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了,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前面有埋伏,往那边走”
“咱们死定了,呜呜”
“洞里已经混进敌人,千万别点火”
当时,他们完全是被这些声音给牵着鼻子走,头脑发热,高度兴奋,忘了去观察环境,忘了去分析形势,忘了去做判断。
想想,他们在这过程中犯了多少错误
没有去核实“兔耳”里死者的身份
没有去寻找老大留下来的标志
没有在兔子洞附近进行搜索
逃走的时候要么就是所有人挤进一条狭窄的通道里,要么就是各跑各的,一团混乱
混乱的时候也没有及时点火照明
队伍中有人被杀时没有进行调查,盲目相信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原来,队伍中早就有人投靠了朝廷,将他们的详细行踪透露给朝廷,并在暗中煽风点火,混淆视听,将他们一步步带上不归路。
难怪,北面出口这么隐蔽的地方,朝廷军都知道。
难怪,兔子洞附近埋伏了大批军队,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难怪,他们败得这么迅速,这么惨。
“哈哈哈”带头的好战分子突然狂笑起来,双眼发红,环视身后的同伴,厉声道,“谁是谁是谁出卖了咱们给我站出来,老子要切了他”
他的身后,黑压压的人头无不苍白了脸。
他们确实好战,他们也渴望与朝廷军决一死战,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们愿意随随便便的死。
而且还是在这种毫无还手的可能,被对方一网打尽而后全歼的状况下
当然,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奸细
他们也应该想得到,奸细怎么可能跟着他们往朝廷军的枪口上撞
这些奸细恐怕早就在刚才的逃窜中偷偷溜掉了。
秋骨寒没有耐心再跟他们耗下去了,抬手,准备下令放箭。
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条大汗,指着他,神态疯狂的吼道:“你、你是那天那个小鬼你不是已经被杀了吗,为何还在这里你不是被伊长老给杀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秋骨寒一看到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肃杀之色。
这个男人,就是他被俘虏的那天,拿鞭子抽他的男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盯着这男人:“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鞭子男人愣了一下后,突然跳起来,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朝他扑去,怒吼,“一定是伊长老干的伊长老欺”
他想说“伊长老欺骗了我们,出卖了我们,害得我们落到这种田地”,但是秋骨寒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一枝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
他鼓着眼睛,愤怒的瞪着秋骨寒,以咽喉上直挺挺的插着一枝箭的姿态,倒了下去。
这一箭,是秋骨寒亲自射的。
他放了这枝箭后,再不拖泥带水,只迸出一个字:“杀”
“慢着,我们投降”
“王爷请给我们一条出路”
“杀了我们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到了这种时候,汤矶部落的好战派们开始想求和了,甚至已经有人跪下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776 大获全胜
然而,秋骨寒无动于衷。
他坚定的贯彻着战场上最重要的一条铁律绝对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
现在就是一箭定胜负的时刻,他绝对不能犯下任何错误
他甚至抬手,又射出一枝又一枝的利箭,带头将这些好战分子射杀。
漫天箭雨,宛如一张巨大的罗网,从四面八方罩下来,将汤矶部落的好战分子们彻底围杀。
好战分子见投降和求生无望,也彻底疯狂了。
他们红着眼,嘶吼着,宛如垂死挣扎的野兽,要么挥着武器扑上去,要么就跳回地洞。
挥着武器扑上去的,只是白白送死。
跳回地洞的,要么活活摔死,要么只是苟活多一会儿罢了。
不过半刻功夫,留在地面上的好战分子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每个人的身上都插满了箭,就像一大群包团的侍卫。
秋骨寒抬手,示意众将士停止射箭后,下令:“验尸,一个都不能放过。”
弓箭手退到一边,手持兵器的将士上前,一一检查地面上的尸体,发现还有喘气的或不确定死绝的,立刻下手补刀,不留任何活口。
再然后,他们将尸体搬开,将火把丢进地洞,看清地洞里的情形后,也纷纷攀下岩壁,追杀幸存者。
那些幸存的好战分子就像被猫追赶的老鼠,疯狂的在兔子洞里到处乱窜。
然而,兔子洞所有的出口都被朝廷军给堵死了,当然,那些原本守在各个出口的好战分子也已经被悉数歼灭,半个不留。
朝廷军也早就进入洞里,仔细搜查各个角落,连洞顶和小窟窿都不放过。
很快,这些逃窜的幸存者被朝廷军发现。
断断续续的厮杀过后,好战分子不断减少。
即使有好战分子跪地求饶,收到“片甲不留”命令的朝廷军也没有放过,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
朝廷军对汤矶部落好战分子的大屠杀。
这场大屠杀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三四千名好战分子被屠杀殆尽,而朝廷军伤者也不少,但死亡人数只是好战分子的十分之一,朝廷军可谓大获全胜。
兔子洞外,秋骨寒一直站在队伍前面,耐心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夜风猎猎,吹动他的长发与战袍飞舞,形成一种迎风傲立的美。
他身后的将士举着火把,安静的伫立,不敢发一丝声。
终于,一群人跑出山洞,为首的一名将军对秋骨寒抱拳:“王爷,躲在洞内的敌人已经全部斩杀,没有任何活口。”
直到这时,秋骨寒才松了一口气,扶着身边的树干,缓缓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