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丑事的她当然不能再呆在宫里,她很快被送出皇宫,然后被送回小姐身边。
乙家在准备乙央兰的婚事,乙央兰也忙得很。
看到她回来,乙央兰淡淡的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本该严惩你的,但看到你受了伤,知了错,后了悔,我就看在你侍候我多年的份上,饶了你一条小命。你下去休息,好好反省,过几日与你一同进王府。”
她说得平淡,眼里却满是冷酷与恼怒。
她听说了她从“王妃”降为“侧妃”的缘由,心里恨透了胡儿这个自作聪明的贱人。
她本来可以当王妃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却因为胡儿,而丧失了这么好的机会,她能不恨吗,不怨吗
她本想直接让男人将胡儿玩死算了,但太子妃劝她,说胡儿这丫头生得有几分狐媚,人也机灵勤快,算得上是奴才中的人才,不如狠狠的教训她后继续留在身边,利用她争宠和争权。
她仔细想了想,确实觉得她身边的奴才里,真没有比胡儿更伶俐更能办事的,而且她嫁入王府以后,又少不了跟王爷的女人们斗智斗狠,有胡儿这样的奴才在身边,会方便许多。
于是她收起弄死胡儿的念头,决定继续留用胡儿。
反正胡儿清白已毁,名声已坏,以后都别想再勾搭王爷或权贵什么的,她不用担心胡儿会成为自己的隐患。
胡儿感激得痛哭流涕,不断冲她磕头:“胡儿谢小姐开恩小姐对胡儿有大恩,胡儿这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小姐的恩情”
她哭得这么真诚,说得这么真诚,眼神和动作也都那么真诚,乙央兰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好啦,你下去吧,以后别再犯糊涂了,知道吗”
“是,奴婢知错,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胡儿又磕了几个响头,退下去了。
她充满感激的话语里,有几分是真诚的呢
只有她知道,半分都没有。
她回到房间以后,麻木的洗了澡,给自己上了药,然后就悄悄的走出去,像条虫子一样,蜷缩在路边茂密的草丛里的一个小坑里,静静的听着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这条路的前面就是小姐的院子,小姐准备出嫁了,来往出入的人自然不少,议论的人也不少。
她听了很多议论,终于听到了她想听到的东西。
“呆会儿见到小姐,你可别笑得太厉害,也别说得太多,免得惹小姐不高兴”
“小姐终于可以嫁给王爷了,这可是小姐盼了好久的好事,我还想着跟小姐讨喜钱呢,怎么不可以说和笑啦”
518 奇怪的嗜好
“唉,你傻啊,小姐这次嫁过去是当侧室,又不是当王妃,连拜堂和宴席都没有,你说小姐能高兴吗我就告诉你实话吧,听说小姐知道王爷要娶她当侧室时简直要气疯了,当场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
“原来这样啊。小姐这么骄傲,只当一个侧室,确实会不高兴喔”
“我还听说啊,太子妃走了以后,小姐连太子妃都骂上了,说太子妃没本事什么的,还说要杀了胡儿之类的,谁叫胡儿当时也跟太子妃去见王爷了,事情没能办好”
“难怪啊,我就说小姐正在准备嫁妆,怎么没有胡儿帮忙呢”
“嘻嘻,你还不知道啊,胡儿耐不住寂寞,在宫里跟男人们搞上了”
胡儿一动不动,身体仍然留着撕裂般的疼痛,但她的心,也已经不再痛了。
因为,再痛也没有人会在意。
她将这种痛苦表现出来,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只想确认,是不是小姐和太子妃对她下的毒手,而现在,她已经能确认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姐是如何的想嫁给王爷、想当隼王妃,以及乙家又是如何的想攀上隼王这棵参天大树。
包括小姐上吊自尽、她跑去通报太子妃娘娘这回事,都是小姐和太子妃的计划。
她在隼王爷面前做的事情,是她为小姐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她以为她为小姐立了大功,其实,太子妃和小姐根本就不是这么看。
小姐甚至认为是她毁了她的前途。
她昨天晚上的遭遇,就是小姐和太子妃对她的惩罚。
真是可笑之至,真是可悲之至。
她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她继续像一条可悲的虫子,一直蜷缩在草丛里,直到天黑,直到路上没有人。
然后她才慢慢慢慢的从草丛里爬出来,慢慢慢慢的回到房间里,带着一身的肮脏躺下来。
她本就不天真,本就不单纯,现在,她更不天真,更不单纯了。
五天以后的傍晚,她还是平时那个机灵忠诚的丫环,跟随出阁的小姐进了隼王府。
巴信没什么热情的跟乙家人一起用过膳后,离开了宴厅。
但他没有去新房,而是进了书房。
他在书房里研究情报研究到午夜,才回到新房,跟乙央兰洞房去了。
乙央兰终于盼到了这一刻,却紧张得像个清纯害羞的淑女,抱着胸口:“王爷,把灯熄了好不好”
“不好。”巴信皱眉,不耐烦的道,“本王要看你的身体,把衣服都脱了。”
“不要”乙央兰眼睛泛红,“我的身体上有伤疤,还没有消呢,我不想让王爷看到这么丑的身体”
她请了瑶京最好的外伤大夫看诊,大夫说她的伤口并不深,又治疗及时,只要用最好的药,慢慢调理,是可以不留疤的,但是,最快也要一年。
也就是说,这一年时间里,她的身上都会刻着一百道难看的伤疤。
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伤疤,何况王爷
“不让看的话,这洞房也就不用过了。”巴信没有耐心陪她,坐起来,捡起衣服,准备离开。
他不缺女人,更不需要去迁就女人,乙央兰也没有让他征服的价值,他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爷”乙央兰看到巴信真的就要这么走了,急得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你别走,我、我让你看还不成么”
巴信转头:“那就快点,本王忙着呢。”
乙央兰一脸委屈。
今晚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可王爷呢,对她没有半点柔情蜜意,也没有半点耐心,哪里有半点新郎官的样子
就算她是侧室,却也是才貌双全的名门千金,王爷这样对待她,也太过分了。
但她什么都不敢说,谁叫王爷这么受女人欢迎,不缺她这一个呢。
她安慰着自己,挤出妩媚的笑容,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巴信没看她的脸,只盯着她逐渐展露的身体,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伤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