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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继承人吗这一定也是你的打算,伯爵大人,你说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哦对,不要着急否认,我听说你占领索伦城堡后第一时间便是将所有男仆统统送下地狱,反而是留下了索伦的全部女仆,这件事情总归是个事实吧当然,可以理解为女仆对你终究威胁小,但我固执的认为,留下女仆,让索伦城堡到处都只有女人,根本便是你试图将索伦城堡变成最适合你耕耘播种的土壤,也只有缔造这么一块荒-淫而肥沃的土壤才能够让你迅速拥有数量不少、值得培养的弗朗西斯继承人啊,所以你不过是死了一个平庸的继承人,算得了什么”

窄剑仍旧抵在奥古斯都的咽喉,一寸未退,却也一寸未近,骑在马上的弗朗西斯终于有了神情变化,尽管是更为危险的冷笑。

他迎着奥古斯都的平静,唇角勾勒起一道残忍的弧度,说道:“早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小家伙,没想到你居然能看的这么透彻,不错,你说的都是事实,但那又如何在我没有下一个继承人之前,马克终究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哪怕我再憎恨这个废物。奥古斯都,如果到最后你都只是带着这些尽管是事实却苍白无力的论据来到这里,凭此就以为你可以安全离开的话,那我必须得认真告诉你,你一定会失望,但却永远没有机会后悔。”

奥古斯都猛然后退,摆脱咽喉上的窄剑,他距离背心的长枪也只有一指之隔。

弗朗西斯骤然紧缩瞳孔,但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像是脖子处的层层堆叠的雪白堆领勒得他脖子太紧,奥古斯都先是松了松他的堆领,然后看了眼身旁安静的华丽马车,再次转过头来的他突兀微笑。

“我既然敢来,便当然不会仅仅带着这些理所当然的推测。”

他的语速已经放缓,随着他认真说下每一个字,他的神情也越发平静,直到最终面无表情。

“我既然回来,便当然只能是因为我断定你不敢杀我。”

从不会杀,到不敢杀,不过短短几分钟的事情,似乎只是奥古斯都语言上的变化,然而这当然也是他态度上的转变。

第六十九章杀不了

“为什么我敢断定你不敢杀我很简单的,伯爵,是不是感觉没死的阿忒拉斯跟从前的索伦第一顺位继承人完全不一样了他和他索伦的忠诚余孽也远比你想象中还要难缠不奇怪,你要知道,一夜家破人亡的阿忒拉斯再不是从前那个优雅而体面的骑士式贵族了,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你正面交锋的他只会选择一点点蚕食你的力量,壮大他的力量,所以你不可能放任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在阿忒拉斯灭亡之前,你怎么敢倾尽全力来杀我第二,你好不容易蛰伏10来年才抢来的荒原头号巨头位置一定不像表面那样光鲜舒服吧,不提让你头疼的斯图亚特只出吆喝不出力,就说你理所当然认为会任你摆布的小狮子路易少爷恐怕也给你制造了不少麻烦吧,前几天听说路易少爷已经放话让弗朗西斯滚出索伦城堡了你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没耐心,他怎么就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便忘记他的索伦城堡完全就是弗朗西斯伯爵你一手打下来的啊,哦,我真为你抱不平。”

“所以你现在甚至不敢离开城堡一步,因为你很清楚,一旦你离开索伦城堡,那么索伦北边的路易少爷和南边的阿忒拉斯很快便会瓜分索伦的领地,到时候卑躬屈膝了10多年,终于艰难上位的你除了成功颠覆了索伦家族,实际上的利益你却一点都没有收获,那是你能够接受的吗”

“当然,这些统统都不重要,我也好,阿忒拉斯也好,甚至路易也好,都是你眼中的孩子,你想铲除谁也都只是顺序的先后时间的先后而已,可不要忘了,克里斯多夫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弗朗西斯,表面看来一手颠覆了索伦家族的你,是获得了一场漂亮的胜利,可实际上承受了多大损失恐怕也只有你最清楚,那么你在这种情况下再不惜一切埋葬了阿尔弗雷德,你即将迎来的是怎样一个结局,想必你不会没考虑过吧哦对了,千万不能指望斯图亚特啊,必须清楚一点,你能给斯图亚特的,克里斯多夫同样能给,甚至比你给的还要多的多。”

“哪里有什么盟友,哪里有什么友谊,一切,都是以利益和交换为前提啊。”

索伦广场上气氛依旧尖锐,长枪大剑距离奥古斯都的心脏也依旧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然而奥古斯都却已经彻底放松。

他盯着对面窄剑并没有放下的弗朗西斯,也环视周围保持警惕的黑压压骑士群,神情不经意间便泛出了叫做嘲弄的情绪。

骑在马上的弗朗西斯神情格外复杂,他看着这个眼前的这个疯子,感慨道:“真不敢相信你不过是个17岁的孩子。奥古斯都,我不会否认你所说的一切,我也衷心感谢你把弗朗西斯面前的处境分析的如此透彻,同样,我更无法否认如果你停留在你的城堡,哪怕你杀了我唯一的继承人,我也不敢轻易向你展开复仇,可是,你最不该犯下的错就是你的骄傲,既然你愚蠢的骄傲把你送到了索伦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什么理由不敢杀你”

原本神情轻松的奥古斯都顿时皱眉。

他似乎是厌倦了在摊牌后继续跟弗朗西斯重复这些没营养没意义的废话,他随手推开因为某个骑士紧张而不小心触碰到了他外套的一杆长枪,不耐烦道:“能不能不要总是拿你唯一的继承人来当成重点弗朗西斯,难道你的继承人不是你逼着我杀的吗如果不是,你为何要他亲自前往阿尔弗雷德城堡进行袭击我不傻,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是想看看拥有了护教骑士团力量的阿尔弗雷德掌舵者究竟是头绵羊,还是头狮子;我可以毫不怀疑的断定,如果我不杀了你的继承人,你一定会认为护教骑士团这群狮子不过是在一只绵羊的统帅之下,那么被一只绵羊统帅着的一群狮子又有多少战斗力可言你也能够更放心更肆无忌惮的去屠戮阿尔弗雷德了吧相反,如果我表现出来的是一头狮子,那你才会怀着更多的警惕暂时性的跟阿尔弗雷德保持一定距离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退一步未必海阔天空,进一步则很可能面朝大海。

不知道是诧异奥古斯都这个荒诞推论还是惊讶于奥古斯都的疯狂理论,骑在马上的弗朗西斯竟然再没有说话。

而跟他神情极为符合的是,可能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窄剑不知不觉中便微微下垂了几分。

奥古斯都唇角微扬,勾勒起一道刻薄弧度,他知道,他是时候将最后一根稻草压在骆驼身上了。

他猛然眯起了眼睛,流露狰狞微笑,他始终没有扬起的大剑突兀扬起,就在弗朗西斯阴沉皱眉,周围骑士们下意识纷纷握紧了各自长枪大剑而发出沉闷的铠甲摩擦声中,奥古斯都一剑劈下,不厚也不宽阔,却足够锋利的大剑干脆便将他眼前的窄剑斩成两截。

窄剑撞击青石地板的声音格外清脆。

迎着狭长眼睛中流露残忍,再次暴怒的弗朗西斯,奥古斯都狠声说道:“如果说我所有的推断,以及给你的所有你不敢杀我的理由还不够的话,那么弗朗西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既然来了,你便杀不了我。”

似乎也是在印证奥古斯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