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来了”天残冷声喝道。
“缘儿,不得无礼,这是你二婶。”天豪板起脸,训斥天残。
“二婶”
天残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失声喊道:“你是火雄天的妻子”
“混账,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天豪沉下了脸。
“长辈呵呵”
天残冷冷一笑,不屑的看着火雄天,而后一挥手,冷喝道:“走。”
说罢,他带着尴尬的众人,在天豪近乎杀人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城主府内,理都没理火雄天等人。
“这混小子,太不像话了。”天豪气炸了肺。
“大哥,当年是我错伤了缘儿,他怨恨我也是应该的,你千万别责怪他,要不然我们叔侄俩的仇,可就更难化解了”火雄天苦笑道。
“二弟,是大哥教子无方,你别往心里去,等婚礼之事完结后,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天豪满脸歉意的说道。
“都是小事,大哥不必挂怀。”火雄天摆手笑道。
“大哥,既然事情说定了,那我们先回去准备,等灵儿过门之后,还望您多多照料一二。”紫衣妖后眸光复杂,对着天豪微微欠身。
“放心,等灵儿成了我天家的儿媳妇,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同意。”天豪拍胸脯保证。
天残若是在此,一定会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天豪竟然另有打算,似乎还是不愿夏微凉踏进天家之门。
“谢谢大哥,我们先告辞了。”
“嗯,路上小心点。”
在天豪的注视下,火雄天等人御空离开了。
夜幕降临之后,天豪、天残、离月和准媳妇夏微凉,一家四口正在晚宴。
可谁料吃着吃着,父子俩却突然吵了起来,在火雄天的事情上,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肯服软,最后好好的一顿晚宴,闹的不欢而散
之后的一个月,父子俩暗暗较劲,谁也不肯理谁。
不过,随着婚礼的日期将近,天残开始坐不住了。
七月三日的下午,天残黑着脸,来到了城主府大殿,并直奔主题,询问天豪婚礼的事情。
然而天豪的回答,却令天残无法忍受,若不是夏微凉拉住他,他差点和天豪又吵起来
当天夜里,也是因为婚礼的事情,离月和天豪也大吵一架,气的天豪大半夜不归,一个人在酒楼内喝的大醉。
“太过分了,我的婚礼,他竟然不请客不摆酒,还不许我的兄弟们参加,还说了一大堆理由,让我们把婚礼办小一点,真是岂有此理”
房间内,余怒未消的天残,嗷嗷了一整夜,着实气的不轻
“天哥,小一点就小一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凉儿不用婚礼也可以。”夏微凉依偎在天残肩头,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并不在意什么。
“不行。”天残坚决不同意。
“天哥”
两人商量了一宿,最终天残服软了,答应了夏微凉,再去和天豪商量商量。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最终父子俩各退一步,天豪勉强答应,允许天残的兄弟们参加酒宴,但其余客人一概不请。
七月初六,城主府内屁动静都没有,甚至大门口连个喜字都没贴,直到晚上的时候,宽广的客厅之内,才摆上了几桌丰盛的酒菜。
虽然气恼,但在夏微凉的催促下,天残还是换上了离月亲手准备的喜服,然后跑到客厅之内,和心中有气的李奕阳、剑一喝起酒来。
显然,天豪的安排以及夏微凉和天残的妥协,让李奕阳和剑一不爽了,心中瘪着一股火。
“新娘子来啦”
夜幕降临之后,在两排小丫鬟的带领下,头顶喜帕、身披霞帔的新娘子,来到了天残的身边。
“一拜天子、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好在,拜堂这一环节,没有被天豪省略掉,两人手牵着手,在众多兄弟的祝贺声中,完成了新人礼。
随后,新娘子被送进了喜房,而天残则被拉住,被一众兄弟灌的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喜房内。
烛光摇曳月色迷人,虽然有着满肚子的委屈,可当天残看见床边端坐的新娘子时,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
“娘子,夫君来了。”
迫不及待的天残,先吹灭了房间内的烛光,然后一声低吼,将微微颤抖的新娘子扑到,再然后
夜色真的很迷人啊
然而,天残万万没想到料到,自己的新娘子,其实早就被掉包了
“微凉小姐,真的很对不起,为了缘儿的活路,我不得不这么做”
凄凉的冷风中,天豪弯下了腰,对着一脸惨笑的夏微凉,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两个时辰前,天豪突然闯进房间内,并将毫无准备的夏微凉掳走,也不知道飞行了多少里,最后落在了一座荒山上。
“伯父,我和天哥真心相爱,难道仅仅因为我是一只狐狸,您就要强行拆散我们吗”
夏微凉神色憔悴,娇躯微微颤抖,她绝望的看着天豪,两行清泪抑制不住的流淌。
“你们在一起,对你和缘儿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天豪皱眉。
“为什么”夏微凉不甘心,情绪逐渐激烈起来。
“天子曾留预言,但凡天家子嗣,不得与妖物结为连理,特别是狐族中的九尾妖狐,否则必遭劫罚,轻则修为尽废身体残缺,重则丧命。”天豪开口解释。
“预言呵呵”夏微凉凄然一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缘儿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我天豪一生无愧天地,可为了缘儿我愿意放下一切,包括自己的坚持。”
天豪一生磊落,从未暗中害人、或是使用卑鄙的手段,可这次为了天残,他打破了自己的坚持和底线,恬不知耻的做了一次小人。
“伯父,你就不怕天哥醒来后恨你吗”夏微凉抬起头,凝望着一脸羞愧的天豪,梨花带雨的美眸中,噙满了酸涩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