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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2)

女生羞红了脸颊,程锦之有些好奇地伸头望了一眼,他们的目标似乎是那个红红蓝蓝的盒子。

两人看见后排的程锦之凑过来张望,尴尬地让了让,让他们先去排队,自己则继续讨论要不要买的问题。

程锦之颇觉好玩,抬手肘顶了顶程牧白,“那是什么他们讨论很久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程牧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大大的durex在盒子的正中间明晃晃地写着。他斜眼睨了一下程锦之,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吐了三个字,然后牵扯了一下嘴角,“想试试”说完,又恢复了刚才冷冰冰的面孔。

这一幕落在那对小情侣眼里,还以为是程锦之想要买,却被男朋友无情地拒绝,看她的眼神不禁带了些微妙的同情。

程锦之大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自然知道durex意味着什么。她不过是看见程牧白自从碰见了那个妇人之后就一直绷这着脸,觉得他不开心了,变着法子想逗他开心而已。结果没想到没能搏他一笑,倒弄得自己被人嘲笑了。

她狠狠捏了一把程牧白手腕的嫩肉,“瞎说什么呢”

她捏的力度很轻,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程牧白的心情确实不大好,他伸手将程锦之揽在怀里,力气大到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将二人合二为一。

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温柔一吻,“我爱你。”

他从来不是会讲情话的人,难得的温柔也是在心情极好的时候。现在他板着冰冷冷的脸庞,手上的动作和嘴里说的甜言蜜语,不仅没有让程锦之安心,反而弄得她心里忽上忽下得不得安宁。

从超市到家里的路并不久,程锦之屁股都没将垫子坐热,就到了目的地。程牧白将满手的购物袋,随意地往厨房地上一扔,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捆挂面,拆了入锅。

程锦之瞧这架势,他的心情是糟到了极点,连给她做饭的兴致都没了,只想用一锅面条了事。

女朋友就是男朋友的贴心,程锦之自然地肩负起了替他排忧解难的重任。

她从背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坚实的背部,脸上的肉压迫嘴角,说出来的话模模糊糊地不甚清楚,程牧白却听懂了。

他看着满锅的热气呼啦啦地从锅盖地下冒出来,眼前白雾一片。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轻轻拍打她的手背,“我没事。”

专注哄程牧白开心二十年的程锦之心里明白,只要他还肯开口说话,一切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她松手矮身从他臂弯下钻到他与灶台之间,“还说没事,嘴巴都爵得能挂酱油瓶了。”她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满脸遮不住的关心。

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时候她还小,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找他闹,打扰他学习。每次不能得逞的时候,总会摆出一副“宁天下人负我,毋我负天下人”的表情,还把嘴巴撅得老高。这时候他总会万般无奈地放下笔端,点点她的鼻尖向她服软,答应陪她玩半小时。

现在她做这个动作,显然是跟他交换身份,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明明心口还有些呼吸不顺,偏被她无厘头的搞笑气得想笑。

他手里还握着筷子,双手下沉交握,用力将她放到灶台上,让她跟他平视,“怎么还这么调皮”

知道他也是想起以前哄她开心的事,程锦之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小的时候你总是忙学习,把我忘在一边,每次你都不肯陪我玩,都要我生气了才行。”

“嗯,”他微微一笑,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你一生气我就拿你没办法,陪你玩那些幼稚到死的游戏。”

那时候她还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小孩,会玩的游戏也都是过家家捉迷藏这种没营养的,为难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研究生玩这种降低智商的游戏,还要装出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来。

被戳穿糗事,程锦之不安分地挪挪屁股,正巧被刚冒出来的热气烫到。她“哎呦”一声,从上面跳下来,“再不盛起来,面都要糊啦”

说的终究是晚了一步,等程牧白将面捞起来的时候,里面的汤汁都已经干了,几根面条跟锅底黏在了一起,他费了好大的力才将它们刮起来,一片焦黑,放在最上面的两颗煎蛋也受了牵连,吃起来有股诡异的焦糊味。

每天成双入对地上下班,程锦之与程牧白的关系昭然若揭,已经是程氏不可不说的公开的秘密。在大家对他们的关系津津乐道的同事,也都对邱糖报以无比的同情和幸灾乐祸。

程锦之一直担心受怕地觉得邱糖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然而两人即使是在洗手间里狭路相逢,或者是在茶水间里冤家路窄,邱糖都对她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让她颇为不习惯。

想到她是蒋臻宏的地下情人,程锦之对她避而远之的同时也有一丝丝的敬意,毕竟蒋臻宏那样的人不是什么人都下得去口的。

不过她也没忘了程牧白交代给她的时刻观察邱糖举动的任务。程锦之将这条命令贯彻的十分彻底,细致到她在几分几秒上厕所用了几分钟。

程牧白有些无奈,“怎么不告诉我她的三围”

程锦之双手叉腰做茶壶状,“你这辈子除了你自己的三围,只要知道我的三位就行了。至于别人,都当水桶看。”

程牧白笑着摇头,然后将一份文件交给她,“你把这个拿去做,下班之前交给我。”

程锦之伸手接过,这份文件少说也有一斤重,他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可是要加班到深夜的。她挑眉,“我这么为你卖命,就没什么补偿”

程牧白看看时间,他还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要开,他将程锦之推到门前,“这也是你的公司,你是在为自己卖命。”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这份资料果然如她所料的难搞定,直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干净了,她的双手还在键盘上飞舞。邱糖拎着包走到她面前,“还不下班”

程锦之头也不回,“快了,程总说下班之前一定要交给他的。”

邱糖随手拿起一张资料,粗略地看了一眼,“怎么,未来总经理夫人还要这么拼命”

要不是知道她名花有主,程锦之真的以为她在跟她吃醋了,这语气酸的她牙根发紧。

程锦之回头对她微微笑了一下,“糖糖姐你别听大家乱说,我跟程总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是该遮的还是要遮以下的。就像虽然人人都知道你穿了胸罩,但是露出来让人人都看见就是你的问题了。

程锦之说完又继续埋头工作,邱糖拿着文件又看了一会儿,才蹬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程锦之一直忙到深夜才到家,程牧白已经躺在被窝里做着美梦。她愤愤不平地洗漱,乒乒乓乓的声音弄得震天响。

程牧白从梦中惊醒,程锦之的刘海被洗脸水打的湿透。他打开日光灯,强制清醒了一会儿,拿起电吹风帮她把刘海吹干,“这下可以安心去睡觉了吧”他也才刚睡下没多久,再加上他睡眠本就不深,在她第一次把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就醒了。

程锦之穿着他给她新买的真丝吊带睡裙,肩下两道有人的锁骨还露在外面,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倒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