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宽厚的胸膛。
明明灭灭的灯光下,程锦之这才发现,程牧白弯着的身子就在她脊背的上方,掌控着鼠标的手从她臂弯旁穿过,落在桌面上。
他的前身,和手臂将她牢牢桎梏在怀中,从某个角度看过去,更像是情侣间亲密的互动。
程牧白起身,“还不走”
“可是明天糖糖姐问起来怎么办”
程牧白挑眉,他这个总经理说话居然没他的秘书说话好使
“”你最大,你说了算
程锦之刚一坐进车里,就听见肚子挥白旗投降的声音。
“没吃饭”
终于等到他关心她的工作以外的事情,程锦之一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忙了一天,什么都没吃。”
程锦之还以为他至少会心疼一小下,谁知他竟抬手看看时间,“学校还回得去吗”
已经十点多钟了,学校的大门早就关了。
程牧白方向盘一打,车子拐入一个小弄堂,不过两分钟的功夫,车子又驶回大路上去。
这条路是程锦之从没去过的路,她下意识询问:“去哪儿”
“你以为你很值钱”
、让我再陪你走一回3
程锦之没听明白。
“总不是把你卖掉”
程锦之忍不住对天翻个白眼,谁以为你会干贩卖人口的勾当了
车子七弯八拐地,终于在一栋房子前停下。程锦之下车打量了一下,正是上回程牧白带她来过的藏娇金屋。
比第一次来的时候熟门熟路了许多,程锦之随手将包包扔到了沙发上,拖着拖鞋上下参观起来。
两层楼的别墅,从外头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在里面走着才发现别有洞天。
一楼有个超级大的客厅,就跟电视里常演的豪门似的,一个70多寸的电视旁边装着环绕立体声的音响,电视一打开就是活脱脱的家庭影院。
都说家里生活质量如何就看家里的厨房大不大,偌大的客厅旁边的厨房,几乎都有她三个宿舍那么大了。说句话,还会有回音,看来程牧白也不常来这里住。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架崭新的钢琴,纯白色,美到哭。
程锦之这辈子,只对两种男人毫无抵抗力。一种是会弹钢琴的男人,一种是叫程牧白的男人。幸好,这两种他都占了。
沿着旋转的楼梯往上走就是各种卧房,程牧白甚至连子女间都准备好了。
二楼的天窗下有一架梯子,顺着梯子爬到屋顶,上面竟种满了花花草草,她伸手一摸,被刺得生疼。
程牧白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她到了屋顶,“扎痛了”
他拿过她的手指,对着月光细心打量。嫩白的指尖被在空气里的钢丝刺破,渗出点点血丝。
他自主地拽着她的手,让她先进了屋子。然后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先用酒精棉球给她消毒,再用创可贴包住。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莽撞。”
他的动作、神情和语气都太过温柔,温柔到宠溺的感觉都要泛滥成灾。程锦之笑得春暖花开。
他没听见程锦之的回答,抬头望她,正瞧见她一脸诡异的笑容。
“傻笑什么”
程锦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对我真好。”
程牧白白了她一眼,食指和拇指一起用力,狠狠地按了下她受伤的地方。程锦之疼得说不出话来,死命睁大了眼睛瞪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不吃点痛就不长记性。”
“哪有人会在天台上装假花”
“不看清楚伸手就摸,被扎了怪我”程牧白反唇相讥。
“”温情不过三秒,现在收回刚才夸他的话还来得及吗
吃了晚饭后,程锦之被安排在上次过夜时住的那间卧房,衣橱里的还是放着满满当当地衣服。她趁着程牧白捧着衣服去洗澡的时候将他拉住,“我不要住这儿。”
程牧白顺手将衣服放在她怀里,腾出一只手解开手腕上的手表,“为什么”
程锦之扭扭捏捏地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房间明显是有女主人的,他的女人睡过的床,她怕她半夜醒来兽性大发把床单都给撕碎。
“我不想睡别人睡过的床。”
理由太过干瘪,牵强到连她自己都不信。
程牧白胡乱地将缠绕在脖子上的领带扯开,一路向下将衬衫的扣子逐个掰开,“别胡闹。”按她的说法,她在学校的时候岂不是不用睡觉了
他随手将衬衫往对面的主卧一扔,正好扔在床沿,在半空中晃荡了两下终于还是落在地上。他赤脚走过去,将西裤脱下,同衬衫一并放到了床尾。
他将洁白的毛巾挂在胸前,看见程锦之红着脸看他,莫名觉得十分有趣。他存心走到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她从脸一直红到脖子。
“我不想睡你跟别人一起睡过的床。”
他离她实在太近,近到连呼吸都打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吹动发顶,传来一股异样的麻酥,直到心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程牧白看她浑身通红的样子十分可爱,一时间竟没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愣了两秒中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跟别的女人在这张床上做爱”
“”程锦之这回是连脚趾头都红了,虽然她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穿得如此暴露还讲话这么直白露骨,真的很羞耻啊
“是不是”
程锦之点头。
他眼看着她从八岁到二十岁,从懵懂无知到现在的污中翘楚。程牧白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到底是眼看着她长大,终究是不忍心让她太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