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你现在是啥级别了能跟在领导跟前开车,肯定不简单吧”毕竟都是年轻人,对于军营的一切我还是充满好奇得。
“屁的级别,正儿八经的新兵蛋子一个,部队里面不好混,我是走了狗屎运,新兵训练结束大比武的时候,拿了个第三名,被我们连长看上了,弄到身边勉强当个警卫员”黄帝一顿吐槽“不过领导还算够意思,答应这次回去帮我保送上军校”
“哇这么,一进部队就跟连长混上了牛逼闪闪放光彩啊”其实我心里根本没有军衔这种概念,只是根据以前看战争片时候的记忆,觉得挂个什么长的肯定都了不得。
黄帝左右看了看后,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道“连长啥也算不上,统共也就管了一百二十来个人,新兵比武的前两名都跟了团长和团参谋,我是故意输的,故意拿第三名跟连长的”
“因为啥啊你傻”我不解道。
“因为我们连长有潜力,今年才十九岁,最主要人家是根正苗红的红四代,家里老人在军区都是这个,懂了没”黄帝伸出大拇指来,小声跟我解释。
“不然你以为一个小小的连级干部,凭啥有资格动用军车你想想他现在啥也不是的时候,我就跟了他,将来平步青云的时候能少的了我的好”黄帝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胸脯“怎么样哥机智不光是打听这个消息,就花光了我小半年的津贴,不过还算运气好”
黄帝嘴上说的“运气”但是我知道都是他的实力,不然又怎么做到故意让出第一,第二名的位置,单凭这份实力,就不知道他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努力,流过多少汗水。
又含蓄了几句后,黄帝站起身把脖领上的军花系好,整理了下衣裳,看向我笑道“不行了,不能扯了,今天原计划是到达领导老家的,已经在s市耽误不少时间了,再让领导从楼下等着我不合适”
“这么快就走”我不舍的同样站起身“好歹和王卓他们见个面,一起吃顿饭吧”
“咱们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机会吃饭喝酒,哥现在是身不由己啊,本来还想着回趟崇州,跟叶子碰个面的,现在恐怕时间来不及了”黄帝稍显遗憾的叹了口气,上前给了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傻兄弟,过段日子我去军校就能用手机了,到时候有啥事必须给我打电话,你要敢不告诉我,咱们兄弟以后没得做”
“哥,从部队里对自己好点,需要走关系用钱的地方就跟我言语一声,我给你打过去”我百感交集的和黄帝抱在一起,拍了拍他的后背。
“咱们都好好混,劳资还等着退伍时候,你拿奔驰宝马来接我呢”黄帝声音略微有点沙哑“行了,不极薄矫情了,过年劳资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请老子喝花酒,再敢说没钱掰折你第三条腿”
“一定”尽管很不舍很想哭,可我依旧挤出个笑容来,朝着黄帝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我想所谓的成熟,或许并不是年龄的增长,只是对事情的经历吧。
“走了,不用送让领导看着咱们娘们唧唧的分离,容易怀疑我的性取向,影响仕途”黄帝摆摆手,如同一杆笔直的标枪似得,大步流星朝着走廊口迈步离去。
从惊鸿一瞥的出现到利索干脆的离开,我和黄帝统共相聚了不到一个钟头,但是这一个钟头却彻底改变了我在“红灯区”的地位,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拥有几个掏心掏肺的兄弟和一个懂我宠我的爱人。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暂时回归平静,生活有条不紊的继续,谢泽勇三人在医院养伤,我们剩下的人开始投入了对慢摇吧的建设,至于李宝,听人说他好像真的被黄帝踢爆了一个蛋,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内总管。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陈雪居然和张潇予相处的很融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两个人情同姐妹一般的经常会搀着胳膊一起出去买衣服逛街,不过每次到了晚上陈雪都会老生常谈的揪着我耳朵叮嘱“不许和张潇予独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从薛平那敲诈出来得一百万和李宝赔偿的五十万,新的慢摇吧不到半个多月就彻底落成了。
明天是开业的日子,谢泽勇他们三个前一天也刚好出院,经历了这次事件之后,谢泽勇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只不过眼中时不时散发出来得凶光,让我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永生铭记住了这次耻辱。
晚上在“帝皇阁”定好房间为他们仨人接风,同时也把江凤和王行两个恩人请了过来,商量明天开业的事情。
菜过五味,王行笑容满面的看向我问道“小四,新的慢摇吧想好名字没按规矩你现在跟李宝竞选西街话事人也可以成立自己的势力了”
“早想好了,取小四名字里的天字,也寓意物竞天择,时刻提醒我们自己,不努力就会被天弃,名为天门”王卓拿指头蘸着杯子里的白酒在桌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天”字,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着,“呼”的一下天字熊熊燃烧起来,煞是好看
“天时地利人和,天为尊,排第一,把天关进门里,霸气恭喜了”王卓重重的点了点脑袋,举起酒杯。
“天门霸气”我们几个人也一齐站了起来。
一杯白酒下肚,谢泽勇涨红着脸端起酒杯朝我们一桌人首先鞠了一躬,接着朗声道“老爷们输了得承认,一直都没有机会和兄弟们说声对不起和谢谢,这次的事情是我冲动了”说完话他一口将杯子里的白酒仰头倒进了嘴里。
“勇哥,兄弟之间不存在这个”我朝谢泽勇摆摆手笑道。
“啥也不多说了,兄弟以后事上见今天之后我谢泽勇心甘情愿的当咱们天门的一把刀”谢泽勇点了点脑袋坐下了身子。
一百九十四 实在的狗哥
实在的狗哥
又是伶仃大醉的一夜,很多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可能开怀大笑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周围在意的人们也很高兴。
这天夜里野狗鼓足勇气说要送江凤回去,江凤羞红着脸蛋点点头,没有拒绝。
明天就要开业了,我没敢让自己喝太多酒,所有人都能没心没肺的醉倒,但是我不行,我得对那些把自己未来交给我的人负责。
号称“一瓶倒”的王卓,今天居然硬挺了三瓶才吐,吐完之后精神抖擞的拽着潼嘉非要到广场上跳“小苹果”,结果俩人因为步伐不一致差点没打起来。
晕晕乎乎的回到住的地方,苏铭的那间老房子里,坐在大树底下的椅子上发呆,谢泽勇带着他们几个在隔壁屋子斗地主,赌注的结果居然是谁输了薅谁极薄毛,也是够谁的
陈雪和张潇予俩人勾肩搭背貌似闺蜜的出去逛夜市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
咬着烟嘴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我突然特别想笑,自爸妈离婚,第一次我被抓进派出所,警察通知了我爸来保释了我一次后,我的亲生父母就好像彻底遗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儿子,不得不说我好像真的没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