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另一边宽阔的路上驰去,那些炸锅的马儿像有了目标似得,都跟着头马奔跑,奔到一片空旷的林子里停下来,那红衣女子与贵族青年也纵马跟来。
三个人对立而望,红衣女子喜上眉梢道,“是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贵族青年也抱拳,带着质疑的口吻道,“我们又见面了,刚才多谢你了,不知你是什么身份可否言明”
月明也抱拳道,“实不相瞒,我是大夏的皇子赫连月明,身居阳平公。”
红衣女子听后,心花怒放,她便是柔然的和亲公主阿娜瑰,正急于和亲一解柔然之急,大夏君王未传来信息,不知该喜该忧,如今见到月明,心中又漾起一丝喜悦,或许,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敕连稍微怔了怔,道,“原来殿下。”
月明道,“你我同是皇子,就不必拘礼了,你们为何不进宫去,却在驿站逗留”
敕连道,“你有所不知,我们派人书信与你父王,北魏据守漠北,攻打柔然,柔然告急,请大夏支援,可是你父王迟迟没有消息,不知是何意。”
月明道,“北魏来袭,父王不会坐视不理,我想这其中定有缘由,你们再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我身有要事,先行一步,随后我们再叙。”
“等,等到什么时候若你念在阿娜瑰救过你的份上,请你回去与说说,能否快点和亲,派出军队来支援我们,敕连感激不尽。”敕连紧锁眉头。
月明看了看阿娜瑰,又看看敕连道,“你们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忘记的,我会说服父王尽早和亲,支援你们的。”说完,又抱拳告辞,拨转马头。
“哎,你干什么去”阿娜瑰的身音在空中飘荡着,月明连头都未回,一个劲儿的跑去。阿娜瑰撅撅嘴,笑道,“管你干什么去,我就认定你了。”
敕连看着妹妹痴傻地笑着,便道,“你嘟囔什么呢”
“哥哥,我有意中人了,我不是自己可以选么我就要他。”阿娜瑰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别高兴的太早,别忘了,他当初为何离去,我看他那么在乎楼姑娘,未必会喜欢你啊。”敕连直言直语,丝毫不带拐弯的。
“哥,你怎么说话的,我是公主,她算什么我不管,我就要他。”阿娜瑰脸色一变,怒上心头。
两人各怀着心事,将马群赶了回去。刚踏入驿站的门儿,就有人来报,勃勃给他们回信,让他们明日入宫后再商议和亲一事。
当老巫刚回到行宫,一把冰冷的刀横亘在他脖颈上,他来不及回头看,额上冒了些许冷汗,这是谁这样神出鬼没的,他竟丝毫察觉不出。
“把冰骨交出来。”
这个声音苍劲有力,分量比这脖颈上的刀更有几分杀伤力。这声音太熟悉了,老巫一听便听了出来,用手指轻轻将刀磕到一边,冷笑着转过身道,“殿下,你要冰骨做什么你想要背叛你父王吗”
“我要救楼船雪,我没有背叛他。”月明红着眼道,“老巫,你要冰骨做什么难道你也想置她于死地”
“二殿下,我奉了大王的旨意,我也并非想要楼姑娘的性命,而且缺夜阁的洛阁主来过了,他已将冰骨取走了。”老巫不紧不慢道。
“什么洛缺夜把冰骨取走了他要冰骨做什么”月明又一想,难道他也是为了救船雪可老巫为何又会如此痛快的给他依月明对老巫的了解,他若不得到点什么,绝不会把冰骨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就算是奉了父王的命令,也绝非如此,这事发突然,有点蹊跷,他道,“敢问阁主人现在何方”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回皇宫了吧。”老巫拄着手杖又去忙乎他的球镜了。
月明寒着脸道,“既然冰骨不在这里,我就不打扰了。”
如果,洛公子是来救船雪的,应该去军营了吧,反正月明是这么想的,他越骑越快,一股脑的跑回去,生怕谁和他抢了去。
他将船雪安顿在自己的毡帐中,才去找的老巫,船雪已经体力不支,就算是火龙蛇的麟甲,也早已失去效力,他怕船雪睡过去,再醒不来,又怕洛缺夜抢先一步到船雪身边,各种的畏惧和惶惶不安。他连毡帐的门都没进去,就被叫走了。
大殿上,勃勃横眉怒目,寒着脸道,“还敢回来你可知罪”
月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儿臣知罪,儿臣为救船雪,才违令出城,请父王责罚,但儿臣不知,为何您要夺取船雪的冰骨,她不也是您的侄女吗”
“住口”勃勃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这个逆子,竟能指责孤,孤怎能伤害自己的亲侄女,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船雪为了救儿臣,才将自己体内的冰骨与老巫交换,救得儿臣性命,但船雪从小身中寒霜毒,若是失去冰骨的庇佑,便会死去,儿臣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儿臣不希望父王失去自己的亲侄女。”月明解释道。
勃勃的脸从他一进门就没有好过,现在都酱紫色了,“船雪现在人呢那你救了吗”
“儿臣已将她带回,若再没有冰骨施救,她就真的醒不过来了。”月明半带着哭腔道,“父王,儿臣听老巫说冰骨已交给缺夜阁的洛公子,请父王下令救船雪吧。”
“我的侄女用的着你来操心以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她,如今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受什么样的处罚吧,来人,速去将洛阁主找来。”
不多时,去的人回来报,找不到洛阁主,也找不到楼船雪。这一下,勃勃慌了,下令去各个角落搜索,每寸土地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