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第一时间就溜到了我弟的屋子。我弟已经习惯了我的入侵,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我找不到话题,纯粹就是想来讨个嫌。我弟看我半天不说话,破天荒的主动问我这两天干嘛去了。
我受宠若惊,自己噼里啪啦的把去月姐家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我以前觉着不结婚挺好,就一直赖在家里头。后来看了月姐和棍儿哥才觉得,以后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身边没个人还是不行。”我杵着下巴在桌子上喃喃的说道。
“你不结婚也行。”我弟小声的说。
“哈”
“还有我呢。”我弟眼睛盯着书,漫不经心的说。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嗷的一声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使劲揉搓他的头发,感动的说“易烊啊,姐对不起你。你小时候我嫌弃你不带你玩,骗你零食抢你奶嘴,还故意放屁熏你,你竟然都不记仇,还对姐这么好。”
有时候总感叹他是不是长得太快了,好像一眨眼就从一个满脸鼻涕的小孩长成了一个比我高了几头的小伙子。从每天粘着我糯糯的喊姐姐,一直到初中的时候自学高中数学然后给我补习。
我还没玩够,眨眼的时间他就长得这么大了。有时候真想狠狠的抱过他,揉搓一顿然后指着鼻子告诉他“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你。”
但往往我都会被我弟拦在揉搓这一环节上,比如现在。
我弟用他绝对的臂长优势,把我推到了一边。呼吸不匀,发型少见的凌乱。“你出去玩去吧,我作业还没做完。”
“哦。”我老实的答应,转身轻手轻脚的带上了房门。
出去之后,季陆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卿酒酒洗了澡在屋里躺着。这里里外外的几个人又在等我像保姆一样的伺候着,我也不是没脾气的,都等我一个人做饭干活,凭什么呀,跟谁不是小公主似得。
我气呼呼的叉着腰在客厅中间站着,然而十分钟过去了,并没有人要理我的样子
第79章 不许同居
我转念一想也是,人家一个秦河名妓,一个镇魂将军,还有一个就得惯着,我不当保姆谁当
我用几分钟的时间完成了自我开导,转身乐呵呵的去系围裙。准备洗菜做饭。谁成想我开冰箱门,卿酒酒那屋子里就传来砰的一声。季陆坐起身看了我一眼,确定不是我出什么事了之后抬腿往屋里走去。
我赶紧关上冰箱门紧随其后,推开房门一开,卿酒酒此刻正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我赶紧冲过去抱起她。突然发现她此刻身上的肌肉都进紧绷在一起的。
类似于触电之后的浑身僵硬,任由我怎么舒展都舒展不开。她好像也失去了个人意识,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不停的挣扎。我搓着她的手,想缓和一下她身上的力度,但却无济于事。
季陆伸手捏住她的嘴,我这才看见卿酒酒的喉咙深处竟然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黑色。我有些慌张的问季陆“这是怎么回事”
季陆眉头紧锁道“老校长喂她吃了蚀心血鸩。”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依赖性极强的毒药,超过三个月不服用内脏就会开始慢慢腐烂。”季陆表情不妙,我也意识到了这丹药的恐怖之处。
现在卿酒酒毒发,说明三月之期将到。只是我们两个一时之间要去哪里给她找这蚀心血鸩。
地上的卿酒酒猛地睁开眼睛,挥手就向我脸上抓来。季陆一把搂过我,卿酒酒的五根手指就正好抓在了季陆的手臂上,血珠一下子就从伤口处冒了出来。
我见她发狂,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关上房门,千万不能让她出去伤了易烊。季陆拎起她把她翻身压在床上,随手抽过窗帘上的打着蝴蝶结的布条把卿酒酒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她僵硬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我甚至能听到她上下牙在一起摩擦打颤的声音。我跪在床上拨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卿酒酒,你现在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代替她回答我的是季陆“她能听见,只不过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床上的卿酒酒开始不安分的挣扎,季陆伸出食指和中指,贴在她耳后的位置。不一会。那里冒出一阵青色的烟雾。我再看去的时候她耳后已经出现了一个,青黑色的八角形的印记。
季陆解释道“这个能暂时控制住她,让她陷入昏睡。”
我多半能理解她现在的状态,应该就是像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只不过毒瘾控制的是人的大脑,蚀心血鸩控制的是人的身体。
季陆把她固定好。对我道“三月之期一到,戴立忍势必会回到活人禁地去给卿酒酒送蚀心血鸩。我们俩在活人禁地的时候已经暴露了样子,到时候他一旦发现人不在,分分钟就会找过来。”
我看了一眼一样的房间,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可以,我弟还在家,戴立忍要是找过来了把我弟怎么样了我还怎么活”
“所以咱们俩不能再留在这。必须要尽快带着卿酒酒离开。”
我心里一阵不舍,刚回来没几天难不成又要走但转念又一想,我在这多留一天,我弟就会危险一天。我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不能牵连家里人。
我咬咬牙对季陆道“好,我收拾收拾,咱们俩今天晚上就走。”
我让季陆先走一步带着卿酒酒下楼,我则敲了两下我弟的房门打算跟他找个借口。
“想让我帮你做作业就直说。”我弟看着手里的阅读器对我道。
“那个,我可能还要出去几天,你好好在家等我啊。”我卡在门框上说。我弟翻着阅读器的手一下停住“你又去哪。”
“我回学校住两天。”
我弟沉默了一会“你和姐夫还没结婚。”
我愣了一下,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所以呢”
“所以所以不能同居。”我弟别别扭扭的说完,我上前一把搂在他的后脑勺上“小小年纪整天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污太污了”
我可能自己心里自知理亏,没再跟我弟废话“你自己看好家,过两天爸妈就回来了。”我说完抬脚刚要走,突然想起来一直比较困扰的一件事“我还一直想问你呢,为什么管季陆一口一个姐夫叫的比叫我还亲”
我弟整理了一下衣领,对这个问题也有些纳闷“不知道,说不上来。”围妖引扛。
“切,还会故弄玄虚了。”我说完转身带上门,下楼去找季陆了。
季陆已经叫来了一辆车,把卿酒酒放在了车里。司机师傅的表情一直很紧张,一直到我出现之后才略微的有所缓和。看着卿酒酒昏睡的模样,我想这师傅多半是把季陆当成了诱拐良家妇女的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