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斯眼前,“看帅不帅”
“这张太帅了,我当屏保了”
“这张是最后流月城崩塌时候的背影,打游戏时哭死我了”
“还有这个逗他妹妹小曦时候的笑容,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乔纳斯几近颤抖的手指,一张张滑过这些图片,越看内心越崩溃,恨不得当下给自己两边脸各来几个耳朵。
有笨到这种地步的么
为了个游戏人物,居然纠结了大半宿都没睡着
乔纳斯不忍再看自己居然居然蠢到如此地步的证据,他低下头,把手机还给丁茗铭,附和着:“挺帅的游戏好玩吗”
丁茗铭的眼睛亮得能照进乔纳斯的灵魂,她神采飞扬地开始安利:“特别好玩儿剧情特别感人画面特别美你要玩儿吗我托在国内的表弟买的正版,包括全部doc,激活码我记得可以三个人用。你不用买了,把我的给你用对了,要不你先玩古剑一那是回合制的,玩起来比较简单”
乔纳斯“哦哦”地应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丁茗铭,唇边带着浅笑。
他乍一听到丁茗铭的问题,刚要拒绝,转念一想,立刻答应了下来:“那太好了等回到德国你拿去我家帮我装好吗”
“喔好”
丁茗铭登时意识到,自己想要保持的距离又被自己打破。
哎
活在二次元的少女,好不容易遇到个同好,实在难以伸出拒绝的手啊
她不好意思地摸下巴,咬着下唇:“我谈起游戏来,话比较多,不好意思对了,我们还是先工作吧。”
她站起身,拽平身上的t恤和七分裤,收敛兴奋的情绪,规规矩矩地坐到电脑前:“乔纳斯,我刚才大概看了遍你的t,有几个修改意见跟你说一下”
工作状态的丁茗铭,思考速度很快,做决定也很快,偏偏德语语速跟不上,表达时经常跳词,即使这样,还是跟不上她运转太过快速的大脑。
不过现在跟乔纳斯两人谈论工作,她德语中文混合着说,表达顺畅了不少。
乔纳斯被大祭司沈夜阴魂不散纠结了大半夜,此刻心中大石落地,精神松弛下来,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丁茗铭听她讲解。
“把这些学术的计算方式都去掉,重点讲一讲计算结果涵盖了什么内容,比如考虑到了平均需求,生产波动等等”
”把具体软件的应用方法截图,一步一步记录清楚”
乔纳斯昏昏入睡,沉重的头一下一下的朝下坠,忽地磕到丁茗铭的肩膀,他迷离着眼,恍惚地抬头:“对不起”
“唉”丁茗铭叹口气,乔纳斯也可怜。
也不知道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随便应付就交差了,可因着自己的执拗,他周六还得跟着自己加班。
“要不你去休息下”
乔纳斯使劲儿拧自己的脸颊,把额头拍得啪啪响,白皙的肌肤泛起点点的红。
丁茗铭看得替他心疼,这么漂亮的脸,居然被他这么折磨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他又揉揉眼睛,道:“我去泡杯咖啡,咱们赶紧弄完,吃了饭再睡。”
乔纳斯喝了双倍意式浓缩咖啡提神,去房间拿来自己的电脑和办公椅,跟丁茗铭并排挨着坐一起。
两人分工合作,时不时偏头商量。
清新的味道传来,乔纳斯觉得自己宿醉没睡好的后遗症偏头痛,都渐渐被治愈了。
丁茗铭轻声细语,讲话时目光澄澈地看着乔纳斯,蓦然让他觉得,此刻只有他一个人最重要。
他忽然好期望,俩人能一直这样工作下去
工作内容太多,丁茗铭和乔纳斯中午匆匆吃了碗石锅拌饭,下午继续坐电脑前忙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屋里暖黄的灯被打开,乔纳斯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迷迷瞪瞪的朝丁茗铭的床上一趴,马上沉沉地睡去。
“乔纳斯”
丁茗铭轻喊了几声,他一动不动,已然睡熟。
丁茗铭弯弯唇角,转身继续工作。
所剩内容不多,她自己花了小半个小时,把收尾工作做好,文档一一保存好,伸了伸懒腰,揉着酸疼的手腕去洗漱。
回来后她就犯了愁,乔纳斯睡美人一样一睡恨不得上百年,自己该怎么办呢
她翻翻乔纳斯的书包,没找到房卡,估计在他身上。
额若在一个男人睡觉时去翻人家裤袋,这画面是不是有点太猥琐
累死了,不管了。
丁茗铭把乔纳斯扒拉到一边儿,挨着床沿儿躺下了。
幸好这大床估计宽两米,两人之间肯定能容下至少一个第三者,即使并排躺下,也不会人挨人。
不知道是几点,睡得迷糊的丁茗铭起来上厕所。
她闭着眼睛下床,手习惯性地撑下床,给自己一个助力下地。
原本硬中有弹性的床,怎么凹凸不平
她晕着脑袋用力再按下,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
突地,黑暗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第20章
丁茗铭脊背上的汗毛登时根根竖起,一股凉气顺着脊背向上爬。
啪的一声,床边小灯被打开。
丁茗铭拿手挡在眼前遮着光,透过指缝往外瞧。
“乔纳斯你怎么在这里”丁茗铭先声夺人。
乔纳斯一手还在试图扭开房间内的大灯,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捂着裆部,身子往跟丁茗铭相反方向的床边蹭了蹭,表情相当痛苦。
他哀怨地瞅了丁茗铭一眼,终于摸摸索索旋亮了灯。
丁茗铭逐渐适应了光线强度,眼前这幅情景一瞧,顿时勾起了她睡着之前的回忆。
他为什么捂着那里
丁茗铭下意识地举起自己按到什么东西的那只手,恍然大悟。
“那个对不起”
她尴尬地无法自处,面红耳热地落荒而逃,躲进厕所给自己关起来。
上完厕所冲水时,她突地又反应过来,房间里这么安静,自己上厕所的声音不是都被乔纳斯听见了
完了完了
导师形象形神俱灭
算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毁都毁了,不要想了
丁茗铭视死如归地出了厕所,低垂着头拿热水壶,在洗手池灌满水。
回来后插在插座上,等了几秒,水壶传来嗡嗡的背景音。
丁茗铭在水壶逐渐转为略吵的轰隆隆时,低着头慢慢回到床上。
她挨着床边用半边屁股坐下,活似古代被赐坐不敢坐实的大臣家属,离乔纳斯恨不得八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