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人气,好似一座阴宅。
朝歌踩踏满地的灰,徐徐而入。
这里满载着记忆,不禁然泪眼婆娑。
当司徒梨苏翻墙而入的时候,看到就是朝歌抱着一本泛黄而陈旧的本子,嚎啕大哭。
这真是抬眼打西边出来。
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女,也会抹着眼泪大哭
他印象里,就是有人冲她捅一刀,也不见得她会流泪。
也许就是她的硬气,吸引了他。
这次使他忍不住,上前想要安慰。
而朝歌突然抽噎着说,“你别过来,别想着安慰我。”
一旁小钰儿是知道主子脾气,早就退居到一角落,乖乖等候。
主子的软肋,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接触的。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何而哭吧”司徒梨苏偏偏就是要对着干。
继续说,“你说着三更半夜的,一个荒废许久的府邸里,哭声哀天的。这路过的人,都以为这里闹鬼呢还是女鬼”
朝歌用袖子将脸乱擦一通,“你哪知眼睛瞧见我哭了。”
他挑眉,“你这不是睁眼说白话么是当我聋了还是瞎了”
几步上前,秉着浓重的好奇心,夺过了她怀里逗着的书本。
原来是本手札啊。
看似有些岁月,“元书纸”他冒出这么一句。
朝歌对于纸张没有研究,豁然抬眼,凝望他,等他下文。
“这种纸张,用竹浆所做。因纸质较差,多褶皱。后被另一种叫毛边纸的纸质所取代。因为毛边纸更细腻,更适合写字书画。可以说元书纸,它的历史寿命不过十年,如今市面上鲜少找得到这样的纸张。”
“这般推算下来,这手札怎么说也封存了起码十年。”
司徒梨苏本就是好奇心重的男子,这手札到了自己手上,自然不忘翻阅一看。
朝歌原本就想着,借由他的脑袋瓜用下。
“朝搁”他带着疑惑的语调瞅向她。
朝歌缓缓点头,“你觉得他和我们朝家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朝家族谱上未曾出现过的名字。
却是出现这本手札里,而该手札被当做宝物一般,封存在朝家书房的暗室里。
其实不能不说,家族族谱上没有这个名字。
而是莫名其妙的族谱上少了一角。
好似刻意被人可以抹杀掉一般。
但是朝歌知道,这也许就是揭穿真相的入口。
朝歌坐在阶梯上,娓娓道来,“我曾问过国师老爹,我的母亲呢”
他说,“生你的时候,难产了。”
“我就问,如果娘亲还在,她会是怎么样的人”
他说,“歌儿你记住,你的娘亲,就算对所有人都残忍,她唯独对你是疼爱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疼爱。”
“你爹曾经就是爱极了你娘亲,那般英姿飒爽的模样,无可救药的爱上。可惜血染沙漠,她在嚎啕声彻响的沙场上生了你。你的出生,也意味着你们的分离。”
朝歌对于生母的印象实在模糊的很。
只能依稀记得国师老爹断断续续的描述。
“我觉得奇怪,国师老爹为何只教我习武,骑马,射击,一些列和淑女没有任何关系,反之和行军打仗倒是颇有瓜葛。那时候我想,国师爹爹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吧就好像我那个素未蒙面的娘亲。”
第401章 真相来了么
司徒梨苏突然打断,“不对”
“当年,英姿飒爽,冲杀在沙场的女子因为再也没有女子如她,这般巾帼不让须眉了。
我只记得一个人的名字,她叫”他一顿。
朝歌满是期待,等下文。
“百里芊芊”
朝歌蹙眉。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吧”因为皇族的名讳一般不与人说,尤其是皇族的统治者。
“咱们当今的女皇,全名:百里芊芊。”
那一刻,朝歌突然笑了,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全然清醒。
那手札里有一首藏头诗,表达女男之间的相思之苦,组合起来是,“朝搁爱芊”
“哈哈哈”三声仰天长啸。
一下子由哭转变成笑,这转变也是令司徒梨苏措手不及。
“这都解释得通了啊”只听朝歌说,“就是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
“芊芊也就是女皇,她和一个叫朝搁的男子相爱。该男子右眉有颗红痣。不知什么原因,该男子英年早逝。结果以皇族之人的身份,厚葬在皇陵之内。”
“所以,当今女皇会如此爱秋皇夫,因为他们有相同的特点都有颗红痣。”
司徒梨苏听得有点稀里糊涂,就看到朝歌越说越兴奋。
“女皇爱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原来这就是她所下的定义。
就在朝歌忘乎所以的时候。
司徒梨苏猛的凑近她,捂住她嘴,“嘘有人。”
一个内力极为浑厚之人,踩踏屋檐而来。
“嘭”的滑落。
朝歌已经手我飞鞭柄,打算开打。
待看清来人,舒了一口气。
只见那武林高手,宽大的墨袍一甩,还藏着一人。
那人身形修长挺立,露出俊美的容貌,而所谓的武林高手,缓缓退后。
“晨”朝歌忍不住惊喜,往前跨。
怎奈被身旁的司徒梨苏拉着。
百里晨故作咳嗽,缓解几分尴尬。
只见他从袖口掏出一明晃晃的东西,是卷轴的书联。
“我找了你许久,才知道你出了皇宫。”百里晨说道,“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说着递给朝歌。司徒梨苏在一边使劲瞄,这不正是作为轩辕皇族的族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