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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地追得几步后,我停住了步伐,并赶紧将匕首和甩棍收了装进衣袋中,同时转身朝校门口回去。

记得有人说过:有时停步或后退,并不代表懦弱,反而是另一种勇敢的表现。我不敢妄自菲薄说自己是勇敢的人,但也不懦弱,之所以退了回来,是因为突然之间警铃大作。不各是不是刚才豺狼他们在值班室报了警,或者是哪位同学报的,反正听声音不止一辆警车到来,而且是从路的两端同时来的。

其实我对警察有种畏惧和厌恶感,这与之前我在初中当混混老大时,经常听有人说要让警察来抓我有关,更是来职校后几次三番进派出所留下的后遗症。之所以选择回来,是因为我怕楚义辉和刀疤等人被抓,虽然是对方找上门来寻事斗殴,但毕竟现在他们才是强势的一方,这事因我而起,我觉得自己不该回避。

警察是快到校门口时才突然拉响的警笛,等我回到时,他们已经下车来了。但是看了他们的声势后,我彻底呆住了,只有那丝自己不能回避的意念还支撑着我向前走去。

把我惊呆的原因,是这次来的警察不一样,不是艾所长带队而来的派出所民警。记得去年在医院为了躲避艾成林的攻击,我不得已挟持了阳超的时候,来的那些持枪特警已经很牛笔了,谁知今天来的更牛,全部是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背心、手里举着长短枪支的不说,关键是人还非常多,至少都有三十来个,而且有几人已经把仍旧昏迷的红佛像两人给抬上了一辆警车,另有两人押着被熊磊打得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那个人也拉起押上。

“放下你们手中的东西,全部双手抱头原地蹲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们不要作任何无谓的抵抗。”校门外停着那六七辆黑色的依维柯警车中,一辆警车顶上的喇叭高声叫道。

学生们的惊呼声虽然嘈杂响亮,但那声音还是清清晰晰地传来,而且很有用,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不说,连豺狼和李田宇都放下手中盾牌和胶棍,双手抱头跟着众人一齐蹲下了。

我经常犯抽的脑袋这时反应却有些慢,脚步倒是停住了,但居然直愣愣地站在校门口,也是那些警察训练有素没有冲动,否则误以为我在拒捕之类的随手给我一下的话,我这生可就死得有点冤枉了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脑袋抽筋的不止我一个,楚义辉和刀疤也一样站着,这让我感觉大是欣慰,因为在那么显眼露脸的一个场合,我居然没有输给楚义辉这一方老大,也没输给勇猛无比的刀疤,至少与他们算是同样的“胆识”吧

更让我意外的是,那些警察居然对站着的我们三人视而不见,并未把枪口指向我们其中任何一人,而是继续在喊着话:“学生全部移到右侧,其余的人原地别动,不要有侥幸心理”

这次我听清楚了,而且也准备向另外一边移动,但见楚义辉和刀疤在招呼学生们转移向校门另外一侧,于是又赶忙停步上前配合他们抬呼同学们转移。而转移过来后,站着的人同样还是只有我们三个。

也就瞬间,值班室前便只剩下高宗强叫来的人和两个保安了。警察的枪口全部指着他们,并且慢慢地向他们靠去。

那种场合太地吓人,他们一群人除了发抖之外,也实在不能做出其它任何动作。见他们一个个被戴上手铐押往警车的时候,我心里比刚才楚义辉收拾他们时还要解气。

见那些警察连豺狼和李田宇也一并拷住时,我不禁向那边跑去,因为我觉得他们不能好人坏人一把抓,这两个保安可都是好人呀,特别是豺狼,昨晚才刚救了我一命呢。所以一边跑一边叫道:“警察同志,这两个不是坏人,是我们学校的保安人员。”

他俩是保安其实警察能看得出来,穿的制服跟警察还有些相似着呢一个带队模样的人走过来拦住我问道:“这位同学,刚才的事件中保安没参与吗”

我几乎没加思考便答应道:“没有,他们是出来制止那些人打学生的,他们不是坏人”

那警察点了点头,回头便吩咐道:“放了他们,收队”

本来我想告诉警察们,来打我们的那个主犯高宗强还躲在学校里面,但转念一想,交给警察以后,我那口恶气找谁出去所以见楚义辉和刀疤都没吭声,也就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同学们受惊了,这伙人是我们长期跟踪的一伙社会犯罪团伙,感谢你们今天的配合,对于打扰我代表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向你们表示歉意现在没事了,同学们请回吧”警车上的喇叭说了几句客气话后便鸣着警笛走了,只留下我们一众惊魂未定的学生。

“今天大家表现不错,回头我跟诺妹子说情,免了你们所有人的门票费”待警察离去后,楚义辉的话让那些“观众”学生兴奋不已,但也许是刚才惊吓过度,竟没有一道喝彩声。

刀疤却大声补充道:“但是大家记好了,在学校里你们如何冷漠我管不着,要以后在校外碰到此种事情也只在旁边鼓掌叫好的,我保证你们在学校天天麻烦不断都给我滚犊子吧”

那些学生如获赦令,再也不敢停留了,争先恐后地朝学校内快步离去,瞬间无影无踪。刀疤没有跟楚义辉和我打招呼,等人都走了后便出跟着离去。

豺狼估计也被钢才的手铐给吓到了,连他自己的盾牌都未拾捡就一头钻进了值班室。李田宇却还算镇定,走过来跟我说了声“谢谢”后才过去收捡东西回值班室内。

楚义辉对着熊磊赞赏地道:“老狗熊,表现不错一楼的地盘我马上就要撒手了,不管交给谁,我唯一的条件都是你必须做个副手,以后你就是一楼的二哥”

“辉哥,我”熊磊有些欲言又止,但楚义辉却摆了摆手道:“你先带小默和赵敬去医院看看受伤的兄弟,我随后便来。”

校门口只剩我和楚义辉两人,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后问我:“要上医院吗”

我也学他一样活动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不疼”他笑着问我。

“疼但还算受得了。”我如实回答。

楚义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沾满了尘土的衣服,嘴里接着说道:“人的身体其实是个奇妙的东西,跟内心一样,只用不断地遭受打击和折磨,才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但是打击是有很大风险的,因为有可能被打死,无论心、还是身。”

他的话和他的脸差不多,好听,易懂若不是上学期被打的次数多了,我此时肯定要么躺在医院、要么还躺在床上;而如果不是上学期经历过的种种事情,刚才见到警察那大场面的时候别说还鹤立鸡群地站在那,不当场吓尿可能算是胆子够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