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以来,丁茗铭偶尔搭乔纳斯顺风车出去搓一顿,工作上也合作紧密,过些天俩人又要一起去韩国出差。
不知不觉,他已经成了丁茗铭这里最好的饭友兼手下。
她挺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乔纳斯,你这里不错嘛你一个人住”暧昧地眨眨眼,“女朋友呢藏哪里了”
乔纳斯将一盒写着中国字的绿色药油扔过来,茗铭猝不及防没接住,啪唧一声掉在沙发上。
“喂”丁茗铭有气无力地瞪他。
“谁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纳斯挨着她坐下,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没女朋友。要不,你给我当女朋友”修长的手指恨不得抠紧了沙发里。
丁茗铭白他一眼:“你一富二代还缺女朋友,不要搞笑了,姐姐没空陪你玩儿”
她旋开封得紧紧的盒盖儿,凑鼻子前闻,“咦味道有点熟,像国内清凉油不对,好像是虎皮药膏的味道。”
她转过瓶口看标签:“千里追风油呦,这名字真拉风估计效果也追风”
“你要这样用。”
乔纳斯再度鼓起勇气,拿过她手里的药油,倒了一点儿在自己手心,双手稍微摩擦,然后牵过丁茗铭的一只手。
“干嘛”
丁茗铭缩了回去,“占我便宜”
“我”乔纳斯愣住了,喏喏地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丁茗铭又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手塞到他宽大的手掌里,“好好抹,否则论文给你打四点零。”
“遵命”乔纳斯抿唇笑,唇边漾起浅浅的酒窝。
丁茗铭白嫩的手安安静静地平放在乔纳斯手心里,他忍住将这只手贴近自己脸的冲动,老老实实地给每一寸,尤其是指缝间和虎口,抹上了一层千里追风油。
不知是药油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丁茗铭的掌心越来越热。
抹完一只手,她嗖地一下缩回来,“下一只我自己抹就行了。”
待丁茗铭抹完,乔纳斯收回放在她白皙脖颈上的目光:“脖子要不要抹我看你今天一直在揉。”
“哦,好。”
“我帮你。”
“我自己来。”
俩人异口同声道。
丁茗铭白他一眼:“行了,不用献殷勤了,你论文保证一点零。”
虽说德国年轻男女清规戒律守得实在太烂。
君不见,沙滩上给非自己女朋友涂防晒油的男生比比皆是,可丁茗铭还是有点不习惯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
她自己抹了点油,随随便便抹了抹脖子,把盖子扣好,塞回乔纳斯的手上,“喏,还你,谢了。”
乔纳斯悻悻地接过来,摸摸鼻子,突然计上心头,“要不你帮我抹我这几天后背总痛。”
啪
一巴掌扇上他脑袋,他委屈地抬头,对上丁茗铭疲惫无奈的脸:“死孩子,你干嘛累死了,快送我回家。”
“我是真的背痛嘛”
“真的”丁茗铭怀疑地问。
“真的”
“比珍珠还真”
乔纳斯没听懂,拼命点头,“真的就是真的”
“好。”
丁茗铭话音还未落地,乔纳斯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
今年夏天出奇得炎热,乔纳斯只穿了一件oo短袖衫,脱下后露出白皙却紧实的腹部。
丁茗铭漆黑的眼珠滴溜滴溜转,双手抱胸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哟,不错嘛这是几块腹肌来着我数数”
乔纳斯白皙透亮的脸泛上一层红晕,站起来,把腹肌摆丁茗铭脸前大约半米处,头却歪向侧面,嗓音有点低:“你数吧”
虽说乔纳斯实际上比丁茗铭大一岁,可耐不住他脸长得嫩,又是自己下属,丁茗铭看他就跟看自己表弟一样。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替你数数”
丁茗铭指尖轻指他的腹肌,“一,二三”
虽说没有碰到他的肌肤,但隔着这么一厘米的距离,乔纳斯几乎能感觉到她指尖的热度。
他屏住呼吸,头执拗地看着漆黑的窗外,一动不敢动。
“四,五,六”
有什么微凉柔软的东西倏得戳到他的下腹部,乔纳斯登时全身一激灵,保持了长达一分钟的炫身材模式差点儿前功尽弃。
他低头一瞅,只见丁茗铭的手指正一下一下戳他的肌肉,“这两块不明显,算不算啊”丁茗铭的声音一本正经,仿佛在进行学术研究。
唉乔纳斯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转身坐她面前,将后背对着她:“不明显不算,回头我再练练再给你看。帮我抹油吧”
“哦。”
乔纳斯肩膀还挺宽,延着肩线往下,却越来越窄,肌肤白皙细腻,线条十分优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宽肩窄腰翘臀
丁茗铭走了个神,不太要脸地看了看他的臀部,貌似还真挺紧实的。
她回过神,捂嘴打了个哈欠,把药油倒了一点在手心,双手搓开,从肩颈贴上去,一言不发地开始帮他推油,手势相当轻柔。
乔纳斯知道丁茗铭真的只是抱着人道主义精神帮他抹个油,可却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旖旎想法。
她的手好软啊
女生的手都这么软吗
根本不像在抹油,简直是在轻轻的爱抚。
好舒服
他刚刚放松紧绷的肌肉,开始可以享受这宁静美好的瞬间,啪啪两声,后背被丁茗铭拍得生疼。
“好了送我回家”
“哦”
乔纳斯乖乖穿上oo衫,拿车钥匙送她回家。
两家距离实在太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丁茗铭家。
乔纳斯下车跟她告别。看着路灯下她黯淡疲惫的脸,忍不住心疼得拥她入怀。
她身上的馨香混着刺激的追风油味道传过来,明明很难闻,他却享受其中。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脸颊,耳朵,后背,很快就热了起来,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丁茗铭怔了下。
这小子貌似头一次跟她拥抱告别
却也没太在意,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明天见。”
“不用谢晚安”
几个简单的词被乔纳斯说得断断续续,他好像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把丁茗铭更紧得抱进怀里。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