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邪秽正巧在我的前面晃,而且这邪秽漂浮于地面的高度似乎比其它的邪秽还高出了那么一点点,以至于我已经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眼看着都要贴在一起了,才注意到,就已经要撞上了。
我赶忙一个急停定住了身形,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就把脑袋抬起来了,结果这一抬头,就看见一张根本就没有脸,也分不清正反面的脑袋冲着我,但是我心里还是感觉到,这个东西的脸上传来了一道视线,正好和我的眼睛紧紧相对。
我瞬间浑身就是一凉,整个头皮都炸开了,一动也不敢动了,好在这个邪秽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我的前面,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然后便又飘向了别处了。
我心里这才长吁了口气,赶紧再次把脑袋低了下去,这回也不敢走的太快了,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往厂房门口的位置挪。
等终于挨打到了厂房门口的时候,我后背上都被冷汗渗透了,紧绷的神经这么以放松,双腿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
喘了几口粗气缓了缓,才算冷静了下来,抬头向厂房的大门顶上看去。
这废弃的厂房的大门很高,大概有两米五左右的高度,好在紧挨着门口的那一段墙,因为年久破损,已经是坑坑洼洼的,我爬山的本事已经练出来了,这破墙对于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就先用绳子把扫帚挂在了自己的腰上,借着墙壁的坑洼就爬了上去。
之后,用手扒住门框,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厂房大门门框中间的位置,废了好半天的劲,总算是把扫帚给挂在上面了,长吁了口气,一松手,身体自然落在了地面之上。
搞定了这一切,我回头望向站在厂房最里面的老驼头儿,老驼头儿满意的冲我点点头,然后又挥了挥手,好像是示意我到厂房的外面等着。
由于害怕自己理解错误,我也只能用手比划着,向老驼头儿表达着是不是那个意思,见老驼头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才放下了心,走到了厂房的外面,蹲在墙根底下,点上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等待着结果。
随后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吧,我就感觉一股阴风打从我身边不远处的厂房大门里刮了出来,然后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这股阴风很冷,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收起了手中正准备点燃的第三根烟,打地上站了起来,心想刚才那股阴风应该就是那群邪秽离开的征兆,这场鬼市集应该完事了。
可是我等了半天,也不见老驼头儿从厂房里面走出来,我心里便又开始紧张了,心想这老家伙不是玩火了,让那一大群邪秽给怎么地了吧,赶忙就冲到了厂房的大门口。
往厂房的里面一看,我才终于松了口气,此时老驼头儿正拿着一捆点燃的黄纸,在把那些他摆放在厂房里的纸扎一个个的点燃呢,而那些邪秽,也确实是都离开了,一个也没有留下。
“驼老爷子,您这是干嘛呢”我走到老驼头儿的身边,问道。
老驼头儿头也不抬,说道:“你认为你把东西往这一放,那些邪秽过来瞅一眼过过眼瘾就完了我得给他们送过去。”
“直接烧了就行了”我又问道。
驼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它们自己相中的东西,都留下了记号,烧掉以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收到了。”
“那半天河给我的东西呢”其实我只是随便问问,自然我最关心的,就是半天河要交给我的东西。
老驼头儿道:“等烧完了,就应该可以找到了,给你。”
说着,老驼头儿把他手里那捆子烧着的黄纸劈出来一半递给了我,道:“你也帮帮忙。”
第444章 信封
和老驼头儿一起忙活了半天,终于把整个破厂房里的纸扎都点燃了,为了避免引起火灾,我和老驼头儿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一堆堆的火也不敢离开,虽然这破厂房已经算是四处漏风了,但还是给我熏的够呛。
我是不知道半天河为什么给我送点东西要如此的大费周章,看来这小子现在情况也比较特殊,才会搞得如此麻烦的吧。
等到所有的火都熄灭了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现在地上已经只剩下一摊子一摊子的黑灰了,老驼头取下我挂在大门口的那把破扫帚,开始在这些黑灰里面翻腾。
我也不知道半天河要给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所以也就没再插手,就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虽然只接触过两次,但是我觉得老驼头儿这个人的脾气是要多怪有多怪,再加上长的本身就是阴嗖嗖的,给人一种十分不好接近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但是我觉得他和半天河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我知道的半天河请他办的事儿就这么几件,哪一次都是挺不好忙活的大活儿,但是老驼头儿都拦下来了,这交情肯定非浅。
这时候我回想起来了,记得第一次半天河带我见老驼头儿的时候,从他们的对话里我感觉得出,老驼头儿似乎是知道一点半天河的底细。
于是我忍不住问道:“驼老爷子,请教您个事儿呗”
老驼头儿头也不抬,还在十分认真的翻腾着一地的黑灰,淡淡的对我说道:“说。”
我道:“老爷子,您和半天河什么时候认识的”
“记不清了。”老驼头儿说道。
“那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又问道。
老驼头儿听我这么一问,身子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也不记得了,老了,记性不好。”
我呵呵一笑,看老驼头儿这表现,肯定是装傻不愿意告诉我啊,而且似乎是有什么故事,估计我也问不出来个什么,便也就不再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