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跳出来好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警车的旁边居然还有两辆采访车,我看到好几个肩扛摄像机,手拿话筒的家伙,小心翼翼的躲在警车后面,朝我们这边拍摄着,两个警察煞有其事儿的拿着扩音器就朝停车场的方向喊“里面的人听着,全都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否则我们将”
“薛少,看来你的薛公馆从今天以后就势不可挡的红了,忘记跟你说了,我报警的时候是说薛公馆里有恐怖分子待会想想怎么跟警察叔和媒体朋友们解释,放火之类的事情,我啥都不懂我们只是单纯来薛公馆玩乐的消费者”我双手抱在脑袋上,不漏痕迹的踹了一脚薛洋,然后又跟野狗他们使了个眼色,就朝门外慢慢走去
“张竟天,你好狠啊”薛洋从我身后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吼。
“谢谢夸奖,对待敌人一般我都不是人这还啥都不算不上呢,薛少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多锁几道防盗门,指不定哪天就长眠不醒,或者身上的某个零件搬家了,穷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说对吧”我没有回头,只是压低嗓门威胁薛洋一句后,就迈开脚步朝着停车场外喊了一句“队长,别开枪”
误会解除,几个摄像车也陆陆续续走人了,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刚才高喊那句“队长,别开枪”的时候,我的造型好像有点不太帅
我想薛洋永远都会记得,当警察搜身,从医生口袋掏出个红苹果时候,他气火攻心,气的直接吐血的那副场景,“苹果真是个好东西,一个砸醒了牛顿,一个主宰了手机,现在又救了我们一命以后劳资得弄一箱子苹果拿香火供上,这玩意儿关键时候保命”医生当着薛洋的面“咔嚓”一声咬下来半个苹果啧啧的哼唱着“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薛洋的脸色由白变坏,最后整个人都绿了,“噗”的一下吐出口血水来,晕厥了过去
“薛总,你怎么了”几个警察头头看来是认识薛洋的,赶忙组织人把薛洋抬进了警车里。
“被人拿一个苹果换了整座薛公馆换成是谁,都得吐血”金焱耷拉着脑袋小声嘟囔着,惹得我们几个“嘎嘎”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也回车里,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调查”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微微有些谢顶,没有穿警服的中年人,冷喝我们一声,示意旁边的警察把我们四个铐起来。
“凭什么铐我们犯哪条罪了又或者当着警察面不能吃苹果么还是说警察就能不讲道理了”我把双手背到身后,朝着那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警察头目反问道。
“我说的话就特么是道理,给我铐起来”秃瓢中年人勃然大怒的跺了跺脚。
“哦,你要说这话,我都懂了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没权没势是吧来随意医生哥,我表叔叫什么来着”我咧嘴一笑,攥紧两只手伸了出去,示意他可以给我戴上手铐了。
“叫江国华,在s市政法委当书记”医生配合着我一唱一和的回答道。
原本掐着水桶腰,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牛逼样的“秃脑瓢”中年人,听到医生的话,瞬间惊的剧烈咳嗽起来“谁江国华江书记等等,别铐,千万别铐”
三百五十七 交个朋友吧
交个朋友吧
“怎么个意思领导是想在这儿就地枪毙了咱们么”我鄙夷的朝着“秃瓢头”扬了扬下巴,这种势利小人见得多了,我现在几乎都已经免疫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孙子听见政法委书记的名号,肯定是想巴结我们。
“兄弟,方便借一步说话么。”秃瓢说着话一手搂住我的肩膀,客客气气的替我将警车门拽开,他自己也笨拙的挪了进来,野狗和医生俩人也当仁不让的钻进车里,金焱背靠着车门,虎视眈眈的盯着几个警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们把警察给绑架了呢。
“领导是有什么吩咐么”我懒洋洋的瞟了眼他。
“江书记真是阁下的”秃瓢头满脸褶子眉花眼笑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昨天早上吃过的包子。
“货真价实,我这有电话,你那肯定也有电话吧不信咱们互相打个电话求证一下”医生从口袋掏出手机,递给“秃瓢头”。
“兄弟说哪的话啊,我是那样的人么,没什么信不信的,江书记是我的老首长,这么多年一直都我教育有加,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呵呵呵”秃瓢头瞄了一眼医生手里的手机屏幕,估计已经看清楚了电话号码,赶忙摆摆手各种趋炎附势的干笑。
“那不知道领导把我喊上车,是有什么指使么接受调查啥的,我肯定全力配合,但是你如果敢偏袒某人、某公馆的话,我也不是软柿子,到时候只能让我叔过来接我了”一看秃瓢头这幅架势,我就知道他熊了,嗓门骤然提高道。
“兄弟说哪的话,你们几个一看就是才貌双全的有志青年,怎么可能干这种鸡鸣狗盗的琐事呢,把你喊上车,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认识认识,鄙人姓付,名安,是咱们和平区的派出所所长”秃瓢头说起瞎话来完全都不带脸红的,还特么有志青年,我们几个里除了我长的勉强像个正经人以外,医生侧脸上一条蜈蚣似得刀疤、野狗又矮又瘦、凶悍异常,车外面站着的金焱更是个人版的野兽,跟才貌几乎不挂钩,真亏这家伙都能说出口来。
“哦,认识了你好副所长”我故意咬字不清把付和副说不清楚。
“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以互相交换一下电话号码,有啥事互相照应着,红灯区的所长跟我也是老关系了嘿嘿”秃瓢头一句话就暴露了他是知道我们身份的。
“咳咳,副所长既然都知道我们是来自红灯区了,那电话号码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何必多此一举呢”我干咳两声,眯着眼睛看向秃瓢头,这家伙给人感觉好像傻乎乎的,实际上坐到一个区派出所位置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傻。
“那不一样,通过公安系统的一些小手段我肯定是能知道兄弟号码的,不过那就失去做朋友的意义了不是”秃瓢头狡黠的取出手机,等待我念电话号码,医生把自己的号码说他了听。
“副所长,我想问问您,知道这薛公馆里有新疆人的事么”本来我是想问他,知道里面有一群恐怖分子的话,话到嘴边我觉得又不太适合撕破脸皮,稍稍改变了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