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地抖动着小胡子,喝叫道:“臭小子,没有看到老子正在跟长官说话,一边玩去”
“我要玩骑马”张小黑爬到张大黑的腿上,就往他肩膀上爬。
“快把他弄走,” 张大黑对他老婆大叫,女人走过来,欲抱起小孩子,但是这小孩不肯,哭闹着就是要跟张大黑玩骑马。
张一平看着他一家人闹成一团,就抽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方君宜走了过来,将张一平手上的烟一抽,在桌子上的烟灰盒里用力揉了一下。熄灭了。“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又抽上了。一上了瘾就难戒掉了。”
“你管我呢。”张一平说,但是不再坚持。
“你要学学张大黑,他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打仗了,不也一样过得很好。这足以证明,咱们枪手也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不一定要整天打打杀杀的。”
“你懂个屁,你们可以不打,但是我却不行。我不打仗,活着就没有任何意义,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打仗的,不是来过日子的。”
“我是说,咱们既能打仗,也能过平静的好日子。” 方君宜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准备怎么过年呢”
“照旧呗,你知道我的要求很低。有的吃有得穿就行了。只是过年之后,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张一平有一点百无聊赖。“西北方向直到乌克兰已经没有什么大战,只有少数人的剿匪战斗,我又不好跟前线的兄弟们争功,南方的东南亚各国也被翻天虎胡从甫剿杀得差不多了,而我最想打的日本人隔着一片海,咱们的海军又不争气,过不去,美国和英国就更不用说了。”
“指望租借德国人的舰队,那并不靠谱,就算德国人真的答应,还要通过英国人、美国人这一关,也不知道公海舰队什么 时候才能够到达中国的港口,之后,又不能够确定他们是不是日本 海军的对手,肯不肯听我们的调遣而且德国人也靠不住,最好是靠自己,但是打造一支海军,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是搞不成的,我有几个几十年别说几十年,就是几年我也等不了,你说着急不着急”
张大黑又走了过来,打了一个嗝儿,喷出一股浓重的奶油味儿,摸了摸胡子。说道:“我那小子真是烦人,要吃奶油包,刚咬了一口就不要了,为了不浪费,所以就由我这个老子吃掉了,塞得我的肚子胀鼓鼓的。”
“张大黑,看来你在京城呆得有点腻歪了是不是”张一平忽然说道。
“是呀,最好现在把我调到圣彼得堡,或者欧洲去,要不去南洋也可以,不管在哪里也比呆在北京强” 张大黑道。
“好呀,那咱们就活动活动一下。”张一平笑着说道,“明天中午这个时候,我将到包头去视察,我希望有两个师的禁卫军出现在那里。”
“那里有六百多公里呀,叫我们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何况部队调集也要一定有时间,京师是有一个师,但是不能够调动,要分别从天津、山东调动,这就是上千公里的调动呀,一天的时间调动上千公里。这怎么能够办到呀。”
“这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张一平斩钉截铁地命令道。“还不快去”
“是”张大黑马上立正,然后急忙跑了出去。
“人家张大黑今天是放假,你这个人呀,看不得人家过得比你好,人家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一家人开开心心玩一天,你就非得弄得人家半途而废。” 方君宜责怪地说道。
“我还以为他整天这样无所事事,所以才考验一下他的部队,是不是像他这样,都在温柔乡里沉迷不起了。”张一平说道。“看来过年之后,要把他们轮换一下,让他们到西伯利亚剿一下匪也好。”
“估计张大黑求之不得,” 方君宜笑道,“天知道,他刚才是不是在你面前演戏。”
“不管怎么样,一支长时间没有作战的军队,总是不太好。”张一平说道。
寒冷的冬天每一天都很长,但是时间总是会过去,在军队的演习、开各种会、会见各种人物、参加各种演讲、到各个工厂学校参观、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等等无聊的日子里度过,转眼又就到了新年,新年一过,张一平就摆脱了这些麻烦,率领他的警卫连,坐着专列一路南下。直到昆明,然后沿着新开的昆明到新加坡的铁路,一直来到新加坡。
在新加坡对面的苏门答腊岛上,101师303团三营的三连长成大牛,这天刚好休假,他将连里的事对副连长交待了一下。便出了营房。副连长还在后面追问了一声。“今天回得来吗连长”
“怎么回不来傍晚我就可以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到镇上找个女人过一夜才回来,没事的,连里有我看着呢”副连长说道。
“老子不担心你们,这里四面绕海边,背靠大山,你们这些小子能够折腾到哪里去” 成大牛有点烦燥地说道:“老子是看不上那些又黑又胖的土著女人。”
“你可以打一个瘦一点的。”
“瘦又太瘦,又黑又瘦。看着就觉得吃亏。”
“你也真是,看到满意就行了,不就是几个硬币吗又不是买猪肉,亏什么亏呀。”
“副连长,你不知道,连长是看上那个华人地主的千金小姐啦,那地主家有好几个种植园,有钱得很呢,那地主小姐也应该不错,不管怎么样也好过土著女人一千倍一万倍吧。”
“你知道了屁。别乱咬舌头。” 成大牛听了,胡乱骂了一声。然后就顺着马路向前面约十公里的城镇走去。
太阳辣的,让成大牛这个北方人很不适应,在北方,这个时候还在漫天大雪,但是在这里却已经像六月的天气一样,晒爆皮肤了。
在旁边的小草棚里休息了一下,过来了一辆马车,超车的是一个土著人,拉车的是一匹眼睛开始瞎的老骒马,马车上堆着一丝水果之类的东西,是赶到集市上去卖的,马车没有停下,但是成大牛紧跑两步就坐在马车的后面。
车后面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土著小女孩,幽黑的皮肤和一双闪亮的大眼睛,里面怀着惊恐。成大牛和善地笑了一下,但是他模样太过狰狞,一笑之下,倒把女孩吓坏了。
成大牛掏出一张纸币,小孩伸出手来,一下子抢到手里,快就令人难以想像,这让成大牛觉得这小女孩一定是街道上那些小扒手,也只有那些小扒手才会有这样的身手,以及对钱的渴望。
成大牛从在马车上,伸手就拿车上的水果剥了皮来吃,一个钟头以后他已经到了城镇。车上的水果也被他吃掉很多,以至于下车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好意思,又打赏了那个小孩一张一角的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