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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红俄比我们还要土包子”

“也许他们认为,在我们的沟壕后面有一大群俄罗斯花姑娘在唱歌,想把这些花姑娘抢回去”陈亚德说道,“花姑娘大大的有,谁不心动呀”

“别再乱猜测了,都是不着调的事。”张一平放下望远镜,“对面的是红俄军队,这是一支不可思议的队伍,要想轻易地击败他们并不容易,我们也不急,就让他们冲一下,这样冲到我人间的阵地上送死,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别管他们是什么原因。”

邵展民问道:“总司令,据我们的刘参谋长所说,我们在采用一样叫做四面楚歌的计谋,目的就是瓦解敌人的意志,让红俄军队的士兵产生厌战的情绪。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不仅不厌战,反而发起不要命的攻击,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计谋已经失败了”

“不,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人的计谋已经开始见效了,俄国人正是因为害怕才发起来进攻”张平安说道。

“真搞不懂他们”陈亚德摇摇头,“害怕就应该逃跑呀怎么反而让士兵上来送死呢”

“红俄对士兵的思想控制得很严格,思想稍微有点动摇或者与革命大前提不合的,都会被肃反委员会秘密处死,我们的四面楚歌已经让广大的红俄士兵的思想上产生了动摇,所以肃反委员会将他们送上来,借我们的手,帮他们处死这批革命不坚定者”张一平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只想让战斗打起来,打起来,士兵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真可怕”陈亚德和邵展民都先后这样说道,“人的思想被严格地控制,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人民还会幸福吗我们应该去解放那些不幸的人民,特别是那些可爱的年轻俄罗斯姑娘”陈亚德说道。

“不管怎么样,对面的敌人已经动摇,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好事。”张一平说道,“战争的目的就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一,现在他们送上门来,咱们就不要客气,送他们一程,尽管这是免费的,我们也乐意。”

“我们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他们,每人喂他们一颗子弹。”邵展民说道。

上午的进攻被106师粉碎了,坦克的残骸在战场上燃烧着,冒着呛人的浓烟。

利斯特斯基政委趴在地上,他从昨天晚上就趴在这里了,至今一动不动,尽管中间发起了几次进攻。

在他右边侧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断腿,上面镶着一串闪亮的铜钉,这是团长的腿,在昨天晚上接近天亮的一次进攻之中,一发迫击炮弹在那边落下,接着就再也没有听到团长鼓舞人心的喊声,利斯特斯基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现在这条断腿证明了他的想法。

利斯特斯基只能这样趴着装死。前进那是必死无疑。中国人的火力非常密集。更重要性的是,他们的杀伤率非常高,在接近一百到五十米的范围的山坡上,堆满了红军战士的尸体,没有人能够突破五十淡忘的范围之内。如果后退,督战队的机枪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当作逃兵打死。

利斯特斯基所在的团大部分都已经死亡,如今他们的尸体被天亮后发起进攻的另外一支部队留下的尸体掩盖在下面。

中午,另外一支步兵团从沟壕后面跳出来。喊叫着开始进攻了。稀疏散兵线沿着铁路路基两侧向前推进,利斯特斯基稍微抬起头来看过去,发现是第三集军第五十三师的一个步兵团,这个步兵团就驻守在他所在步兵团的旁边的阵地上。

这个步兵团是第五十三师的主力,因为这个团有一个教导营,全部由布尔什维克党员组成,战斗力强,意志坚定。

利斯特斯基发现这个教导营也随着参战了,他们组成的队伍稍微稠密一点,在铁路的右翼移动着。而在左翼。普通的红军士兵一点也不比教导营落后,队伍越过一道红土深沟。继续向前推进。远远看去,有些人,身子一缩,象个土黄色小泥团跃进土沟里去,然后又爬上土沟的对岸,整了整队形,停了一会儿,又向前移动起来。

这是一个精锐的步兵团,起码比利斯特斯基所在的团战斗力手精神面貌都强大许多,利斯特斯基向中国人的阵地上看去,他看不到中国人的脸,只能够看到一个个像甲壳虫那样的钢盔,中国人是狡猾的,他们经常打别人的脑袋,因此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常注意保护自己的脑袋,除了戴上坚固的钢盔之外,还把脑袋压得尽量低,从不轻易把脑袋暴露出来。

中国人的阵地非常沉静,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但是谁都知道那里有一些可怕的枪手,他们的每一发子弹都是致命的。

接近中国人的阵地的时候,这群精锐的步兵团也有一些惊慌了,散兵线慌乱起来。右边的教导营还好一点,但是左边的士兵,有一些还是平生第一次拿枪的、工人出身的士兵被这种沉闷的气氛弄得害怕了,他们在地上的尸体上跳跃而过,有的跌倒在地上,军衣上沾满了黑色的血浆。

利斯特斯基的眼睛向后面扫去,看到了兵团的团长,一个叫海维科奇的上校军官,他跟在队伍的后面,在距离中国人阵地三百多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旁边有两架机枪架设好,他跪在地上,用望远镜观察。他穿着一件洗得非常干净的军大衣,身上的胡须剃得非常干净,非常整洁。

前方进攻的队伍已经进入中国人的射程了,但是中国人并没有射击,行进中的士兵有些人没等发命令就开枪了。他们忍受不了这种紧张的寂静。刚听到放第一枪,海维科奇就全身站直,又是骂,又是喊:“他娘的,混蛋”

但是连续不断的射击声吞没了他的叫喊,本丘克丧气地挥了挥手;为了压下步枪的射击声,他接过旁边一个士兵递过来的喇叭,大声叫道:“同志们,冲呀,为了我军的荣誉还有,为了列宁”

“乌拉”的呼喊声响亮起来,红军士兵跳过地上的尸体,扑向中国人的阵地,这里中国人的枪声忽然响了起来,像排枪似的同,一阵接着一阵,跳跃起来的红军士兵,包括那些教导营的那些同志,跳起来之后,就直接栽倒了地上,再也没有能够爬起来,成为尸体堆的一部分。鲜血从他们身上流了下来,与地上已经凝固的血渍混合一起,那些血液汇成的小溪,又再次流动起来了。

“开火”海维科奇对旁边的机枪手命令道,机枪手拉开了轻机枪的枪栓,把微微含笑着的、但是已经变成黄土色的脸靠在枪栓上,手指头放在机枪枪尾的把柄上。机枪的熟悉的连射声响了起来,子弹越过冲锋的战士的头顶,打在中国人的阵地上,尘土冒起了一幢砂石的屏障。

机枪连续的有节奏的声音刺激着海维科奇的耳鼓。他朝着敌人的阵地的那个方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竭力想判断出是否击中了目标,然后。他一跃而起。向前面跑了去。

“机枪掩护。给我打”海维科奇对身后的机枪手叫道。

“来吧咯咯咯咯”两挺机枪的机枪手争相开枪射击起来,但是只是一瞬间,这两挺机枪却哑了下去,海维科奇回头一看,只见两个机枪手扑倒在自己的机枪把上,额头上破开一个令人恐怖的血洞,两发远距离狙击步枪的子弹分别击中了他们,一下子把他们打死了。以至他们的表情仍旧停留在临死前的那一刻,把惊恐的脸转向海维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