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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意味着绝对没有,你要知道,就连农夫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我敢保证,你第一天融入到费里城的贵族圈子,如果你还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那你一定会背上叛徒的不洁名声。”

似乎奥古斯都最后的一句话让奥比拉有些忌惮。

奥古斯都注意到那一瞬间奥比拉男爵肥胖的脸不自然的抖动了下,但他并没有追究也没有再继续他的猜测,只是继续笑道:“话说回来,在这种情况下,所有背叛或者试图背叛阿尔弗雷德的人其实都可以被原谅,即便我再如何的不承认,前段时间的阿尔弗雷德确实是摇摇欲坠,谁都有选择生存的权利啊,更何况阿尔弗雷德家族早就说过,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狂欢。”

奥比拉男爵不自然的微笑,似乎是要开口。

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奥古斯都笑着摆手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如果只是怀疑,那么请接受我对我的怀疑致以我最真诚的歉意,相信奥比拉舅舅您也不会放在心上,最近阿尔弗雷德事情太多,您得原谅我的冒犯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是关于我突然来到费里城的事情。”

“诺伊教区有位年轻的督主教您肯定知道,我这里有封信需要尽快交到他手中,有办法吗”

称呼从你变成了您,奥比拉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微微犹疑,不知道还是在犹豫关于奥古斯都猜测他背叛的事情,还是在疑虑奥古斯都居然想要跟那位,可以说就是整个教廷目前最耀眼的年轻督主教扯上关系的事情,然后考虑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他才点头道:“每个礼拜五弥撒督主教都会探望派奇拉修道院的孤儿,引导他们一起祷告,恰好就是今天。”

奥古斯都愕然。

命运女神终于向他抛来了媚眼

这应该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他毫不犹豫从怀中摸出那封决定他阿尔弗雷德命运的信交给奥比拉,道:“尽快交到他的手中,并且要确定确实是交到了他的手中。”

奥比拉接过信件,看下信件角落阿尔弗雷德的紫鸢尾印鉴,眼神复杂。

这就是说奥古斯都已经彻底放弃了他的怀疑,重新选择了完全相信他吗

他有些惊疑不定的抬头看向奥古斯都那张温和的脸,果然,奥古斯都又笑着补充道:“对了,让凯蒂恩尼护从您一路过去,您应该知道凯蒂恩尼的实力。”

奥比拉这才释然,兴许连他都没察觉到,奥古斯都的继续怀疑反而让他安心,这无疑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

“如果只是将信交给弥撒督主教,问题不大,等用完午餐我会安排这件事情,修道院闭门之前应该能够完成。”奥比拉说着,便试图重新走向奥古斯都轮椅的扶手,介绍道:“早上接到你和伊丽莎白要过来的消息,我特意将你父亲之前留给我的玛瑙葡萄酒取了出来,相信你一定喜欢。”

奥古斯都挑眉,没等奥比拉男爵走到他身后的轮椅扶手,道:“您可能不太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奥比拉,难道我连夜赶来只是为了你珍藏的葡萄酒”

因为尴尬,奥比拉男爵肥胖的脸有些涨红,但最终他还是干脆点头:“我这就去办。”

然后转身交代了庄园中几个女仆要认真服侍奥古斯都和伊丽莎白午餐,他便再不犹豫,将那封信揣在了怀中走向庄园门口。

奥古斯都目送奥比拉与凯蒂恩尼离开,他觉得奥比拉应该会尽力为他完成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因为有凯蒂恩尼的陪伴,更重要的是,无论如何,奥比拉这个时候终究还没有完全的背叛阿尔弗雷德,就算他确实产生了背叛的心思,可在刚才奥古斯都自己推翻自己的怀疑,又将信件交给他之后,奥比拉应该很清楚起码短时间内奥古斯都不可能对他有任何动作,而这个时间段内,只要他完成了奥古斯都交给他的事情,他就拥有了更多的选择:一方面,他可以继续混在费里城的贵族圈子里,使他摆脱阿尔弗雷德灭亡后的命运;另一方面,如果阿尔弗雷德没有灭亡,他又完成了这件事情,那本身就没有证据证明他背叛的奥古斯都也就更没有理由对他动手了。

这是很容易便能想到的,奥古斯都觉得精明如奥比拉必然想得到。

他眯着眼睛看向奥比拉已经消失了的庄园门口,没有回头,突兀对身后的老弗农说道:“如果还有机会回去,重新找一个可靠的人接手奥比拉的工作。”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老弗农恭敬弯身,作为管家,在大人的棋盘上按照大人的意图摆下合适的棋子,这本身就是他的工作重心;至于该如何处置奥比拉男爵,一个掌握有阿尔弗雷德太多秘密的弃子会面临怎样的下场,这还用问吗

一旁,从头到尾都是旁观沉默的伊丽莎白,在听到奥古斯都与老弗农对话后终于开口,她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疑惑,问道:“哥,你打算处死奥比拉吗可你没有证据啊,还有你刚才不是说过,在阿尔弗雷德目前处境下,所有背叛或者试图背叛阿尔弗雷德的人都可以被原谅吗况且那是奥比拉舅舅呢。”

“证据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正义者手中的剑,问题是我不是正义者。”奥古斯都解释了一句,又好奇反问:“再者,我说过会原谅背叛吗”

伊丽莎白认真点头,貌似坚决而费解。

奥古斯都微笑:“哦,我忘了。”

第十七章可怕的恶味趣

派奇拉修道院。

阳光温暖,洒在修葺的格外整齐的草坪,也映衬的草地上玩耍的一群孩子明媚而阳光,这应该是最可怜的一群孩子,因为年幼的他们很早就失去了父母双亲,但他们也应该是最幸福的一群孩子,因为被派奇拉修道院收养的他们能够拥有许多人、甚至包括许多贵族少爷小姐都不能拥有的童年。他们在草地奔跑,他们在草地欢笑,似乎属于这草地的只有欢乐与幸福;即便偶尔会有小小的不愉快,那也很快就会重新变成欢笑。

就像眼下,一个哭红了眼睛的小女孩泪眼婆娑的跑到草坪边上,仰头看着那位始终微笑注视着他们的中年男人,小女孩翘起嘴巴委屈说,弥撒,雷克多说他小时候被人背过,那种感觉可好啦,可小朵拉就从来没有被人背过呢。中年男人,也就是小女孩口中的弥撒轻轻俯身,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想了想,温和笑道,那好,弥撒背你给雷克多看。

小女孩破涕为笑,等中年男人弯腰,她爬上弥撒并不宽阔的背上,笑颜如花。

中年男人托稳小女孩的腿,笑道抱紧了,然后就弯着腰背着小女孩顺着草坪走了一圈,又一圈。

相信这个画面如果落到费里城,甚至整个神圣帝国的主流圈子,所有人都会再也合不拢嘴巴。

那个弯腰屈膝毫无形象的中年男人真的是教廷最尊贵最耀眼的年轻骄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