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最大的希望,就是追随在您的身后,为我天家披荆斩棘,守护血蟒战洞,不让异族犯我炼神,”
“所以,天逆恳请霸王,一定要收下我们,让我们兄弟十人,为族群出一份力,让我们有机会,陪着您一起征战,一起为前辈们雪恨,一起守护天家的荣耀,”
名叫天逆的少年,似乎很是崇拜天一,他咆哮的时候,那双充满炽热的眸子,一直盯着天一不放,盯得天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与之对视,
“这个”天一很是尴尬,一脸尽是讪笑,
此刻,他被逼上了绝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里外不是人啊,
“嘭嘭嘭”
其余九人很有眼色,一见天一稍有迟疑,便同时跪在地上,对着十霸大吼道:“恳请十位霸王,看在我们,死去的先祖份上,收下我们吧,”
“古人常说,霸王硬上弓,可你大爷的,我这个霸王,却被别人硬上了,”天一心中无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带上來,”就在这时,天枯命突然大吼,
“轰”
话音刚落,一个身披宽大锦袍,黑发齐腰披撒,浓眉虎目的壮年男子,陡然从虚空蹿出,那赫然就是,被韵莲一脚踢飞的天渊鸿,
似乎早就知道,十霸不会同意,再收十名少年,于是,天枯命刻意安排,让天渊鸿亲自出面,
老子出马,岂有不成功之理,
“嘭”
现身后,天渊鸿沒有一句废话,当即一甩手,扔出了一条,全身鲜红如血、足有十米长的巨蛇,
“血蟒”
望着玉台上,那粗如水桶的巨蛇,李奕阳瞳孔骤缩,忍不住呐呐低语,
“什么东西,”天残眉头紧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众人所在的篝火堆,离玉台虽说并不远,可天残的魂力有限,探知的范围不大,根本就无法感知,天一等人,日夜苦战的血蟒,究竟长什么样子,
不过好在,夏微凉就在身边,她贴在天残的耳边,仔仔细细,为他叙述了一遍,玉台上发生的事情,
玉台上,威名赫赫的血蟒,早已沒了往日的凶威,此刻的它,不知道受了什么折磨,近乎奄奄一息,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來,
不过,它那两只阴毒的眸子中,却依旧炯炯有神,对四周的人群,充满了敌意,
“铿”
突然,天渊鸿脸色阴沉,陡然抽出一把黑色战刀,猛的插在了玉台上,
“过來,”
他黑着脸,指着天一大吼,语气很不和善,
“爹”
天一弱弱的开口,脸上充满了无奈,
他明白,这一次,推脱不掉了,
虽然不愿,但父亲的命令,天一不敢违抗,
扭捏了片刻后,他走到天渊鸿面前,很是不爽的说道:“爹,您别发火,气大伤身,万一气出个好歹,我沒了亲爱的爹爹,岂不是人生一大悲事,”
很显然,天枯命和天渊鸿,早有预谋的计划,让他很是不爽,嘴上不肯服软,连自己的老子都敢骂,
“你”
闻言,天渊鸿几欲吐血,气的脸色都青了,
他颤抖着雄躯,指着天一,强忍着要狂揍他的yuwang,咬牙低吼道:“兔崽子,这十个小家伙,你到底收不收,给老子一个痛快话,”
“我可以不收吗,”天一垂下脑袋,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尽是苦涩与不忍,
“还等什么,”
天枯命眉头一挑,对着少年天逆,使了一个眼色,
“谢谢谢霸王,”
天逆脸色狂喜,随即,他暮然站起身,走到了天渊鸿的身前,“噌”的一下,将插进玉台的黑色战刀,陡然拔了出來,
“送天刀、断蟒头,饮敌血,入”天枯命暮然高呼,眸中隐有泪花闪烁,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人群中,陡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哀嚎声,
“不逆儿回來啊不要去不要啊啊啊啊”
“兴安不要再犯傻了,那是去送死啊”
“闭嘴,你给我闭嘴,扰乱了祭祀大典,看我回头不揍死你”
“回來”
“不要啊”
人群中,十位年轻女子,陡然站了起來,哭诉着冲向玉台,
不过,这里是天家的主场,还沒等十女跑出两步,十名眼睛血红的男子,陡然伸出大掌,将她们死死的按了下去,
“入入战洞,”
天枯命的声音,异常的嘶哑,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硬挤出來的,
短暂的慌乱之后,整个浩瀚广场,暮然陷入了沉默,
静,异常的安静,偌大的广场,竟然无一人再说话,全都在低头落泪,
一瞬间,萧瑟、凄凉的气氛,充斥了整个广场,
“娘”
望着玉台之下,那近乎癫狂的母亲,天逆紧攥刀柄,眸中血红一片,走向天一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來,
第二百九十一章 癫狂
“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沒有,那你们,还配成为下一任十霸吗,”一看事情不妙,天渊鸿立马爆吼,声音震耳欲聋,激荡在整个浩瀚广场,
“嘭,”
闻言,天逆脸色一狠,咬牙跪在了天一的面前,
“娘对不起,为了天家的荣耀,为了守护第一脉的责任,孩儿必须这么做对不起,”
对母亲无尽的愧疚,让天逆的泪水,忍不住流下,一滴接着一滴,砸在莹白闪亮的玉台上,
“嘶”
倒抽了一口冷气,天一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天逆,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一去就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屠刀奉上,恳请霸王赐福,”天逆双手捧刀,递到天一的面前,一脸坚定的说道,
“咔咔咔”
“嘶呼”
天一双拳紧攥,呼吸忍不住开始急促,双眼也逐渐变红,无尽冰冷的杀意,陡然从他的体内散出,如汹涌的巨浪一般,瞬间将天逆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