。他生得不显老,看起来只比她大了五六岁的样子,过了一夜的功夫,下巴上的胡渣已经冒出了脑袋,才让他有了同龄人的模样。

放眼望去,海的那边才刚能看见太阳的边缘,橙黄的光线跟海水连成一线,嵌在天空上,照亮了半边夜空。

程锦之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能感受到太阳的热度。

她站在程牧白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出神。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他从来都是她心里最爱的模样,或者说,她想要的模样他都有。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程锦之站在后头望着程牧白快要望成望夫石的时候,程牧白动了一下,惊醒了那座岩石。

“怎么了”

程牧白背起背包,手脚利落地酱帐篷拆下,“准备走了。”

程锦之有样学样地想要拆另一个帐篷,却弄得手忙脚乱半天也没收拾好。

程牧白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活,“你这样以后去了学校怎么照顾自己”

“”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她认命地转头去收拾地上的垃圾,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想报哪个学校”

回去的路上程牧白理所应当地问了这一天多来他最关心的问题。都说儿女是父母手心上的宝,等忙好她大学志愿的事,他十年的奶爸生涯终于要到头了。

程锦之转头望向窗外,a市这种冬暖夏凉的城市是避暑的好地方,才六月份就有不少外地的车子往里面开。

六七点钟的路上,不少中学生背着沉重的书包在路边的流动早饭摊上排队买早饭,然后捧着粢饭团或者鸡蛋饼边走边吃,脚步飞快,生怕迟到扣分。

想到这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程锦之略微有些伤感,说话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远,远到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