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雅间门口一阵喧闹声扰乱了他们的思绪,先是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顺着二楼走上来,接着一个男子拽着一个女子,不顾女子的挣脱拽着往雅间里推,皇甫仲达跟林黎同时一惊,拽着女子的男子不是别人,是徐卓应的公子徐置。
、一场大戏
此时的徐置一脸愤怒,横眉立对,周身散发着怒火,死死地拽着手中一个穿着黄杉的柔弱女子,女子妙龄年纪,美丽柔和,脸上挂着泪,死死地往后坠着不愿意进包间,几乎是嚎啕大哭,满脸的梨花带雨。
店家急急地跑了上来,上前拦,被徐置带来的人推开,怒声呵斥。
徐置拽着那女子纤细的胳膊,咬着牙继续往里拽着,完全不顾女子嚎啕大哭。
林黎暗自咬牙,刚站起身被皇甫仲达按住了胳膊,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管,此刻徐置已经把女子拽了进去,眼看雅间的门就要关起,林黎急的甩开皇甫仲达却被皇甫仲达再次起身压住胳膊。
几乎是同一瞬间,楼下窜上来一道身影,怒气冲冲一脚踹开了就要关起的门,门板应声而裂,雅间内一阵哀嚎,徐置带来的人刚要进去,楼梯口走上来一群差人,穿着官服,拿着刀压住了那个家丁,家丁们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雅间内的徐置拳哀嚎不止的喊救命声。
二楼的大厅一阵大乱,纷纷往下跑,林黎站在原地惊讶的看着雅间门口的一切,看着那些差人,心里一阵清明。
挣脱皇甫仲达的手,林黎往前走,一步步的走向雅间门口,雅间门内的景象慢慢呈现,当她看到正压在徐置身上举拳暴打的人时,还是捂住了嘴,真是她的哥哥林子谦。
站在一旁的皇甫仲达闭了闭眼睛,坐在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品着转头看窗外街上的乱象。
门内林子谦打红了眼,一拳一拳的打向身下的徐置,此刻的徐置早已被打的满脸的血,鼻青脸肿,发髻散乱。
一旁趴着的黄杉女子捂着松散的衣衫哭的梨花带雨,不时地上前拽林子谦被林子谦推开,一拳拳的打向身下哀嚎不止的人。
楼梯口一群人跑了上来,头前带路的是徐卓应,一身官服慌忙的往上跑,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长大了眼睛,哆嗦着对着身后的人喊“还。还不快去拉开。”
“是”徐卓应身后带的人往前去,屋里的林子谦猛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抓起徐置放在了徐置的脖子上,愤怒到通红的眼睛看着徐卓应“徐置这个混蛋,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家女子,本官是在例行公事,谁敢上来阻拦”
“林子谦”楼梯口又是一声厉吼,林黎惊讶的转头,林子谦也跟着转头,果不其然,他们的父亲,当朝首辅,林慎卿满眼血丝的走了上来,直直的走向林子谦,扬手重重的打了林子谦一巴掌,林黎当时堵住了嘴,泪水弥漫了眼眶,因为她看到了兄长的委屈,兄长的眼神,那样的无奈,那样的无助。
“父亲”林子谦丢下刀,直直的跪在了林慎卿的脚下,满眼的泪水“这个畜生公然的欺辱婉儿,孩儿才会愤怒”
“混账东西”林慎卿愤怒的抬起脚,重重的踢向了林子谦的下巴,林子谦被踹的仰了过去,爬起身,嘴边的血顺着淌下来,还是跪在了林慎卿的脚下,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泪水顺着下巴滴到地板上。
“不懂事的东西”林慎卿的声音透着微微的颤抖,指着门外,没有理会徐卓应的咬牙切齿,大声的吼“孽子,你不想想余姑娘是何等人物,她的父亲可是当朝的辅臣余大人,就算你我不出手,你以为余大人会放过徐公子吗孽子,这有你什么事,你敢在这里面掺和,你不知道徐大人是何等人物吗是你惹得起的吗你不要脑袋了吗孽子啊孽子,你给为父惹是生非,今天为父索性就打死你,也落个清净”
