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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在担心冰骨吗你放心好了,冰骨对他们现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船雪道,赫连定也竖起耳朵,直勾勾地看着洛缺夜。

“因为他们在意冰骨背后的秘密,如果他们知道了秘密,就不会再来抢冰骨了,就算抢走也毫无用处。”洛缺夜喝下一杯酒道。

“什么秘密你是说老巫已经知道秘密了”赫连定惊讶道。

“是的,秘密就在沧浪洲,这个秘密只能在沧浪洲解开,是我告诉他的。”洛公子自斟自饮道。

“沧浪洲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何告诉老巫”船雪不解道。

“请恕我不能直言,若我不如实相告,老巫怎会让我用冰骨铸刀他又怎么会不再追究冰骨的着落只有让他知道这个秘密,他才能不再追究冰骨的下落。我还烦请小船为用冰骨神力将铸刀用的生铁之水凝固,这样才能铸刀。”洛缺夜道。

“小夜太客气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明日待我用内力将生铁之水凝固。”船雪道。

“有劳了。我还要再提醒一下,老巫虽然不会再要冰骨,但小船还需提防。难道小船就不好奇,不想去沧浪洲弄清楚冰骨的秘密吗”洛缺夜笑着道。

“我避之不及,才不想知道呢。我只想过安静的日子,讨厌腥风血雨。”船雪嚅嚅道。

正在这时,跑来一个人,在赫连定身边低语一番,赫连定拧着眉道,“洛公子,船姐姐,我有事先行告退了。”

赫连定得到重颜公主,敕连王子逃跑的消息,立即派人去追,他们一走,就代表着与柔然国的盟约破裂,无论如何,也得先留住他们才行。

勃勃也得到了消息,既然赫连定派人去追了,他只顾着明日亲兵攻打姚兴的秦军,这次亲征,他决定带上长子赫连璝,次子赫连伦,国中之事便由老巫等人代理,交代好了一切,便启程了。

船雪与洛缺夜在城外相送,勃勃的军队,严整有素,他的马在船雪身边停下,看了看船雪道,“船儿,好好在统万住下,等舅舅大胜回来好好补偿你。”

船雪点点头道,“舅舅多加小心。”

勃勃又看了看洛缺夜道,“阁主,铸刀的事就交给你了。”

“大王放心,等大王大胜归来,定能见到一把宝刀。保重。”洛公子也回敬道。

赫连璝痴痴看了船雪,道,“船儿,等我回来,你自己多保重。”

船雪也回敬道,“刀枪无眼,太子多加小心。”

相互道别后,月明不知从哪里冒出,挡在船雪眼前,船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去陪你的公主吧。”

“她已经走了,你气什么”月明捉住她的胳膊腕道。

“所以,你才来找我了”船雪说着,甩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小气,你忘了在雪原上我说的话了,我,我已经放下仇恨了,你还想要我怎样”月明着急道。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船雪不让他再把话说下去。

洛缺夜有些尴尬,“咳咳”了两声打断他们道,“小船,不是要帮我铸刀吗我们去吧。”

船雪“嗯”了一声,朝着月明点点头,便随洛缺夜去了。

月明伸出胳膊刚“哎”了一声,他们已经走远了,他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酸酸的,突然感觉身后一阵肃肃阴风,杀气腾腾,朝着他的肩井穴冲来,这人的身手,只在他上,不在他下。他躲闪不及,本想着硬生生地受他一掌,不料,那人却未伤害他,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到树林里才松手。

那人身影如风,来去只见影子,不见人,十分快捷,他试了月明几招后,才站定大笑道,“多日不见,又长进了不少,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月明见师父两鬓又添白发,心疼道,“师父,您,这些日子都上哪儿去了,让徒儿好生挂念。”

“为师云游去了,为师准备隐蔽深山,不再过问人间之事,只是,你父仇未报,家恨未雪,要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我亦不能放下,只要这件事已了,我便放心去也。”长鱼道长捋着胡须忧心忡忡地说道。

月明支支吾吾了半天,只道,“我,我,如何才能报仇呢我怎样才能杀死拓跋焘他是一国之君,麾下千军万马,我只是大夏王的养子,仅凭我的一支军队,如何才能打败他呢虽然义父也曾说,拓跋焘与他是世仇,然时机不成熟,待到时机成熟,便会率领我们去攻打北魏,那时,仇自然可报。”

长鱼道长,眉头一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本是你生父手下的将士,拓跋焘为了争夺冰骨,对我们大禹后人一网打尽,花眉须他被拓跋焘抓走后,竟然做了他的走狗,派兵来追击我们,一场混战中,我与孟首领被北魏士兵冲散,部下被冲得七零八散,我也负伤累累,被卡在岩缝中,晕死过去,等再醒来,尸横遍野,孟首领也与花眉须同归于尽。后来,我听说你活着,已被赫连勃勃收养,这才安心下,教你武功,好教你为父报仇,为我们的族人报仇啊,可是你,却如此令我失望。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明明有很多下手机会的,为何不动手你是不是爱上了仇人的女儿”长鱼将袖子一甩,背过脸去。

月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色幽咽道,“师父,孩儿不孝,让您失望了。当年花眉须害死我父亲,可是您亲眼所见”

“这还用我亲眼所见吗所有幸免活下来的部族都这样说,难道师父还会骗你吗哼。”长鱼气的直发抖。

“没有亲眼所见,岂能被心蒙蔽万一其中有所误会呢不是又多害一个好人师父,我愿意相信楼姑娘。”月明道。

长鱼转过脸,抬起手里想要一掌劈下去,他念起已故的孟首领,那可是他心中的大英雄,好男儿,他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若是这一掌真的劈下去,断了孟家的血脉,他于心不忍啊,他将手收回去道,“你被这妖女给迷惑住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是你应该做的,不要逼师父我亲自动手。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便走了。

月明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神情恍惚,他站起来径直去洛缺夜铸刀的地方寻找船雪,见她用真气将生铁之水汇聚,她的真气传出,虽有冰骨之力,但自己无法使混在真气里的冰骨之力混合为一体,将生铁水凝固就更不能做到了。洛缺夜在另一边摆铸刀之阵,根本没有办法帮她,她却急的一头汗水。

月明内力雄厚,底子不错,便出手帮她一把,将那冰骨之力汇聚到生铁之水中,铁水凝结,明晃晃的,浮光暗动。

两人见大功告成,收回真气。船雪这才感激道,“你怎么来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