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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并没有将所有一切放下,他还依旧将自己归咎于罪人身上。他不想知道怎么样进出这样的一个近乎完全封闭的世界,他怕自己变成另外一个花非霖”

白翼的话让杨木衣一下子愣住了,杨木衣脑海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连白翼什么时候又改变了睡姿,仰躺在了草地之上,连钱二什么时候走回来了都不知道。杨木衣的脑海里面只有钱二一个人的踪迹了,从当初与那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踪影的钱二的相识一直到现在,点点滴滴的如同电影般在杨木衣的脑海中放映着,这样一个从前他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人道毁灭了的对象,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悄然的在不断的改变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到了现在,杨木衣却是已经兴不起任何的杀心了。

天空依旧是那样漆黑一团,不时的有凉爽的晚风拂过杨木衣的身子,听闻着周边不时传来的呼噜声磨牙声,以及草丛深处的那吱吱虫鸣声,杨木衣只觉得心里如同松开了一块巨大石头,变得无比的轻松。

第二天天微微亮,杨木衣就自然醒转了过来,身边的村民们已经起床了不少,留在地上依旧呼噜呼噜睡的香的大多是些半大小子们,不管是哪,年轻人总是更喜欢多睡会懒觉,即便是知道无论如何也得起床了,还是会在床上赖上一会,只为了那舒坦的感觉。

白翼此刻还没有醒,钱二却已经起床了,站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之下,抬头看着东方的发白的天空,默不作声。杨木衣揉了揉有些不适的眼睛,走到钱二的身边,对着钱二说道:“钱师兄,起的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钱二扭过头来,脸上满是平静满足的表情,他对着杨木衣微笑着说道:“这人一上了年纪,自然就睡眠少了,我以前一直不认为自己老了,可是现在看来却是真真正正的老了啊。你呢还在琢磨那篇花家祖上留下来的功法所以都睡不着”往日里杨木衣总是属于那最后醒来的几个人之一,今天这么样拂晓就起床了,很不是他的风格,想来想去也只有花非霖祖上流传下来的那篇功法会让杨木衣如此上心,以至于这么早就起来了。

杨木衣点点头,应了一声:“嗯,心里有疑问就怎么也睡不踏实。不过钱师兄说老了恐怕有点早点吧,你这年纪就说老,那让我家老头子他们那些人情何以堪啊是不是想念多多了啊其实我也挺想念小姑娘的,钱师兄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杨木衣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起曾经花非霖与钱二的对话,听着两人的意思,恐怕现在钱多多身上还有着花非霖下的禁制,想起小女孩那不曾知道的身体,杨木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也不知道后面花非霖给钱多多用了什么药物,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杨木衣沉吟了一会,对着钱二说道:“钱师兄,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忧,等到出去了,我们带着多多去找我外婆,她老人家本事挺大的,上次白颖被花o非霖所害,我外婆当时也看出了些端倪,甚至还取得了一定的疗效,只是不知道花非霖是身边的敌人,让他将白颖弄得病情加重,实在是没有时间让外婆好好研究才被迫放弃了外婆的治疗的。但是多多不同,我外婆肯定能让多多完全康复的甚至你自己,外婆出手的话也肯定能够治好的,你就放宽心吧”

杨木衣的话让钱二一下子如同年轻了十多岁,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的真挚起来。钱二为什么会如此的纠结,归根结底就在于钱多多被花非霖用药物掌控着,现在花非霖已死了,知道有个易雅馨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可是钱多多的身体治疗是刻不容缓的,怎么能让钱二不心急呢。此刻听到杨木衣如此一说,他的心里顿时变得无比的兴奋起来了,白颖当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甚至花非霖后来迫不得已用另外一种药物加重了白颖的病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当时他的立场上不可能将这些事情透明的说出来,一是时机不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大家验证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轮不到他说出来白颖就已经挂了;另一个则是就算是他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毕竟当时花非霖可是浑身闪着圣人光环的大善人,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跟随弟子。

