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棺材板架上,点着了火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正烧着的时候,忽然听见火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个声音可怕极了,当时还看到火里有一个人影在那里跳动,大家伙都吓的不轻,不敢靠近火堆,一会的功夫,那块棺材板上开始冒血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那个血水非常的腥臭,也非常的难闻,一会的功夫,半个庄都弥漫着臭味,有些人家打开门,出来看怎么回事,到那里一看,才知道烧的棺材板。
后来那个棺材板的腥臭味半个多月才散干净,大家见我开玩笑,说我自从背回个媳妇,整个庄都是我媳妇的味道。”
宋大个子刚说到这里,忽然哎幺起来,我赶紧抬头看,只见宋大个子的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宋大个子的身后,此时正揪着宋大个子,脸上充满怒气说:“大个子你说谁的味道整个庄都是”
宋大个子一看见媳妇,当时腿肚子都软了,哆哆嗦嗦的说:“媳妇你听我说,我说的不是你,是另一个”
大个子的媳妇手一使劲,嘴里说道:“什么庄上还有你相好的呀”
大个子真是个英雄,当时双腿一弯,跪下说:“媳妇你听我说。”
大伙一看,这个狼婆子还真有本事,把牛哄哄的大个子训的跟哈巴狗似的,都在那里帮宋大个子说好话,看样子大个子的媳妇本来也不想来真的,对着宋大个子说:“大个子你快起来,俺是那样小气的人吗刚才是开玩笑的。”
接着对大家说:“大家别见笑,俺当家的这两天腿疼。那个当家的,你再继续拉呱,我也跟着听听。”
宋大个子说:“俺哪还敢继续拉呱,听别人说,听别人说。”
说着话就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他媳妇也跟着过去坐下,大个子在那里耷拉个头,像是霜打的茄子,从此之后,这件事会成为兄弟爷们开玩笑时的笑柄,宋大个子这一辈子是抬不起头来了。大伙在那里乐哈哈的又说了起来,这时只见老戏迷用烟袋敲敲身边的石头说:“大伙都静一静,我说个事给大伙听听,大伙都知道我是个戏迷,听见唱戏的挪不动步。”
老戏迷有七十多岁,在那个时候,活这么大的年纪,算是长寿的了,老戏迷平生有一个喜好,那就是喜欢拉魂腔和肘鼓子,它形成于清代中叶以后,主要分布在山东、江苏、安徽、河南四省接壤地区,一九五三年被定为柳琴戏,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种以农村生活为背景的说唱,沿街乞讨的时候,说唱的一种形式,后来形成了这里特有的民间小调,那个唱腔是非常独有的,即使是现在上了年纪的都能哼哼几句小调一码一更里呀之类的拉魂腔。
老戏迷一说,大伙都不说话了,看着老戏迷,老戏迷说:“话说有一年,我去藤县那边访一个朋友,我这个朋友是一个扎纸匠,在一个镇上住,早年我救过他的命,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到了藤县那里,我朋友是热情招待,两个人那时推杯换盏,喝的好不自在。
等到了晚上,住宿成问题了,乡村没有店家,朋友没有办法,问我说:“老哥你胆子大不大你胆子要是大,就住在我的扎纸的那间小屋里,如果你胆子不大,我就让你弟妹住在扎纸店里,我和你一起住在家里。”
我喝了一点酒,听朋友这么一说,当时就说:“你这是看不起我,我我一个男爷们怕啥,你的扎纸店里还有别的东西不成”
我朋友说:“我店里没有什么,可是”
我说:“可是什么”
朋友说:“这些事不说也罢,总之你住在那里,晚上不管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来。”
我点点头,朋友就领着我到他的扎纸店,他的扎纸店坐落在村子中间,前面是一个场子,在场子上有一个高台,这个高台我一看就认识,是专门唱戏的戏台,我看着戏台那个眼热,心想漫漫长夜,要是听一场戏,那该多好呀。
不过看那个戏台已经是破旧不堪了,应该是很久没有人登过台了,朋友打开他扎纸店的门,我一看扎纸店里纸牛纸马,金山银山,摇钱树,聚宝盆,金童玉女,一个个扎的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红红绿绿的一屋子,这些虽然是纸,可都是死人才用的东西,一进到屋里,感觉到阴气森森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可听说过,这个扎纸匠也不是人随便就能干的,得有一身特殊的本领和师父传下来的镇法,不然孤魂野鬼晚上进门讨要东西,这个可不好打发。”。
第七十三章 可怕的鬼唱戏
“我当时看到那一屋子的纸东西,心里有点瘆的慌,总觉的这个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我大话都在朋友跟前说完了,现在要是说自己在这里睡觉害怕,这张脸就不能要了。朋友给我弄好铺,我只好硬着头皮在屋子里住下。朋友临走的时候,还对我说:“等晚上要是听见动静,可别出去。”
我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朋友说了会话就走了,这时天已经黑了,我把小门关上,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总觉得屋里里让人瘆的慌。我使劲的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到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听见外边有人唱戏,还有人不停的叫好,唱戏的人唱功非常的好,字正腔圆,嗓音悠扬,我一听他们唱的就是拉魂腔的小秃子闹洞房,唱的好极了。我一听有唱戏的,早就把害怕,还有朋友的忠告,都忘的干干净净的,。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朝窗户外一看,那个陈旧的戏台上,火把灯烛照的通亮,在戏台上正有人唱戏,台下的人都在那里叫好。
我这时心里埋怨起我的那个朋友,我的朋友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喜欢看戏,可是他庄上有戏,也不想着给我说一声。我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穿衣服,穿好了衣服,我就开门出去,这个看戏不分远近,我挤到人群里,那些看戏的看看我是外乡人,都纷纷的让道,这样我就有了一个好位置。台上的人,唱的真是不错,让人听了之后,浑身的舒坦。
唱完小秃子闹洞房之后,接着又唱了一个王婆骂鸡,演王婆的这个人,唱功也不错,旁边的柳琴,弹的也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戏,没有多少人听,大伙都慢慢的散去了。演完王婆骂鸡,就剩下几个人了,这时一个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的老头说:“各位,各位,今天人太少了,咱最后的这一场压轴戏红罗帐就不演了,还请大家伙见谅。”
这个红罗帐可是一场好戏,戏里的青衣,必须得长的好看,唱功也得好,可是最值得看的一场戏,我都听上瘾了,一听不唱了,这不听浑身痒痒,于是我就说:“唱吧,都听上瘾了。”
这时那个老头,看了看我说:“小伙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这一个大戏班子,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我们在这里唱,唱完了找谁要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