在徐卓应慢慢变化的神色里,林慎卿拿起一旁的长凳,重重的砸向了林子谦的后背,啪的一声重重的响,长凳在林子谦的背后应声而断,林子谦被砸的趴在了地上,林慎卿咬着牙再次举起了凳子,林黎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护住了林子谦,哭泣不止。
“父亲,父亲息怒,父亲息怒”
举着手中的凳子,林慎卿眼底藏着泪花惊讶的看着一身灰布衫,头顶梳着圆发髻的林黎。
“父亲”松开林子谦,林黎满眼的泪往前爬了一步,拽着父亲的官服,哽咽不止“确实是那徐家公子先把那女子拽进了房间,我兄长是看不过去才进去的,父亲息怒,兄长并没有错”
看清了跪在林慎卿脚下的人,徐卓应的脸色再次大变,跪在身后的林子谦更是爬了过来,把林黎拉到身后,对着林慎卿叩头“父亲息怒,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孩儿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孩儿愿意进大牢,请父亲息怒,请徐大人息怒”
“皇上到”门口尖细的声音传来,徐卓应一愣,林慎卿一愣,林子谦也是一愣跪着往后退了一步,挡在了林黎前面,林黎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太混乱,她不明白这里的事情,但是从父亲跟兄长的神色看,似乎一切又没那么简单。
、一场大戏2
皇甫晔一身绣花锦袍,一脸严酷的走上来,身边跟着老泪纵横,一身官服的余大人。
一旁趴着的余小姐看着自己的父亲后,哭着跑过去扑进余大人怀里,顿时父女俩哭成一团。
冷酷着脸,皇甫晔在身后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只是一时间的错愣,人们纷纷跪倒,包括屋里面已经打的站不起的徐置。
“皇上”哭的不能自抑,余大人搂着女儿爬到皇甫晔前面“老夫一生自认俯仰无愧于天地,对先皇,对社稷,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丝毫没有私心,这些年来,老夫辅佐皇上,虽不敢居功,却也兢兢业业,却不想今日小女受到如此屈辱,徐公子如此欺辱小女,老夫也不敢让皇上做主,只求皇上给老夫一道圣旨,老夫这就带着小女悬梁自尽,他日黄泉地府,遇到先皇,也敢称一声臣,无愧”
“父亲”余家父女再次哭作一团,坐在椅子上的皇甫晔冷着脸看着跪在一边的徐置,一旁的徐卓应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慌忙的爬过来,跪在皇甫晔的前面,连连磕头。
“皇上”徐卓应开口,声音带着慌张“小儿做事确实欠考虑,老夫领罪,一定让小儿受到教训,他日请皇上审查”
“皇上”余大人抱着女人,听到徐大人的话早已气得声音发直“徐公子欠考虑就能毁我儿声誉吗徐大人一句欠考虑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臣作为父亲,不能接受这个答复,皇上不如就赏赐微臣一根白绫,就让我父女去了吧,也免得在这世上落一个窝囊的名声,老臣请皇上恩准”
“皇上”声音里透着着急,徐卓应往前爬了一步,头头磕着地板“老夫一生唯一的独子,诚如余大人所言,老夫一生兢兢业业,虽也不敢居功,却也是鞠躬尽瘁,皇上若因此事斩杀了我儿,那老夫也要一根白绫吧,臣日后到了地下,见了先皇,也有脸说一句,臣下无愧,也跟先皇请罪,臣下教子无方,让皇上为难”徐卓应一字一泪,字字真切,皇甫晔始终垂着眼,半晌后抬起眼看着林慎卿,林慎卿跪在地上低下了头。
“皇上”徐卓应再次叩头,泪湿的眼睛转头看跪在身后的林慎卿“臣听说余家小姐跟林家公子早已情投意合,林家公子今日这样紧张,英雄救美,不如皇上下道旨,撮合了林家余家的婚事,这件事就让老夫这孽子做个罪人,让天下多一桩美谈,岂不两全其美”
“父亲,不要”徐置闻言跪在后面急呼,被徐卓应转头痛斥“孽障,为父回去定打得起起不了身,惹不了祸”徐置万般无奈的低着头,伏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