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笑道:“我们就是要他们这样赌,只要他们敢下注,我会让他们输个精光的。”
看到小周聚精会神地听两人谈话,他并不插口,张一平就问道:”小周,你怎么看“
“很明显,老张你以自己为诱饵,引日本人上当,你已经布置好一切,就等日本人上钩了。”小周微笑地说道:“如果日本人龟缩在坚固的要塞里面,我们就算能够敲开它们,也会付出巨大的牺牲,如果把日本人调出要塞里,就算是一部分也好,也能够大大地减轻进攻部队的伤亡”
张一平和老毛都连点头,小周又微微一笑,“不过老毛有一点说错了。”
“哦”张一平大感兴趣,好像非常愿意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意见相左或者争执的模样。
老毛却不以为然,说道:“小周,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你就直接说罢了,卖什么关子呀,我又不是大领导,没有领导的架子,再说有老张在这里,要端架子也轮不到我呀哈哈”
“你说错的地方就是:就算海参崴的日军全军出动,也不会有大战,这点,只要是一个中级枪手,都会有这样的自信,我们是一把快刀,日本人就像一块豆腐,快刀切豆腐,你想能有多激烈“
“看来,小周同志已经进入中级枪手的行列了,开始以中级枪手的身份说话了,老张同志,你看是不是这样不如请老张同志找个时间考验一下,让小周同志早日晋升为中级枪手,我看他都迫不及待了。”老毛开着玩笑说道。
张一平哈哈一笑,道:“小周呀,你也说错了一个问题”
“哦”这一次老毛非常感兴趣,问道“小周也有错误”
“小周的错误就是:我不可不止一把快刀,而是很多把。”张一平说道。
“第二个错误就是:日本人也不止一块豆腐,而是很多块豆腐。”老毛也笑了起来说道,“不过豆腐再多,也只是豆腐,绝对不可能把刀刃崩了“
三人哈哈笑了起来,这时李菡梅拿着一个茶壶进来,给三人加上茶水,并说道:“老张,你编的这歌曲,真好听呀,我以前就听说你会编曲,今天一见果然不错,词好,曲子也优美我好喜欢哩“
张一平抬眼看了一眼老毛,心想: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词作大家,我只不过抄袭别人的作品罢了。
老毛这时也向张一平望过来,说道:“是呀,在下对词曲也有些许研究,正好向老张请教请教”
张一平马上打起来了退膛鼓,“没有的事,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些词呀,曲呀什么的,凡是有关文艺的东西都是抄别人的,我不是原创,我从来没有说是我创造的,只是说经过我编制的”
“只是这些词曲,我们以前真的没有听人唱过、说过。”小周疑惑地说道。
“只是他们还没有出名,你们没有机会听到罢了”张一平说道,老毛和小周也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们接不接受他的说法。不过,老毛也不再向他讨教词曲了。
再过了一会儿,李菡梅又为三人准备了饭菜,吃过之后,老毛觉得自己跟张一平已经聊开了,正准备将自己的一些意见和治国方针向张一平阐述的时候,可是刚刚说了两句,张一平就直打哈欠,说要去休息了,今晚可能会有战事,要养足了精神好打鬼子。
老毛和小周被安排在同一间房子里,从窗户出去,外面的士兵在来来往往,默默无声却又秩序井然地,有的人在外面放哨,有的在储备粮食,这跟一般的作战部队没有什么两样,以前他们的连队也是这样的,大家普遍地情绪都很高,日常生活对于大伙其实都是一样,在连队的时候不觉得,但是在这里张一平的警卫连,中队最神秘的地方,跟他们的连队生活其实一模一样,因此就觉得连队特别亲切了。未完待续。。
第602章 奔流
老毛和小周的房间是一个小院子,却栓着两匹大马,新鲜的马粪味道不时被风吹进来,一个马夫提着一个马灯来喂养马,老毛于是披着一件大衣走出房间,跟马夫唠了起来。
马夫何宝胜骄傲地说:“这里有两匹马,一匹是老张的,一匹是李姑娘的,李姑娘刚刚从沈阳过来,她的到来,填补了老张心灵上的空虚”
“咱们还是聊聊马吧”老毛说道,他不是对张一平的八卦不感兴趣,而是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听什么东西不可以乱听。对方一个马夫可以乱讲,那是因为人家只是一个没有前途的马夫,他作为一个前途远大的有为年青,却不能够乱听,就算对方要说,他也不能够让对方说。
灯光左边这匹是高大细腿的枣红色母马,鬃毛剪得短短的,颈脖细瘦,显得非常有精神,另外一匹是公马,鬃毛不理比较散乱,但是模样一点也不输。
“好马”老毛有点迷惘地望着那两匹马,想道。“看来,今晚不能够跟老张说,只有找下次机会,但是不知道明天老张会不会留下我们,而且假期也快完了,假期一完就得归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到张一平”
“我告诉你,老毛,老张之前有一个才能相好,是一个俄国人,叫做阿加塔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是非常漂亮的姑娘,阿加塔在俄语中的是美丽善良的意思”何宝胜说道,他几乎对张一平有一点不满意,像阿加塔这样漂亮的姑娘。他一下子就把她给忘记了。现在又跟那个叫做李菡梅的女子好上了他虽然知道自己左右不了这事。但是他缝人就说俄国姑娘阿加塔的好因为阿加塔是他喜欢的姑娘他在为她打抱不平。
但是老毛想着另外的事情,并没有仔细听何宝胜的话两人各说和的,各想各的,说是在聊天,其实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在想什么。
之后,老毛钻进房间,独自躺在芬芳的干草味道的床上。在朦胧的睡意中倾听着外面的声响,张一平会不会悄悄地来找他问他治国之策不久便迷迷糊糊地带着这个念头进入了梦乡。
忽然老毛在极废的惊慌中醒来,觉得两手冰冷,窗外寒冷的星光照射进来,一个黑影站在他的床前,淡淡的夜光之下,可以看出是小周,忙问道:“干嘛不点灯”
“不能点灯”小周轻声地说道,“刚刚传来命令,部队要开拔。快点起床吧”
老毛几乎是合衣而睡,非常整理齐。出了院门,看到小院里的两匹马已经不见了,在门口里倒是有两三匹马,一个战士牵着,把缰绳给了他们,吩咐道:“跟着我,牵着走,不要发出声音。如无疑必要不要说话。”
悄悄地出了村子,回头望去,无边的夜色在黑暗中移动着,寒风萧萧,吹动了干草,吹得山里的树枝和树叶籁籁作声
夜是那么黑,天上星光在一块块的云层间隙透露下来,在前面的战士的带领之下,只能够勉强能看得清道路,过了一会儿,星光也没有了,只能够跟着前面的黑影勉强地战战兢兢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