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臂上的血管已经涨的老粗,强行催动经脉逆转激发潜能的危害已经开始在我身上体现出来。伴随着脑袋里的眩晕一阵又一阵,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了,仰面栽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车灯亮了,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老杨开着汽车急速的向这边驶来,我听见他打开车门的声音,眼皮却是沉的一点儿也睁不开。
“老马,你怎么了,老马,你醒醒”杨队长扶着我坐了起来,摇晃着我的身体,焦急的冲我喊道。
我强打起精神,睁开了双眼,冲杨队长微笑着说道:“杨队,我没事,只是身体太虚弱了,你看,那孙家媳妇变成的母女阴煞已经被彻底焚化了。”
我和杨队长的目光同时向那团火焰扫去,只见那阴母的残躯已经被烧成焦炭一般的颜色,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能起来不,走,上车,我带你去医院”杨队长抓起我的胳膊搭在肩上,扶着我站起。
正当我在杨队长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向车走去的时候,突然,身后传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与此同时,巨大的冲击力将我猛的震飞了出去,狠狠的和警车前保险杠撞在了一起。
第二十二章 梦魇
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和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连部的宿舍里,外面传来一阵阵士兵们操练的声音,而小宋则坐在我旁边嬉皮笑脸的冲着我笑。
我脑袋一下子就蒙了,还没等我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小宋就冲我说道:“诶呀妈呀,连长你可醒了,连着两天高烧40度,还说胡话,什么鬼呀神儿呀的,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慢慢的坐了起来,站起身走到窗台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操场,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感觉的自己的精神状态简直好的没法说。
这个时候身后的小宋对我说道:“报告连长,咱们连来了一批新兵,指导员去军区开会了,所以想请您过去给讲一讲革命传统。”
我脑子里又是一阵凌乱,不知道这前前后后的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眼下又理不出个头绪来,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连长快走吧,同志们都等着您呢,”小宋焦急的催促道。
来到了连部的大会议室,看着下面一个个稚嫩的脸庞,我居然有了一些紧张,是啊,好久没有跟大家讲话了,突然来到这样的场合,我竟然有点不适应。
“同志们,欢迎大家加入七连,你们离开了家乡,离开了父母,来到了部队,投身革命保家卫国,说明你们是真正的男子汉。”我先来一段儿开场白,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
看着下面这些新兵一个个严肃认真的听着,我又给他们介绍了下连部的光辉历史:“我们连有着优秀的革命传统,在1948年的辽沈战役中,我们连隶属于东北野战军第十纵二十八师,参加了辽沈战役中最为惨烈的黑山阻击战,在当年的战役中,十纵官兵四千男儿用血肉之躯堵在黑山,硬是没让廖耀湘的五个军闯过去,为此全部牺牲,而里面就有我们连的先烈”。
接着我带着他们参观了连部的荣誉展览室,从东北抗联的组建,到抗日英雄吃树皮啃草根,宁死不屈和日军缠斗直到牺牲,绘声绘色的讲了好一段儿时间。
到了中午12点,我让这群新兵解散去食堂吃饭,突然有一个新兵向我敬礼问道:“报告连长,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啊,会不会因为学习了革命先辈们的光荣事迹也忆苦思甜的啃树皮,吃草根啊。”他话一说完,所有的新兵都哄笑了起来。
听他这么说,我竟然一时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好。
小宋一见这个情形,也被他这不合时宜的提问感到无比尴尬,大声嚷嚷道:“你放心吧,部队里饿不着你,今天中午是肉包子,当着连长的面提这种问题,一点儿成晒也没有。”
新兵散去后,小宋回头对我说道:“连长你稍等啊,我要在这群新兵蛋子抢光包子前多打两个回来。”说完小宋就一路小跑奔向了食堂。
一切都仿佛恍如隔世,眼前的情形真真切切的告诉我,这才是真实的世界,这里面的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我。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部队里的生活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找回了曾经属于我的美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渐渐的开始有些遗忘了,以至于我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还学过什么道法,还什么捉鬼降妖之类的,更像是自己胡思乱想的一场梦,纯属无稽之谈,或许梦就是这样的,刚醒的时候记的还很清楚,但是过了一会儿就会淡忘的毫无踪迹。
这半年的时间,我在部队里发展的特别顺,竟然从连长升到了团长,而多年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小宋,接替了我的位置,成了七连的连长。
五一劳动节的晚上,文工团的来我们部队演出,精彩的表演博得了台下热烈的鼓掌,特别是有一个女兵唱的边疆泉水清又纯,嗓子甜,人样子美,更是引起台下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看见我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一直看,小宋凑到我耳边悄悄跟我说道:“团长,您老人家都快三十的人了,也该给我们找个嫂子了。”
被别人发现了心思,确实有点尴尬,他这么一说,还弄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等我找个理由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他又跟我说道:“不过,你别打这个丫头的主意啊,人家可是二十七师师长的女儿,叫王婷婷,啧啧啧,美的跟仙女儿似的,要是能讨着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就是上战场挨枪子儿也值了啊。”
我心里骂道:“他娘的,我配不上人家,难道你个小王八蛋就能配上人家吗”随即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可是这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就在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被师部的李政委叫了过去。
李政委年纪有50多岁了,在部队里那是老前辈,曾经在文革的时候受过冲击,后来平反了,在我们师做政委。
一进门,李政委就和蔼可亲的叫我坐下,警卫员随即端上了茶水。
“小马啊,今年30岁了吧,”李政委满面春风的对我说。
“恩,李政委,我今年刚好30岁,”我看着李政委那笑嘻嘻的表情,和往常严肃的神态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哦,呵呵,小马啊,我们做革命工作也不是去做苦行僧,也是需要有爱情的嘛,只有把家庭问题解决好,才能更好的把工作做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李政委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
但是他这些话弄得我更糊涂了,听这话的意思,是埋怨我没老婆,但是这事儿又不能怪我啊,活了这么多年,我压根儿就没跟女孩多接触过,更不用说谈恋爱结婚了,难道说没结婚就一定做不好工作吗
见我在那里沉默不语,表情还有点儿不开心,李政委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呀你,真是愚木疙瘩,算了算了,你李叔我也是个直人,不跟你绕弯子了,跟你明说了吧,上级领导对你的个人问题很是关心,尤其是师长,这不,他主动做媒,让你跟二十七师王师长的女儿处处朋友,就是上次来咱们师演出的那个王婷婷,唱歌唱得特别好,你应该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