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你去吧,你去找她吧,你的心里只有她难道你忘记你的承诺了吗你说只要北魏一天不退兵,你就留在柔然一天,这鲛珠根本就不是她的,是我为了救你,花重金向商人买来的,你为什么不感谢我。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若是有,为何不来找你”
月明如被电击一样,怔在那里,然后回过头来,将倒地的阿娜瑰扶起来,道,“对不起我”欲言又止。
月明心情异常烦乱,北魏一日不退兵,他一日不能离开,就算他强行离开,恐怕敕连也会扣押他吧。
大夏真的指望不上了,大夏君王雄心壮志,挥剑长安,哪里顾得上柔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顾上柔然,所以现在也不会理会。
月明一边担心北魏退兵的问题,一边担心船雪生死,真恨自己不能乏术。阿娜瑰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当一个人心里装满一个人,就很难再挤进第二个人了。
三天后,船雪再次与阿娜瑰相见,船雪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怎样了好点没有”
阿娜瑰怫然不悦道,“船姐姐,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他你在这里,还救了他的命你担心他,你喜欢他对不对”
船雪怔了怔,从怀中取出一株紫衫灵芝草道,“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他,这株紫衫灵芝草你给他服下,这是你派人找到的,可以抑制忘尘芝的生长,只要这株灵芝不断的给他服下,或许还能让忘尘芝自己枯萎,我的话,你听懂了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积怨太深,你要照顾好他,我走了,每月十五,我会想办法再送一些灵芝草的。”
船雪正要走,却听毡帐外有个声音说道,“公主,在吗我进来了。”
船雪急忙躲在床帏后面,拉住纱幔,使自己隐藏起来,阿娜瑰这才说道,“进来吧,月明哥哥。”
、幡旗阵
月明掀开门帘进来,警觉地扫视一番,目光最终落在茶几上的两杯热茶上,刚才在门外,他明明听到的是另一个女子的话音,很像船雪的声音,他这才想进来一看究竟,屋内空无一人,问道,“公主刚才屋内来客人了吗”他下意识地又看了看茶碗,端起来一饮而尽道,“真是好茶,还热着呢。”
阿娜瑰急忙掩饰道,“啊,的确刚才来了个朋友,不过已经走了。月明哥哥,你找我有事”
“没有,明天,我就要带兵出征了,给你辞行的。”月明道。
“明天你身体还未康复,怎可带兵是我哥让你去的我去找他说说,柔然那么多首领,干嘛非要让你去。”阿娜瑰道。
月明道,“我自愿去的,我曾说过,北魏一日不退兵,我便一日不离开柔然,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想主动出击,好让北魏早日退兵。”说着,月明又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递给阿娜瑰道,“公主,这把匕首我物归原主”
阿娜瑰并未伸手去接,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忧伤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怎可再收回,你就不能留在身边做个纪念吗是不是只要北魏一退兵,你便会离开柔然”
月明见阿娜瑰不肯收,难道他自己一直带着可是,他心里只有船雪,若他带着匕首,就会让公主容易误会,说什么也不能再收下,于是,主意已定,将匕首搁置几桌上,抱歉道,“是的,月明只是将死之人,不能给公主带来幸福,还望公主将匕首收回,月明先告退了。”
“等一下,若你可以不死,北魏退兵,你还会留下吗”阿娜瑰问道,她有些冲动,不小心将几桌上的茶碗打碎一地。
月明闻声猛然回头,紧张地捉住阿娜瑰的手道,“有没有受伤”
阿娜瑰看着月明,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泪光盈盈道,“你还是关心我的,爱护我的,对吗”月明抬头看着阿娜瑰,并没有作答。
在床幔后面躲着的船雪,慢慢朝外看了看,她想知道月明内心是怎么想的,她有些紧张,呼吸变得急促,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以便于更清楚的看清楚月明的脸上表情,只有看着对方的眼睛,才能分辨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船雪一不留神,这一脚下去,踩得有点过了,纱帘明显往下坠了坠,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好奇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月明明显感觉到纱帘坠了一下,他警觉地用刀拨开床帏,“什么人,出来。”
阿娜瑰紧张的捏出一把汗来,她见船雪已不在床帏后面,必定在被子里躲着,赶忙道,“刚才是我养大猫,可能是猫吧,你不要太紧张了。”
“猫”月明假笑一下,道,“好了,我要回去了。”
月明出了毡帐,阿娜瑰确定他已离开后,舒了口气道,“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船雪从床帏后走出来,戴好面纱,正想告辞,忽然门帘被掀开,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破天荒地从毡帐窗户跳了出去,没了人影。
走进来的是月明,他早怀疑这里有人,甚至怀疑这人就是船雪,可是,他进门的那刹那,他看到的只是个白色的身影,很小一团,他喝道,“是什么东西”
正好,那只白猫又从门里进来,阿娜瑰急忙道,“你看,是它,这小东西,到处乱跳。”
月明的疑心,彻底被消除,可能他真的太紧张了,也许真的认错了。
翌日,月明带着几千的人马深入大山中,准备与拓跋晃还打个游击战,月明带的人马神出鬼没,专打拓跋晃的尾巴,打了他们就隐蔽起来,然后再进行袭击,让拓跋晃有些顾头不顾尾,彻底怕了,拓跋晃遇到了对手,一时间,摸不出门路,便下令退出十里地。
拓跋晃,正在犯愁之时,妙沉来通报,寇国师来了。拓跋晃不知道惊了多少次,“他来做什么”
正想着,寇谦之已进来,两人相互作揖,礼数完后,拓跋晃给国师赐座道,“不知国师,此时来访,所谓何事”平日里,太子与国师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为何父王这时候派国师来助他,莫非听了谁的谗言,怀疑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