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的视线,穆婷雅深吸口气,开始仔细检查他的全身,还好,除了腿上的伤口严重外,其他的一切都好。
检查完毕,穆婷雅赶紧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再看下去,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不是军医,而是色女。
最后,才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
做完这一切,穆婷雅把东西都收到超级金表内,又用油纸包装上腐肉与染血纱布,打算掩埋处理。
穆婷雅一夜未睡,一直观察着孟辰逸的情况。
他的身体素质不错,昨天打了一针退烧针后,便没有再发烧。
眼见天快亮了,穆婷雅从超级金表内拿出了一套她自己的男装,放在了孟辰逸的身旁,并在地上写下一句:帐篷与衣服送你了。另:救命之恩值千金,若有缘再见,奉上千两黄金。
至于那个伤口的缝合线,穆婷雅并没有写下告知。她用的是可吸收缝合线,不用拆线,过段时间,伤口好了,线也会被身体吸收。
穆婷雅甩甩衣袖,大步离去。
太阳高照,孟辰逸的麻醉药效散去,醒了过来。
看了眼自己的处境,他冷呵一声:“来人。”
接着,孟辰逸的贴身侍卫王鑫跪在了帐篷外面,抱拳道:“主子。”
“昨晚谁进了帐篷”孟辰逸问道。
“回主子,是昨日与主子一起的那位面具少年。”
孟辰逸低喃:“果真是他。”
看着自己赤身,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他失笑一声,是敌是友
在他的心里,已渐渐感觉,穆婷雅没有恶意。
想起昨日自己跟在她身后一直走,腿上的伤口崩开了,他想出声提醒来着,但看到同样受伤的她依旧在前面走着。自尊心使他没有说出口,咬牙跟在她身后走着,不曾停留。
后来,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搭帐篷,其实他是想帮忙的,但身体很重,又见她哼着小曲十分欢快,自己也就放弃了帮她搭帐篷的想法。
一个帐篷,两个人,如何分
他对她很有好感,所以他才提出他们共住在帐篷内。
却被这个小个子拒绝了。
他的身体实在坚持不住了,眼看就要摔倒,便站起了身,走进帐篷内。
他知道,他的贴身护卫在不远的林子里,他怕贴身侍卫对这个他小个子少年不利,便打了个不可靠近的手势给王鑫,以作警告。
之后,他便在帐篷内沉沉地睡去。
睡去前,他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被子内怎么会有淡淡女儿香散出
后来,他迷糊地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身体又好冷。
再之后,他便不记得了。
孟辰逸收回思绪,头一转,便看到了地上的字迹。
看过后,他不由惊讶,原来是个爱财的
财迷就好,就怕你没有在意的东西。
拿过一旁穆婷雅替他准备的衣服穿在身上,孟辰逸才走出帐篷。
“长虹村的鸣金士兵尸体处理的如何了”孟辰逸声音深沉,丝毫不见与穆婷雅在一起相处的随意。
“已经连夜运回晏城。”王鑫一直跪在地上。
“起来吧”孟辰逸道:“他呢”
“回主子,天不亮就走了。”王鑫说道:“主子,少年走之前,埋了东西在地下。”
“挖出来。”孟辰逸吩咐道。
“是。”王鑫很快离去。不一会儿便捧了一个油纸包递上。
孟辰逸接过东西,打开来看。
脸立刻黑了。
果然好奇害死猫,此话不假。
、第010章 他是谁
孟辰逸忍着恶心,把装有染血纱布及腐肉的油纸包扔给王鑫:“原地埋了。”
“是。”王鑫很少看到主子的囧样,强忍着笑意,接过东西,直接闪人。
等王鑫回来,孟辰逸道:“调动所有力量,调查他。”
“是。”王鑫领命而去。
三天后。
晏城一宅院内,王鑫跪在地上,面露尊重。
“主子,雅将是四天前突然在长虹村出现。”王鑫说道:“据调查,雅将刚入长虹村时,未曾戴面具,而且也没有主子所说的毁容。”
见孟辰逸没有反应,王鑫继续道:“他刚入村,便救了一个欲被鸣金士兵欺辱的少女,那少女见了雅将的真容,是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救过少女后,雅将又一连救了五六户村民,杀了十几个鸣金士兵。
据一个老汉说,雅将在他家杀了鸣金士兵后,在院内听到鸣金士兵说村西头有敌人偷袭,之后,雅将便跟在鸣金士兵的身后朝着村西头而去,这期间,他都没有戴面具。许是朝村西头而去的空档,把面具给戴上了。”
王鑫说完,便跪在那里,等待着孟辰逸的指令。
听言,孟辰逸开始思考。
既然没有毁容,他为何说自己毁容,且还在去往村西头的时候戴上了面具是怕当时的鸣金士兵众多,不想泄露了自身的长相,怕被鸣金士兵报复
不对,不是防备鸣金士兵,这一点,被孟辰逸当即否定。
按理,鸣金士兵被他们俩人全部击杀干净,她可以摘下面具,而且,俩人在村长家同用餐时,屋内只他们俩人,当时他还因为怕他带着面具不习惯,而让他把面具给摘下来呢当时他反应激烈,坚决不摘下面具。
如此,只有一种可能。
他在防备自己。
孟辰逸笑了。
有意思。
那么,自己的身份,对方可能也是知晓的。
他是谁呢
孟辰逸道:“让见过他真容的村民把他的面貌描绘清楚,找画师画出。”
“已经画出来了。”接着,王鑫呈上画像。
身为孟辰逸的贴身护卫,不止要保护他的安全,更要替他做到他还没有安排的事。这一点,王鑫做的合格。
孟辰逸接过画卷,打开来看。
入眼的便是比他还要俊美的少年,这少年的眼眸中闪着璀璨的光芒,似乎很自信,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冷笑。
孟辰逸双眼微眯。
第一眼,孟辰逸从这画中读出了一种与此人为敌很危险的感觉。
从他对待鸣金士兵杀伐果断的干脆来看,就更加印证了这一感觉。
第二眼,这是个很有主见的少年。同时这个少年本身很矛盾,杀戮与善良在他的身上完美展现,竟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