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承认自己参与了陈琦骏的经济犯罪和贩卖白货。
“说说陈琦骏和翁猜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要认识。”小斌看到小曼不说话了,提醒了一句。
“他他想进入玉石行业,其实就是想洗钱不不不,我只是听他这么说过,我没参与。”小曼觉得话里有失,赶紧解释道。
“继续说。”小斌催促道。
“陈琦骏也是通过一个老板搭线认识的那个叫翁猜的国老板,翁猜说他很有实力,想要开发国际的玉石市场,所以陈琦骏和他就决定合作他们谈得很顺利”小曼说着,中途几次被小斌打断,补充了一些细节。
基本上小曼说的和陈琦骏说的区别不大,他们被捕后是分开关押,串供的几率很低,小斌觉得她没有说谎,想了想,该问点其他的了。
“你和陈琦骏出境之后,陈琦骏单独回来了,你为什么留着,等陈琦骏第二次出境的时候一起回来”小斌找到一个切入点。
“这是陈琦骏安排的,好几个亿的合作项目,他想让我在翁猜身边监视着,怕出什么问题。”小曼回答。
“监视你觉得你是娜塔莎一个有名的女间谍”小斌讽刺了一句。
小曼一听,把头埋了下去,不敢正视小斌。
“你在翁猜身边,主要是干什么”小斌问。
“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陪着他,陈琦骏要求我形影不离,有不妥就报告。”小曼说道。
“形影不离包括晚上”小斌又问。
“是晚上也是”小曼犹豫了一下,低声的答道。
“那形影不离了那么久,有什么情况”
“没有,翁猜每天和我在一起,感觉他的集团运作得很好,翁猜就吃喝玩乐,很少有要他出面解决的业务。”小曼说道。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小斌不死心,追问道。
“没有或者,我不知道。”小曼答道。
若是小曼真的去当间谍,害死多少人都不知道,小斌心里暗暗说道,不过小曼的不专业倒也算是给警方帮了大忙,若她真的是娜塔莎,陈琦骏收到风吹草动估计就不会交易了,自然也不会被警察抓到。
“认不认识这几个人”小斌把一张相片推过去,小曼抬头看了一眼,说:“认识。”
“都是谁”
“带着玉坠那个就是翁猜,他身后带墨镜的是他的保镖,旁边的是陈琦骏,还有两个司机。”小曼倒是很老实的说。
“说说这个保镖吧。”小斌往椅背后靠了靠,这个是帮彭思哲问的,他不想写进审讯记录中。
“他是负责保护翁猜的贴身保镖,叫做阿苟。”
“真名呢”小斌插嘴问。
“不知道。”小曼摇了摇头,不像在撒谎。
“继续说。”
“基本上翁猜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身手很好,第一次见面陈琦骏想试试翁猜的底细,让司机和他打了一场,司机很快就被阿苟制服了。”小曼说道。
小曼说的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东西,小斌有些着急,问:“他干了些什么有没有异常比如和你有没有过交流”
“没有,他几乎不和我说话,有事和翁猜也是单独谈,为人很有礼貌,但是很冷淡,我没和他说过话呃,有一次”小曼好像想起什么,说道。
“说了什么”小斌直起身,这很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那次是他来接我和陈琦骏,我们在等陈琦骏收拾的时候,在酒店客房我无聊问了他一句,是哪儿人,他随口答:和你一样。”
“后面还说了什么”小斌问。
“我也是打发时间,找话题和他说几句,就问他干嘛来当保镖,来了多久了,也想侧面打听一下翁猜的情况,他都答得很简单,就说为了赚钱,来了好一阵子了,我还问他,阿苟是你真名吗”小曼努力的回忆着,这时候说出任何警方想知道的东西,都有可能给自己减轻罪名。
“他告诉你了吗”小斌觉得这很重要,赶紧追问。
“没有,他看到我连问了那么多话,就没有答我,接着陈琦骏收拾好出来了,他就开车带我们到了翁猜的总部。”
审讯一直到了深夜,小曼仍旧提供不了太多的信息,小斌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冷风吹了一下,总算能让头脑冷静了一点,他开始在脑子里梳理现有的信息。
陈琦骏一定是被骗了,小曼虽然在翁猜身边呆了很久,可是也没有觉察到翁猜的破绽,陈琦骏给翁猜画了一个诱人的大饼,翁猜给陈琦骏吹了一个美丽的肥皂泡,两人不过是臭气相投一丘之貉而已,最后比拼的是谁更能吹牛把对方骗到。
小斌再次把祥龙会所,陈琦骏,翁猜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但仍旧不能理解,为什么已经骗到了36亿,翁猜还要煞费苦心的把白货藏在原石和雕件中运过来,而且那个神秘男声掌握得那么清楚
现在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自己不知道,从现在的情况看,只有几个可能,一是陈琦骏的非法集资窟窿太大,他希望用贩卖白货来弥补这个巨大的资金缺口,二是翁猜利用陈琦骏,偷运白货过境,然后有另外的买家接收,但这一切都被那个神秘男声知晓并且报告给了警方。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本来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神秘男声和翁猜是一伙的,可是这样却难以解释这批白货为什么要让警方查获
小斌的脑子越想越乱,这远比自己曾经办过的案子都要复杂,如果老韦在,或许老韦丰富的经验能帮自己
想到老韦,小斌不由有些悲伤,自己很久没有去看老韦的遗孀和女儿了,自从老韦牺牲后,他的小女儿看到自己总是一副仇恨的眼神。
车开回了缉毒大队,小斌一看天已经很晚了,随便从抽屉里拿了一桶泡面,胡乱扒拉完,拉过一张行军床,今晚就打算在办公室里过夜了。
或许,这两天翁猜和那个保镖的入境记录传过来了,还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吧,小斌连续运转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晕,躺在行军床上仍旧高速运转不止,可是现在怎么想也无法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论,凌晨3点多,大脑终于顶不住了,小斌沉沉的睡去。
两天后,小斌给彭思哲打电话:“领导,您要查的东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