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的蛛丝马迹。
而后她发现了小华的通缉令,再接着听到了什么“弑凤大会”的事情,吃惊不已,心里猜到小华一定会赶去铁旗镇救凤将军。
于是她二话不说就往铁旗镇跑,全失什么都没问,就跟着她一起跑了。
到了铁旗镇以后,她硬着靠着所谓的“占卜”,反反复复的算来算去,最后没算到小华的落脚之处,却在镇子上遇到了男扮女装的秋骨寒。
秋骨寒悄悄与他们联系,就这样,他们通过秋骨寒找到了小华。
小华对他们的出现感到很吃惊,强烈反对他们留在铁旗镇,她这才知道小华是不想连累他们,才刻意不与他们联系,但她怎么可能知道小华有生命危险而置之不理
她和全失都表示打死都不走,小华没办法,这才让他们参与这项行动。
小华和狩王制定的救人计划,疯狂得令她目瞪口呆,但同时,她也觉得这种险中求胜的策略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为了全力支持小华,她先为黑无涯的“果壳”调制了迷幻药,又为小华配制了那枚毒针。
那枚毒针由黑无涯设计和锻造,约莫两指长,如细簪子那般大小,针尖有孔,可以往里灌注药水。
她先将这枚大针放进强劲的麻药汤里煮,然后再往针尖里注入麻药,接着用一支小小的、防水的、装有麻药药粉的特制管子将这枚毒针包装起来,只留系着绳结的针头在外面。
小华准备“自投罗网”之前,用刀子在垂手可及的大腿部位的不显眼位置划了一刀,而后将这枚包装好的毒针横放在伤口里,接着撒上金创药,结痂的伤口掩盖了那枚毒针。
就这样,小华带着这根唯一的武器,踏上了独自救父的战场。
那时她为小华偷偷算了一卦,结果是有惊无险,她这才放心了。
同时,她还为这项行动占卜,寻找蛇子岭的“吉祥方位”,黑无涯根据她的建议,选中了位于吉祥方向的这个山坳作为藏身之地。
事情的发展,就如小华和狩王谋划的一样,虽然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危险和疯狂,但所有人还是挺过来了,顺利的执行了最初的战略。
现在,她躺在这里,听着山风鸟鸣,想到凤将军受尽磨难后终于获救,她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这种成就感,是祝家无法带给她的。
身为女巫,如果她这一生曾经做过什么有意义的大事,那一定包括她参与了拯救凤将军这一件事。
朝野之争、权力之争,很难说清是非对错,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凤将军绝对应该荣耀的、活着的退役,然后过上安详平和的晚年生活,而不是独孤的惨死在敌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人活一世,总得有所为,有所不为,她现在做的,就是最该做的事情。
所以,她会和大家一起努力,竭尽全力送凤将军回家。
482 沙绝的狠招
所谓风水轮流转,短短两天时间,就轮到沙家焦头烂额了,连凤惊华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因为,沙家迟迟找不到杀害客人和对客人下毒的凶手。
可以确定,所有中毒的客人都是在沙府中毒的,因为举行弑凤大会的当天,除了一部分客人在外头吃过早点以外,所有客人都是在沙府吃的中饭和晚饭,即使外宿的客人回到住处后也基本没有进食,这么大规模的中毒事件,只可能是在沙府发生的。
被杀的客人也是在沙府被杀的。
沙府必须要对这件事承担全部责任。
但是,沙府查遍了所有下人,问遍了所有客人,都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
沙绝几乎可以确定,下毒的人就是那九名提早离开沙府的客人,但他们已经逃走了,短期内恐怕无法抓到,而客人中的毒也不深,他亲自去道歉,然后再给予中毒者合适的赔偿,相信这些客人也不敢刁难他。
最棘手的事情是五位客人被杀的案件。
这五位客人分别是貘王巴烈,沙绝的侄子沙库,以及巴烈的宠妾、野火将军的女儿、兵部尚书的妻子,五个人的地位都不低,若是沙家交不出凶手,这几名死者的家里可不会善罢甘休。
这五个人被杀的时候,正是其他客人毒发得狠的时候,沙府上下忙成一团,侍卫们的重点都放在对中毒者的保护之上了,没办法像平时那样处处盯得很紧。
而五名被害者中,巴烈已经很老了,属于早上很难醒来、搞不好就会长眠不醒的那种,沙库则是纵欲过度、身体被淘空的典型,而那三名女死者都不是什么强悍的女子,又是在睡眠中被杀,可以说,凶手要杀他们,根本不用费什么太大的力气。
在那个乱成一团的凌晨,很多人都有机会杀掉那五个人,包括沙家的人,包括其他客人。
谁会同时与那五个人有仇暂时没有发现。
可有目击者看到可疑人物出入死者的房间没有查到。
从现场可有发现凶手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巴烈和他的宠妾是被房间里的花瓶给砸死的,沙库是被掐死的,另外两名女死者是被她们的发簪刺穿喉咙而死的,也就是说,凶器都是凶手就地取材,杀了就走。
凶手杀人的时候,还把薄布先盖在死者的头上、颈上才动手,没让自己沾一滴血。
至于在貘王巴烈及其宠妾被杀现场所遗留的那块“接下来就是你”的血书,笔迹很是潦草,又是凶手用死者的手指沾了死者的血写在床帘上,很难根据笔迹来寻找凶手。
这样的现场,能查到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凶手是男人。
看巴库脖子上的掐痕就知道了。
只是,知道凶手的性别,并不能帮助沙家找到凶手。
虽然才刚刚开始调查,沙家却已经有了一种此案恐成无头案的预感。
“父亲,太子和一些贵客坚持要立刻回去,我拦不住啊。”主屋里,沙枫对沙绝道,“我想我们只能让他们回去了,但留下来的客人只怕也不肯多呆,若是凶手藏在他们当中趁机逃走,这事就难办了。”
沙绝还是很冷静:“太子当然可以走,谁都不能拦,但你传我的命令,在找到凶手之前,谁想走的,就必须征得太子的同意,我也作不了主。”
太子要走就尽管走好了,反正太子一定不是凶手,他没必要得罪太子。
至于其他人想走的问题,哼,他沙绝也不会公开与他们作对,但他会把这个难题丢给太子。
表面上看起来他很敬重太子,但实则是把容易得罪人的事情丢给了太子。
太子若是让别人走,而别人万一是凶手,太子就得承担起责任,如果太子不让别人走,别人难免会在心里埋怨太子,总之,怎么样都怪不到他沙绝的头上来。
沙枫道:“万一太子允许离开的人中有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