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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你的花花都不要了,”灭天老人无奈道,
“爷爷”
灭香儿娇喝一声,脚下陡然发力,只听“轰”的一声爆响,她凌空飞起,径直冲向花海尽头,还沒落地,就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
“哼,不吃点苦头,就想那爷爷的破云梭,”灭天老人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
“咻,”
话音刚落,一道银色流光、从花海尽头冲出,速度快到极致,如同瞬移一般,眨眼就冲到了灭香儿脚下,
“啪,”
“哎呦,”
灭香儿摔个狗啃泥,面朝下跌进破云梭内,两条手臂搭在外面,姿势甚至凄惨,
破云梭造型很奇特,似小木船造型,却比小木船还要尖,通体银光闪烁,摸起來冰凉舒畅,仅有两人可座之位,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灭天老身声音颤抖,很是不舍的开口,
话音刚落,破云梭通体光芒大盛,如烈阳爆发,将灭香儿包裹的如同仙女,迷幻且尊贵无比,
就是姿势有些不雅,
“走”
灭天老人爆喝,冲霄气势激荡不休,横扫浩瀚花海,让花海掀起一浪浪波潮,如同金色麦浪,起起伏伏,
他心情很复杂,几次都险些沒控制住,将灭香儿再一次抓回,紧紧护在雄翼之下,让其无忧无虑的成长,
然而,这次他不能也不敢,
因为他预测到,灭香儿将有大劫,即便是威名赫赫的他,也无法阻挡这一切的发生,
不是他实力不够,而是这劫來自灭香儿体内,
她必须找到一个人,才能安然无恙的度过,而那个人与天星有缘,
咻
“爷爷您怎么可以”
话音刚落,破云梭陡然暴起,只见它向前一闪,像是钻进了虚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仅剩下灭香儿委屈的半句话,还在这片空间回荡,
“仙王魔咒,七生难逃,天星解难,傲世英豪,香儿,你的命,真的就这么难吗,”
灭天老人幽幽而叹,语气中充满了哀伤,
“该死的杂碎,你最好不要让我算出來,否则,我灭天就算是死,也要为我儿复仇,那怕屠尽天下,沦为天宇大魔,我灭天也不在乎,”
话锋一转,灭天老人恨欲狂,他咆哮连连,震得万花齐齐飘落,
“疯儿,暗中保护香儿,不到危机时刻,不许出手,但,谁若敢损她一毫,将其道统给我灭了,斩尽杀绝,”灭天老人霸气冲霄,
“疯儿遵命,”
楼阁耸立,喧闹繁荣,凶威辽阔,威严无尽,这是前一刻的天星城
此刻,往昔所有的一切荣耀,都不复存在,仅剩下熊熊燃烧的火焰,和一望无际的废墟,
生机暗淡、满目疮痍,即便六尊一起出手,也无法保住太多,天星城依旧死伤惨重,
一颗由转星境引爆的灭神珠,将天星城变成火焰之城,城内死者过百万,伤者不计其数,千万人无家可归
火光漫天,巨城焚烧,浓烟滚滚直冲云霄,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预示着,一座曾经威名赫赫的雄城,如今已经化成了废墟,
成了过眼云烟,
空中,万里白云被轰碎,零星两三块,如同殷红的小碎布,散落在烧红的高空,尽显凄凉之意,
在这个时候,唯一还有动静的,唯有城东昊天台,
“噗”天霸脸色惨白,张嘴喷出一道血箭,
“快走,我的危机感越來越强烈了,”
來不及多说什么,地缺陡然暴起,带着脑袋发蒙的天残,直射北方神魔山脉,
“走,”
花龙尊者强忍剧痛,紧追其后而去,他也有了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大恐怖正在逼近,
“走,”
天霸也不再废话,抬手甩出一张兽皮,将昏迷的天家众人匆忙带着,飞向北方,
“咻,”
突然,一道黑色流光,从地缺的刀身出,直射花龙尊者,
里面赫然就是、呼呼大睡的小白虎淡淡,以及一把若隐若现,近乎透明的短刀,
“花光头,帮我照顾淡淡,谢谢了,”地缺语气凝重,像是临终托孤,
花龙尊者接住黑光,心中猛然一沉,一股说不出來的悲凉,陡然充斥全身,
“刀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花龙尊者眼睛血红,鼻头酸麻,声音异常嘶哑,
“我已经察觉到了他,”地缺无奈叹道,
“呵呵,果然不凡,连我都能察觉,”突然,一声轻笑响起,声音神秘缥缈,难以捕捉,
“谁,”天霸大吼,吓的亡魂皆冒,
“不知前辈來此,所为何事,如有需要的地方,请前辈开口,晚辈一定竭力相助,”
花龙尊者向虚空抱拳,毕恭毕敬的喊道,
“我也不跟你们怪外抹角了,我要那把刀,还有他体内龙血,记住是全部,”那人沒有废话,直言说出目的,
“哼,就你也配,”地缺冷笑,
花龙尊者强压住怒火,低吼道:“前辈,龙子大人乃火凰”
“火凰被困神桥,你们别指望了,另外,我不想脏了手,交出那把刀和那个小子,然后立刻滚蛋,我饶你们一条狗命,”那声音冷了下來,
“欺人太甚,”天霸仰天咆哮,气的长发乱甩,
“哼,大不了一死,不过,若火凰妖圣脱困而出,相信以她的脾气,恐怕有道统将永无宁日啊,”花龙尊者冷笑,不屑的撇撇嘴,
“我既然敢出手,就做好了她暴怒的准备,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一刻钟之后我要答案,是死是活,你们自己选择吧,”那声音说完,便不再开口,
“你们走吧,”就在这时,地缺无奈开口,
“刀兄,你当我花龙是什么,要死一起死,”花龙尊者脸一沉,不悦的吼道,
“十五年前,为了破入踏宇境,我闭了死关,害了我儿天豪,害了离月,害了缘儿,害了整个天家”
“如今好不容易相聚,我天霸就是死,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缘儿受辱,要战便战,大不了一死,我天家沒有孬种,”
天霸睚眦欲裂,虎眸含泪,咆哮连连,充满了不甘,
他好不容易寻到孙儿,这还沒來得及说上两句,就被突然杀來的神秘人,剥夺了所有、即将到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