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不信,因为我真的找不到其它理由。大华哥如果只是单纯地想找个接班人,为了学生利益而与陈校长斗下去,那比我合适的人更多呀别的不,田龙就比我更有老大气质和风范
还好他并未等我的回答,自顾就解释道:“我知道如果仅是因为兄弟情的话,你肯定不会相信而我,也真的是有自己的目的。姓陈那狗日的藏得很深,其实以他的水平和能耐,别教育局,早几年可能就到厅上了,而且更上一层也不无可能。”
“可他一直甘于平淡,窝在职校那个地方做个普通的副处级别的校长,那是因为此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只热衷于钱财,而不热衷于权势。”
“人呀,有时一生真的还是有信仰的好”
大华哥长叹一口气,让我怎么都感觉到一丝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
继续走,继续。
“其实像他这样也好,金钱就是他的信仰为了那个信仰,他甚至可以忍受中意的女人被学生抢走,也可以忍受自己被学生不留情面地暴打。只是我弄不明白,他这火一旦玩了收不住,不知到时会不会后悔没有机会好好享受自己的成果。”
我听了大华哥的话后,觉得有必要向他求证某些东西,所以便借他话停顿的间隙,接话道:“据我所知,陈校长从学生身上搜刮来的那些钱虽然多,但开支也不,其实落进他个人腰包的并不多”
大华哥笑了,还调侃我道:“看来你还是见过世面的,那钱在你眼中都已经是钱了听你进校的时候,王光理赔了你一千块钱你可都是不敢要的呀”
我承认人的眼光和世界观确实会随环境改变,现在几千块钱在我眼里还真不觉得什么,但仔细一想,那可是我老爸面朝黄土背朝天近半年的收入呢
“不跟你开玩笑了”大华哥转过头后,接着道:“陈校长每年定期出国两次,一次欧洲一次澳洲,并不是去办什么公事,而是去他在那两个地方的家住上一段时间,顺便再苦钱而已。他能在那资本主义国家买房,你觉得就只靠学校搜刮一民脂民膏”
这话我倒真的震惊了,即使没有步入社会,我也知道在城市里买房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越大的城市越贵,何况是在国外
大华哥也不管我的反应,又道:“本来他做任何事,都与我不冲突。但偏偏我们家也出了个败类,如果被最高领导追查下来,那可是要诛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呀”
一波还未惊完,一波又再惊起我不禁轻呼:“你什么难道你父亲华省长真的像陈校长所,是个大贪官”
话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是该有多么的冒昧,眼前站着的,可是华省长家的公子爷呀
大华哥也是怒气顿生,还好只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便苦笑道:“如果不是已经认了你这个兄弟,凭你这句话,就算天王老子我都早就给你打上火星了”
我想道歉,但又觉得无从讲起,看来干脆闭嘴吧,那样至少不会再因大脑抽筋而错话。
“我父亲为官近三十载,除了拿国家那死工资和津贴外,可从来没有拿过其他任何人的一分钱,更别部国家的了。我不是在夸自己老爸是好官,因为好官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那样的伟大人物,不同样也有做得不那么对的地方吗”
“我所听家里出了个败类,乃是指我的亲哥哥华方志他大学毕业后,在某些人的唆使下,利用我爸的名气做起了生意,成为了奥迪、奔驰两个车品牌本省总代理。”
“本来如果他正正经经地做,那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在他的生意上,我爸没有出过一次面帮过任何忙,甚至都是最近一两年才知道实情的,以前还一直以为他只是在4s店里上班任职呢”
“但他偏偏受人利用,不但大肆在市里批地发展4s分店,还强行让好多本土企业购买豪车,最后手下的人更利用他的名气,与走私团伙勾结,做那些害国家利益的事。”
大华哥到这里后,久久没有再出声。跟着他走了差不多十米后,我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华哥,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伯父身正,你也没什么问题,另外那个华哥哥做的事应该也与你们无关。所以你不用想太多的。”
大华哥苦笑一声,忽然问我:“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这些家事吗”
第三百八十七章 答应帮大华哥
“我那哥哥犯下如此大罪,我父亲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得知情况后他当即亲自布置,将我哥绳之以法判了十五年,还主动上北京负荆请罪。本来他是要辞去一切职务,并要国家解除他的公职,解甲归田来谢罪的,但是北京没有同意。”
大华哥叹着气完后,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接着:“有道是家丑不外扬我这些给你听,是想让你帮我的忙”
我知道自己走到今天算是巧合,但也不全是,大华哥、陈校长和周叔,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得不好听一,都是要利用我,而且好像都是要让我协助他们打击罪犯。但我不明白的是,既然罪犯是大华哥的亲哥,那他怎么还要我帮忙他不是自己父亲已经亲自安排,把他哥给惩罚了难道他哥做的那些事,跟陈校长有关
听了我的疑问后,大华哥又笑了。我佩服大华哥最主要的一,是他遇事时的那种镇静,按家里出那么大的事,他该愁得坐立不安才对,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仍旧气度神闲。
“要是像你的那样就好了,一网打尽也就了之问题恰恰不是那样。我哥的事按已经了结,但现在有人要借助此事,想把我华家一网打尽,不但要我们永远翻不了身,更要将我华家赶尽杀绝。”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往地上唾了一口。
我反倒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我觉得要真是那样的话,明华家除了那个华方志以外,定然还有其它问题,否则堂堂一个省长家,岂是随随便便敢打、随随便便就能打倒的虽然我很在意自己与大华哥的兄弟感情,但在一些大是大非问题上,我觉得还是应该依法办事的好。
大华哥何等人物,看了我一眼后,好像已然猜到了我的心思,接着解释:“你别想得太简单,也别想了过于复杂像你这种正义感十足的人,要是我家真有其它问题,那我还敢让你来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