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侍卫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解释,赶紧道:“小的说错了,请小姐恕罪”
“以后不要再存着依赖别人的心思”凤惊华冷冷的道,“下去吧。”
侍卫们退下去以后,凤若星懊恼的道:“如果我也跟着去就好了”
他不喜欢寺庙,也不喜欢大冷天的太早起床,所以他没有要求跟着老夫人一起去。
现在想来,让老人家单独出门,就带两个侍卫,这怎么能行呢
“大哥不必自责。”凤惊华的面色微缓,“母亲就喜欢一个人呆着,最讨厌人多和惹人注意,就算你非要跟去,她也一定不会让你跟去的。”
她顿了顿,叹气:“而且对方早有准备,提前下好了套等我们去钻,就算你去了,也不会改变这样的结果。所以大哥不必自责。一切都是坏人的错。”
凤若星想到老夫人除了自己,根本不与任何人亲近,脾气也固执得很,心里也颇感无奈:“谁会对老夫人下手呢”
凤惊华想到的人只有一个巴冰寒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我也想不出来。不过大哥也不要太担心,母亲手无缚鸡之力,对方如果想害母亲,完全可以在现场下手,但对方却把母亲给带走了,说明对方至少不会在短期内伤害母亲。对方很可能想利用母亲来威胁凤家或与凤家做交易什么的。”
巴冰寒是不是又想利用母亲来要胁她或害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想着,她的眼底闪过冰冷的锋芒。
凤若星挠了挠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对方联系吗”
“对立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凤惊华道,“我和你就算出去找,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帮助。因此,我们就在家里等对方的行动,随机应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凤若星点头:“好吧,那我就耐心的等吧。”
等啊等啊,天就黑了。
出去找人的侍卫全都丧气的回来了。
现场是找到了一些痕迹,只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凤惊华还是异常的冷静,下午的时候甚至还睡了两个时辰,现在精神好得很。
“你们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面对接下来的战斗。”她道。
她和巴冰寒必定要做一个了断的
众侍卫觉得大小姐实在是太冷静了,甚至是冷静得有点异常,但这份冷静却令他们安定了许多。
大小姐虽然冷酷,不易亲近,但对自己的家人绝对是好得没话说,而大小姐既然现在这么冷静,说明大小姐并非无计可施。
众侍卫下去歇息了,凤惊华则挑灯,坐在书桌边处理府里的事务。
既然她现在是“等”的一方,那她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对付巴冰寒那样的疯子,就得冷静。
那么,巴冰寒什么时候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答案是丑时。
丑时刚到,看守大门的侍卫就匆匆赶来,把一封信递给她,紧张的道:“小姐,刚才有人拼命敲门,小的开门一看,人已经跑了,就只留下一封信”
在这种时候,全府上下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一听到这么晚了还有敲门声就觉得心里跳得慌,没有半点耽搁就打开门,结果就只看到地上有一封信,敲门的人不知跑哪里去了。
凤惊华接过信,迅速拆开,快速扫过一遍后,道:“你下去吧。”
侍卫很想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但又没胆问小姐,只得先下去了。
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呐呐:“小姐,如若有什么难处,记得跟小的说,小的再不济,也会拼命的。”
小姐叮嘱过值夜的他们,为了稳定府里上下的人心,若有什么事务必先通知她,不可声张。
他有点担心大小姐会独自行动,而后陷入危险之中。
凤惊华冰肃的面容泛起很淡的笑意:“知道了,安心下去吧。”
凤府的侍卫和下人都算不上很多,但他们对凤家的忠心,绝对令她深感骄傲。
侍卫下去以后,她盯着这封信,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她吹熄蜡烛。
房间陷入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她已经入睡了。
但没过太久,就有一条飘渺的人影从窗口跳出来,把窗子关回去后,她翻墙而出,往后门潜去。
她的身影隐在黑暗之中,避开着所有的侍卫。
信上没有落款,只有一句:五更之前独自抵达,否则后果自负。
她知道信一定是巴冰寒写给她的。
现在的风声这么紧,巴冰寒还敢绑架她的母亲,还敢写信给她,说明巴冰寒已经濒临崩溃状态,也准备来个彻底了断了。
在这种时候,她除了按对方的意思行动,不敢告诉任何人。
潜到后门附近后,她悄悄弄出有点诡异的声音,把巡逻的侍卫引到一边,而后借着一棵大树跃上高墙,翻到围墙之外。
这个晚上寒风呼啸,树摇影动,很好的掩饰了她的身影与举动。
到了外面后,她左右张望一会,朝信上指定的地点奔去。
她真是单独一个人去的。
凤府四周也安插有她的一些眼线,但在这样的深夜里,风大,无光,寒冷,到处漆黑如墨,若有人在黑暗中潜行也很难被发现,要不然巴冰寒派来的人怎么能来去自如
她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好说,但是,这事一定要彻底了结
她已经受够了,巴冰寒一定也受够了,谁都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
855 不信你还能翻盘
临近五更的时候,凤惊华赶到了城南的月亮河的小码头上。
这个时候,小码头上自然是没什么人的。
但是,却有一盏很幽暗很幽暗的路灯。
路灯下,有一只弯弯的小船。
河的对面,也有一盏很幽暗很幽暗的路灯。
凤惊华打量四周,没发现任何人迹。
巴冰寒约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她走到路灯下,盯着小船上的木浆半晌后,忽然踏上小船,解开船上的揽绳,往对面划去。
在这种时候,两盏灯和一条小船绝对不会没有任何意义。
灯可以指引她的方向,船可以让她过河,所以,这就是讯息。
河面约莫五六丈宽,水面平静,水流平缓,过河没有多难。
到了河对面之后,她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却就着路灯的幽暗的光线,发现大树下牵着一匹马。
这匹马于此时出现在这里,当然也有它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