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猞猁听到这个声音,赶紧起身,将剩余的猎物划开脖子,把鲜血弄进那汪血色的湖泊内。
一直弄了十几分钟,直到所有动物的鲜血都差不多流光了,黄鼠狼才摆摆手,示意巨型猞猁可以走了。那些猞猁如释重负,赶紧叼起没有鲜血的猎物,匆匆离去。
“呲”黄鼠狼再一次发出一个声音,像是看不起这些为它提供血液的巨型猞猁一般,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直到它把目光重新转回身后的血池时,目光才变得满意贪婪起来。
它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竟然“砰”的一声跳进了血池,在那里洗起了“澡”。
“妈的我就说不对劲。要真的是龙喋血,老子我早就见马克思去了。”看到这一幕,孙国辅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嘴里开始不干不净了。
“咦,孙司令,您老也有老马失蹄的时候啊”胖子调侃道。
“别那么多废话了胖子,你不是枪法好么打断那的黄皮子的后腿。小心点,别弄死了,跟着它,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宝贝呢”
就这么一小会说话的时间,那只本来白色的黄鼠狼已经变成黄色了,就连拖到地的胡子,也短了许多,此时的它正惬意的在血池里面打着滚,露出两根沾满血迹的后腿。
王胖子面露异色,嘴里“呸”了一声,但还是极为快速的拉动枪栓,抬起枪口对着血坑中正在享受的黄鼠狼。
张邢阔仔细的看着王胖子,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黄鼠狼说近不近,大差不差有个100多米的距离,而王胖子手中拿的又是没有带瞄准镜的半自动步枪。在这样的黑夜当中,还要击中黄鼠狼那短细的后腿,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王胖子得瑟的冲着他努了努嘴,半眯着眼睛,片刻之后,他右手猛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就好像有人在暗处吐了一口唾沫。点六的子弹瞬间划破层层雨幕,朝着血坑当中的黄鼠狼而去。
“吱”,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响起。
那正在享受着血浴的黄鼠狼就好似发了狂一般,拼命的往血坑外面爬,搅得血池一阵翻滚。
“漂亮”孙国辅第一个跃下树去,按照刚刚看好的路线一路追了过去。
“跟上去看孙司令这模样,肯定有好东西”王胖子邪恶的一笑,推了推正在发愣的张邢阔,抄起手中的步枪就跟了过去。
“真的打中了么”张邢阔喃喃自语。那胖子的枪法简直神了,他自己当过这个多年的兵,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厉害的人物。
“哼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家伙,有哪一个不是厉害人物小子,你要当心啊,别到时候被他们俩卖了还不知道。”李孟凡教授意味深长的看了张邢阔一眼,慢慢挪下树去。
“威廉,你们留下来保护教授。小张,跟我去看看。”赵括一阵头大。这孙国辅和王胖子简直没有把他这个队长放在眼里,说追就追去了,这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打手势叫钱德勒等人去四周警戒。看见这一幕,赵括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朝着孙国辅等人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孙国辅和王胖子不愧是摸金倒斗的高手,这样难行的地势没有对两人的速度构成一丁点的影响。再加上两人是突然追击,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跟在后面的赵括张邢阔两人甩出老远。
“队长,再追就要进那条裂缝了”张邢阔想起孙国辅说过的话,不由得握紧了步枪。
“看这样子,这个什么龙喋血是假冒的,咱们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赵括蹲下来看了看地面的血迹,那是那头黄鼠狼受伤后留下的血迹,此时一路蜿蜒进了裂缝深处。
张邢阔点点头,拿起步枪,走到了前面,主动当起了尖兵。
第6章 黑暗中的怪物
这裂缝不宽,但是很细长,上下大概有个十几米的落差。里面没有张邢阔事先想的那样堆满了苔藓和枯叶,反倒是干净无比,只剩下一起黑黝黝的石头,而那血迹,就淅淅沥沥的滴落在黑石头上,看不见尽头,手里的强光手电筒也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
“孙国辅,孙国辅,能听见我说话吗”赵括一直在后方对着无线电喊着,期望后者能够听到并且回答,然而无线电里面静的吓人,只是偶尔才泛起一丝电流杂音。
“这美国毛子的东西就是不靠谱。小张,机灵点,这地方我总感觉不对劲。”赵括骂了一句,然后拉起枪栓,走到了张邢阔的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裂缝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可是前方依旧黑乎乎的,连个鬼影也看不到。
“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这么说来,他们俩就在附近。”赵括站起身子,打量着四周。
“会不会跑上面去了”张邢阔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头顶。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黑黢黢的岩壁上竟然冒出了两个亮点,就像是,就像是一双诡异的眼睛。
“谁”张邢阔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调转手电筒,照向那里。
“怎么回事”赵括回身,看着他说到。
“刚刚刚刚我好像看到一双眼睛”张邢阔心里有点发毛,因为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刚刚他看见亮点的地方空空如也,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
“妈了个巴子真当老子当兵的好欺负不是小张,灭了手电,老子给他来个守株待兔。”赵括火了,他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往的人,最见不得什么诡异吓人的东西了。所以,当下他就决定简单的设一个圈套,不管对方是什么,先灭了再说。
灭了手电以后,赵括拉着张邢阔慢慢退到一块雨水滴不到的黑石头下面,并把自己穿在最外面的雨衣脱了下来。他就着地面的凹陷,就雨衣摆成一个人样,并将自己的步枪、头盔压盖在雨衣下面。咋一看,就好似一个人匍匐趴在那里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示意张邢阔趴在那个用雨衣做成的假人后面,自己摸出一把军用匕首,趁着黑暗悄悄消失不见。
张邢阔不是新兵,相反,他是一个杀过人,见过血的狠兵,老兵,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选进这个代表了国家性质的队伍里面。在以前当兵的时候,他也曾经一个人设下埋伏,在迷茫的大山深处,独自一人解决掉了14个身手枪法丝毫不弱于他的高手。但是,就在这一刻,就在赵括消失进黑暗的那一刻,张邢阔竟然感觉到了一种他已经多年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害怕。
他静静的趴在那个假人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扣着扳机的右手食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苍白。
“嘀嗒”,“嘀嗒”,岩壁上跌落的雨水声音在静悄悄的四周显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