钱二紧紧的抓着杨木衣的手,声音都不由的变得颤抖了起来:“谢谢,谢谢你,木衣”对于钱二其他的观感都比不过他对自己女儿的那一片疼爱之情,“有你这句话,就算是死我也无怨无悔了,我不希冀老夫人能帮我治病,只要老夫人能够帮多多一把就感激不尽了”钱二对杨木衣他们这般的讨好,甚至是不惜以命反抗花非霖,在最紧要关头对花非霖反戈一击,还不就是为了钱多多么所以说花非霖其实也并没有完全的看透他的这个弟子,或者说是花非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不顺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条,否则的话,他完全就可以通过钱多多将钱二完完全全的给控制住,而钱二还会对他感激涕零了。

“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白颖伸着懒腰从房子里面钻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两人,微笑着走了过来。杨木衣看着白颖因为伸懒腰而展露出的美好弧线一阵眼发直,而钱二则很是自觉的将头给撇到了一边了。

白颖很快的从杨木衣发直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自己现在展露出来的风情了,不由的脸上一红,不过却并没有太多的其他羞恼的意思在里面,相反,白颖还觉得很是骄傲自豪,面对这个男人,她愿意展露出她最美好的一面给他看。白颖故作不知的走了过来,对着有些发呆的杨木衣继续着刚才的问题:“问你话呢都在聊什么呢这么早就起来了”

早晨的清风原本很是清爽舒坦,但是当闻到白颖身上的芬芳的时候,这凉爽的晨风似乎都变得狂躁起来了,一夜修整的杨木衣甚至觉察到自己身体某处的异样感觉,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沉心静气才没让自己出丑。现在的白颖似乎越来越水润光泽了,浑身散发着一股吸引人的气息,不知不觉之中,就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而杨木衣则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抵抗能力了,每次见到白颖,脑海中总是会想起黑暗之中的那浪里白条,香软的感觉。

杨木衣就差在心底念大自在观世音菩萨波若密心经了,好不容易止住自己心中的旖念,才对着白颖说道:“没什么,就是讨论一些花非霖祖上流传下来的功法文章的问题。”杨木衣很是确定白颖不会对治疗钱多多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杨木衣吃不准如果加上钱二的话白颖会是怎么样的想法,毕竟钱二的手上有着太多的鲜血,甚至还出卖过他们。

白颖一听这个话题,立马就打住了好奇的小心眼,她与白翼完全不同,白翼对这些秘法很有兴趣,而白颖则更多的是对功夫感兴趣,拳脚功夫才更让白颖动心。小时候花非霖也曾教过白颖这些关于秘法的知识,只是白颖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左耳进右耳出的,到后来花非霖只好无奈的放弃了那个念头,教了白颖的一些拳脚功夫也就罢了,谁曾想白颖对秘法没什么兴趣,对这拳脚功夫天赋却很不错,到后来一身功夫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白颖含混的问道:“哦,这样啊,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了没什么时候能出去啊,一声不吭的出来这么长的日子了,有点想念家里阿爹阿娘了,恐怕他们也担心我们姐弟俩了。”白颖说着说着声音有些低沉了,看样子她是真的想家了,以往即便是离家这么长的日子,他家阿爹阿娘也不会太过担忧的,但是这次不同,出来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让他家阿爹阿娘知道这次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了,这么久没有消息,想来家中爹娘也会很是担忧的。

看到白颖失落的表情,杨木衣的心中一阵酸痛,走到白颖的跟前,揽住白颖的肩膀对着白颖柔声的说道:“放心吧,不会很久的,最多一两天,我肯定就知道出入这里的秘法了,到时候就可以出去见你父母了。”或许是因为瞬间思及家中阿爹阿娘,白颖并没有抗拒杨木衣这很是亲热的举动,甚至还将头轻轻的靠在了杨木衣的肩膀之上,柔弱中的女人最是容易动心动情,而钱二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的离去了,将这样一片地方留给了杨木衣与白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