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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合没有听到她这句话,呆呆注视着这个躺在自己怀里的衣着白衣的女子。竟然这么像那个日夜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女子,洁白的像碧天里的云朵一般。

看到她身前的血迹,他眸子抽紧。“子孝,你身上有药吗。”

子孝眨着蓝色的大眼睛,摇了摇头。人类对他们残酷,她不懂火合为什么要救这个女子。虽然她救了他,但她毕竟是人类。“太子殿下,我们回去吧。”

“那么她呢”

“自然会有人救她,而且她也不会死。”

火合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身前的玉还在轻微的跳跃。

鱼乔的玉也一直在呼应它的跳动。

鱼乔胸口一阵难受,又喷了口血,顿时醒了过来。迷糊的双眼望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微微一愣。

夕阳已从建筑物上方隐去,可司机还没有来,鱼乔一个人坐在高高的铁架台上,却忘了怎么下来。略微有点婴儿肥的身体,穿着泡泡裙,头上戴着与她年龄不符却高贵精致的发卡,明明是个孩子,双眼却孤独地望着地面。尽管才一米多高,却犹犹豫豫不敢跳。

她总是这样,爬得高,却总忘记怎么下来。

男子抱着她得肩膀将她放在平稳的地面,蹲下身来看她。

天空一般幽蓝的眸子,平静地望着她,用不能再轻柔的声音说,“下次不要呆在那么危险地地方了。”

蹲着的他,比她高了半个头。

和着夕阳橘黄的光线,她开开心心的笑着。“嗯。”那般乖巧。

“你”我见过你她却没有力气,去完成这样的简单句。而眼睛里,几乎要沁出眼泪来,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

“你受伤了,先别说话。”火合对她微微一笑,随即伸出右掌,在左手食指处轻轻一划,便出现一条伤口,鲜蓝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他把食指放在鱼乔苍白的唇边,任血沾染她的嘴唇。

鱼乔闻到一股甘甜的味道。

她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十分复杂。

火合暗自用功,血大滴大滴落在在鱼乔唇边。“喝了它你就会好的。”他的微笑温柔的像上午的阳光,而他的声音,那般温暖。

、5 似曾相识

鱼乔轻轻抿了一口,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子孝站在一旁惊异的看着火合和鱼乔。他们明明是刚认识,不,连认识都谈不上,竟然能够相处的这么和谐,仿佛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心里竟然有种酸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看上去竟然那么美好。明明自己为了救他,在别人的身体里住了那么久,扮演一个陌生人多难,和乐陶那样的人打交道多难他都不知道,现在他出来了就好,她可以不介意。然而此刻他却如此疼惜一个陌生人,一个人类。她心里深深的醋意让她悔恨为什么身上有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难道他就不明白,自己有多么渴望他看鱼乔那样温柔的眼神吗难道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多渴望他温柔的拥抱温柔的神情吗

一个跳动的影子印入眼帘。

她警觉地转过脸,几十米处有只棕色毛的猴子,它不敢靠近,但是却也不离开,胆怯地往这边看。

鱼乔也看过去,笑道,“阿里”

阿里又上前两步,然后停住了。

一心只注意鱼乔的火合这时也转过脸去。

阿里试探的上前,见没人阻止它,就跑上前来,认真地注视着鱼乔,嘴里支支吾吾,似乎十分紧张。它乖巧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鱼乔轻轻一笑,“我没事的。”有关心自己的动物,还有关心自己的人,鱼乔很是感动。这猴子虽然幼小,对自己却很好,心里又多了丝温暖。

火合见她和猴子感情很好,心里却怜惜起她来。“你愿意和我去海里吗”好在乐陶没有用尽全力,不然轻则失去肩膀,重则即时毙命,想来都觉得后怕。

鱼乔怔住。

脑海里浮现自己刚才在乐府池塘边摘花时的情景。想了一会儿,才断定眼前的男子就是那个水晶球里的人鱼。

“你是妖”虽然惊异,但是却并没有害怕之意。

火合呆住。

“放肆”子孝反应过来,由于忌惮火合,才没有对鱼乔动手。这些人类一见他们的发色不同,就一心认为他们是妖,然而在自己心里,只是物种区别而已。她厌恶人类语气里的鄙夷,其实在他们人鱼国,人类又何尝不是妖

火合轻轻扶她坐起来,静静的望着鱼乔。“我是鲛人。”我不是妖,但是后面这句他没有说。“要是你不想,那么现在我要回去了。”

鱼乔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子孝,我们走吧。”他迅速起身,和子孝化作蓝光钻进海里。

鱼乔回想着这些,不禁觉得难过。

这是什么烂时代要是穿越到中国古代,自己还可以凭借自己高中生的那点破烂历史知识忽悠碗饭吃,可是现在,自己被什么妖怪吃了都不知道什么破地方向城向城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是古代的某个朝代吗晕死听都没听说过

她猛的一惊,难道阿里也是妖她用最冷静的眼神看着阿里,“阿里,要是你是妖,就大声的笑,好不好”

倒数三秒。

阿里看到她吞咽口水,从海边给她捧了些水过来。然而当它到鱼乔身边时,水都已经漏光了,只剩下湿漉漉的毛发。

“好阿里,你不是妖。”鱼乔傻笑,她知道自己很愚蠢,却也很安心。哈,现实中养的宠物哪会有这么聪明

喝了鲛人的血,她肩上的伤痛减少了很多。“阿里,我们回乐府。”她知道,现在还不能离开乐府,妈妈的遗物还在那里。

鱼乔站在乐家大门口。

风扬起她纯洁繁复的发带,干净的裙角。

风中弥漫着馥郁的发香。

“鱼乔”守门人开门时发现她身前大片大片的血迹,像彼岸花一般开的正浓烈。他大惊,“少爷已派人去找你的下落”

“谢谢你的关心。”鱼乔冲他微微一笑,然后缓缓走进院子里去,阿里在她身边时前时后。过道里的菊花依旧盛开。她径直往乐陶的住所走去,想长期呆在乐府,或者说找回发卡的下落,只靠乐慈是不够的。她努力告诫自己不要激怒他,自己也别乱说话,什么都顺着他就是了。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伸出手敲了三下门。

“鱼乔,少爷在小姐那边。”家丁看到她说着。

“谢谢。”她嘴唇惨白,面色惨淡。毕竟自己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回到自己房里,随便包扎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去见乐慈。乐慈叫自己去乐府唯一有栀子花的地方摘花,结果却误把鲛人放走,乐陶一定很生气吧。

乐慈的房里很安静。

她轻轻走进去,乐陶独自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墙角里淡紫色的菊花。他眼里积聚着冷漠,仿佛秋季里淡淡的风。她只见那个沉默的男子,着一袭白衣,微微昂首的侧面,孤高的像神奇世界里至高无上的王。

两个扎着绿绸带的丫鬟分别立在乐慈床边,一声不响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