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养的猪咋不抱上车来”柯蓉儿好奇道。
“姑姑,不用,它喜欢跑。”
十来里路之后,倪光秀又把脑袋伸出去,正好看见赵慕的前猪蹄飞了半块出去,惊唤道:“夫人,把它弄上来吧,蹄子都流血了。”
柯楚楚冷漠一笑,流血而已,前世赵慕教狗皇帝用竹签插她十指;教狗皇帝拿宣纸盖住她的口鼻在上面浇水,快没气了揭开,刚喘一口气又盖上,周而复始,没日没夜的折磨
那无数种残忍的手段,她都还没在他身上使过,说道:“不用,它死不了。”说着也伸头看了一眼,只见赵慕哼哧哼哧没被马车落下。
柯楚楚若有所思,想必赵慕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两天后他们到了驿馆,倪光誉牵来一头公猪。刚成年,不算很大,但也不小,毕竟和赵慕猪种不同。
泠儿憋住笑,俏脸泛红。
柯楚楚瞪了她一眼,泠儿忙道:“夫人,今日就让它们圆房”
“嗯,圆了吧,时间久了小梅在陶罐里受不了。”
“叽啊,哼哼哼啊”
驿馆里的人好不奇怪,哪有杀猪在这里杀的,听着瘆人。
次日,泠儿再去牵赵慕时,发现它眼神怪怪的。
那头公猪甩着尾巴无辜地拱泠儿的腿:主人家,我饿了,饿了。
泠儿走过去欲拎赵慕,他居然敢直着猪头用力撞泠儿,企图逃跑。
泠儿就看着他逃,没立即去追,刚燃起的希望落空成绝望,才够刺激呢。
赵慕三辈子都没跑得这么用力过,敢情四条腿是比两条腿来得快。
“哧”一声刺耳的长音。
泠儿一拉绳子,赵慕刹不住脚,前蹄不受控制地扬起,屁股着地,轻轻松松被拉回原地。
“跑什么,你还要生崽子。”
这句话将赵慕所有的勇气和毅力瞬间击垮,猪白眼一翻
“又晕了”泠儿啐一句,把猪拖到院子里拿凉水泼它,三四盆下去,洗完了澡,赵慕依旧没醒。
早膳后继续出发,赵慕仍是给拴在马车后,不能跑就拖。猪皮摩擦着地面嚓嚓嚓响,总算把他给痛醒了,猪肚子处火燎火辣。
赵慕瞪着饱经风霜的猪眼仰天长吼:“融天钺你不得好死”
但是人们只听到:“哼哄叽哄叽”
文仲勋已将皇宫清理干净,郑皇后稍一恐吓就把龙种的事情交待了。不交待不行啊,她还想活命,不愿像郑国公那样被乱棍打死。
如此一来,赵氏皇廷便只剩下秦王和没被封爵的四皇子,四皇子已是哑巴,废人一个,这皇位唯有秦王一人堪当。
赵蕴是皇帝,柯夫人是什么,不言而喻。
梁广义早早的来到城门口迎接柯楚楚进城,该她兑现诺言了。
“爷爷”
梁广义大惊,怎么在这里遇到了柯秉诚和钱爷爷。
“你这臭小子”七叔公得知今天秦王的柯夫人要进京,盼了两年盼的就是这一天。若是她进了宫后,那就不好找人了,所以也一大早来守着。他用力捶了梁广义一拳,怒道:“翅膀硬了是吧,你的家人在呢还不来感谢我,我把他们的儿子养得”
“爷爷”梁广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望着七叔公,欲言有止。
七叔公心里一紧:“咋地了可有不能说的你父亲出事了还是”
“爷爷,我对不起您”梁广义把七叔公拉到一处角落里,结结巴巴总算是将事情讲清楚了。
七叔公张大嘴巴,半晌才道:“你说,你是啥国家的可汗你是蛮子”
“我”
“柯夫人的轿辇”人群中有人喊道。
“怎么后面还有一头猪”有小孩子吃惊好奇。
秦王还未进京,这位秦王唯一的夫人就是百官们挣表现的时候。
孩子们看着赵慕指指点点,赵慕心如死灰:这就完了吗
看着以前在朝上默不作声的臣子们,此刻拼命在柯楚楚面前讨好卖乖,这无异于是剮他的心。无耻老子才是皇帝
“七叔”柯蓉儿眼尖,发现了七叔公。
柯楚楚没有按文仲勋的安排即刻进宫,而是先到以前麻柳巷的宅子去看看。
泠儿得到示意,命令梁广义把京城里所有古尔曼人召集起来。等秦王回京之后,派兵“护送”他们回玛滋草原。
古尔曼人的故土尚在大荣控制范围之内,给块地盘给他们,相当于一件顺手小事。
“楚楚,收义子吗”梁广义将胖敦敦的儿子抱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不收。”
梁广义一滞,笑容也凝固住。
“哇”孩子放声大哭。梁广义不死心:“楚楚,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柯楚楚察觉赵慕极为安静,“梁小义”又大哭不止,心道不好:“快抱开,未满周岁的孩子不能抱过来。”
话闭反手一个印力打过去,背地里搞坏事的赵慕一个激灵,转眼,他血淋淋的左耳朵已飞出三丈外。
柯楚楚眼如飞刀射过去,赵慕眼里满是遗憾和不甘,差一点啊,差一点他就成功了。
梁广义骇然:这头猪有问题
忙不跌地护着儿子跑了。梁小义只知道哭,什么话也说不了,哭得都快晕过去,老子心疼,娘亲心怒。
乌帕在外大喊:“你们在搞什么,我儿子不会有事吧”
屋内的柯楚楚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对赵慕说道:“你想再尝一尝做新娘子的滋味”
“我儿子为什么会哭,你对他做了什么”乌帕还在外面吼叫。
泠儿刚欲开口呵斥,柯楚楚就说道:“没事了,赶紧听我婢女的吩咐照作。若是有漏网之鱼在大荣,那就对不起了,他们永远也回不去。”
“你”乌帕虽然看不到柯楚楚的表情,但能想象出她是何等的无情。“姓柯的,要不是我们在京城生事,哪能乱起来,你男人又哪能这么容易攻下。”
柯楚楚眉眼一飞:“所以呢难道我没有履行诺言”又道:“把孩子放在外面,你俩进来,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