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救援的人就是黑无涯等人冒充的
黑无涯等人又使用了“鱼目混珠”的手段,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高明
巴信边疯狂的在深林里冲锋,边在心里咒骂不休。
他已经很防着这一招了,结果还是没防住。
他的手下反应也很快,迅速回撤,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山岭。
然而,还是迟了。
他们跑到山脚下时,天色已经暗了,暗到看不清几十米外的景色。
巴信布在山脚下的防线不过五六十人,又是一线排开,侍卫之间都隔着一定距离,导致力量分散,没能抵挡住黑无涯等人的集中攻击,防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巴信从地上抓起一个奄奄一息的侍卫:“逃犯们是不是冲出来了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断脚的伤员”
再急,也得先问清楚再说。
那名侍卫也争气,撑着一口气道:“我们在照顾伤员时,有几个人突然冲我们砍杀,然后抢了几匹马,跳上就走,一共、一共是六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好像腿不行,需要人背着,上马的时候也是趴在别人的背后”
他们这些守在山脚下的侍卫,看到同伴们背着伤员出来,自然是要上前帮忙的。
哪料到其中有几个人背着一名伤员走到系着的战马边,说那名伤员太重,需要回镇救治,借几匹马用用。
马脚下是牵着几十匹马,但那些马都是作为应急使用,哪里能随便让人牵了就走
他们赶紧过去阻止,对方却突然出刀,一顿狂暴的刀风过后,他们全都倒下来,对方骑着马跑了。
“逃犯往哪里去了你们派了多少人去追”巴信问。
那名侍卫道:“他们往、住镇子的方向去了,我们派人去追了,但他们当中有一个人非常厉害,单独留在后面狙击我们的人,我们的人被缠了好久,没有追上去”
巴信丢开这名侍卫,翻身上马,往镇子的方向疾弛而去。
凤翔空在哪里,就往哪里追这个思路不会错的。
他旋风般的冲到镇子上,随便抓了几个路人一问,就听说有五骑快马横穿过镇子,从镇子西口离开了。
他们是真的带凤翔空离开铁旗镇
还是继续玩同样的游戏,将真正的凤翔空藏在镇子上,却带一个假货逃出去
巴信再度陷入同样的两难中。
而在他的身后,巴甸带着幸存的一部分手下赶来,表面上看着焦急和关切,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巴信,任你往时再嚣张再厉害,现在还不是被我和凤惊华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你想找到凤翔空门都没有
504 完美的组合
轰轰烈烈的搜山结束了。
巴信再度功亏一篑。
深夜,他坐在烛下,细细的浏览这次搜捕行动的详细报告。
厚厚的一叠报告,全是那六名逃犯的情报,虽然不足以全部让他摸清这六个人的底细,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的脸色很平静,没有再度失利的愤怒与不甘,只有超常的沉稳。
他以这个年纪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有很多的过人之处。
他分析过了,他这次会失败,并不是他犯了什么错误或过失,而是情报不足。
至今为止,凤惊华一伙打出来的牌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他一次次的猝不及防,反应滞后,说到底,凤惊华利用的就是他对她的情报知之甚少,无从防范。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仍然是不断收集情报。
情报,就是他对付凤惊华一伙的致命武器。
这一次搜山虽然失败了,却让他知道他的战略和思路正确了凤翔空等人果然躲在近处,差一点就被他逮住。
而且,这次行动让他知道,对方的队伍里有一个巫师,可能还是很高明的巫师。
知道这一点后,他更容易心平气和。
一个神秘的绝顶高手,一个顶尖的机关大师,一个高明的巫师,这样的组合,还不够强大吗
他在不知彼的情况下输给这样的组合,其实不算冤。
另外,这六个人中,除了那三个行内高手和凤翔空,还有两名高手,其中一人包头蒙脸,左手使用武器,似乎是个左撇子,另外一人看起来精悍伶俐,很少出手,也不知道擅长什么武功和兵器。
巴信猜,这两个尚未显山露水的高手中,至少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大夫。
离凤翔空被救走已经过了十几天,凤翔空的身边若是没有一个专业大夫,就凭他的身体,根本撑不到现在。
作战高手,机关大师,高级巫师,专业大夫,这样的组合实在太完美。
难怪凤惊华敢把重伤的父亲交给这支队伍,自己诈逃去瑶京。
那么,凤翔空现在是继续躲在铁旗镇的某个地方,还是已经离开铁旗镇了
他不能确定。
但他会继续让探子不断收集情报。
长夜慢慢过去,直到四更,他才沉沉睡下。
早上,天色刚刚泛白,他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就被巴刀叫醒了。
巴刀道:“爷,宫里传来口讯,陛下说你呆在铁旗镇太久,让你无事的话早点回京面圣。”
巴信沉默半晌后,道:“你让人收拾东西,我们午时返京。”
他是驻守西疆的虎军统帅,这次休假回京,才能抽出空来会会凤翔空,“凤翔空”被杀了那么久,他是该回去了。
要不然,国王就该怀疑他与沙绝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人的交情了。
狼军统帅与虎军统帅之间交往太过密切,国王会不安,太子会不安,部分大臣和将领也会不安,所以,他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午时,巴信带着他的侍卫,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随行的还有冰寒公主。
以身体不适,还需要再休息两天为由的巴甸看到他们走远了,不断的吐气,有种终于熬过来了的感觉。
他很害怕巴信,从小就怕。
即使他无数次的在心里幻想打败和弄死巴信,即使他也会在背后搞点小动作整治巴信,即使他不断收集巴信的糗事并偷偷在背后嘲笑巴信,但是,他从来不敢直视巴信的眼睛,从来不敢在巴信的面前昂首挺胸,不来不敢在巴信的面前大声说话,更加不敢违逆巴信的意思。
最要命的是,他只要站在离巴信十米的范围之内,就会非常紧张。
所以,他这些天来其实一直过得很紧张,特别是生怕巴信发现自己秘密的心理,令他更加紧张。
巴信走了,他轻松得不得了,而想到他回去后又要跟巴信同住一个城市,心里又郁闷得很。
这样的他,哪里敢跟巴信一起回去
再说了,他还跟那个自称“凤骨寒”的男人有交易,没拿到名册,他哪里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