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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

静姝急得跳脚:“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开起玩笑,这可不是玩的,你快些走,越远越好。”

孙存周皱着眉头,语气颇有些委屈,眼底却满含担心:“姝妹妹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静姝叹口气,坐在椅子上,颓然的说:“存周哥哥,现在不是时机,现在我只会害了你。”

孙存周笑了,一只手摘掉头上打杂帽子:“姝妹妹,只要是为了你,我都愿意的。真的,你不知道,当柳妈给我说你在车站被一群人带走的时候我有多着急,你还记得柳妈吗她如今在车站卖鸡蛋。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趁一个小厮出门采办的时候,和他换了身份来到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又多开心。”

静姝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微笑着看自己,眼底一片真诚,不由的低下头:“存周哥哥,静姝如何值得你犯险搭救。”

孙存周抚着她的头发,眼神迷离,看着窗外,雨已经停了,皎白的月光撒进窗台,明晃晃的又像是铺上了一层亮晶晶的薄霜。

“傻瓜,无论何时,你都是我的姝妹妹,为了你,什么都值得的。”

静姝听了这话心如刀割,真份情自己担不起,狠了狠心,说:“存周哥哥,你还是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寅初他他会来救我的。”

孙存周脸色一黯,嘴唇动了动,颓然的抱住了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等他”

过了一会又站起身,牵住她的手,眼神灼灼像冒着一团火苗:“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先把你带出这个鬼地方,出去后你若是执意回到沈府,我便送你过去,姝妹妹,你跟我走吧。”

静姝还未说话,门外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夫人,你在说话吗”

孙存周微微摇摇头。

静姝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过了一会,清清嗓子,说了一声:“我在找东西,你们退下吧。”

门口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没人看见你吗”静姝急着问、

“我不知道啊,这几日就今天的守卫很松,前后不到五个人,我看楼上没人守着,我就进来了。”孙存周也是一脸茫然,毫不知情的样子。

静姝坐下来,咬着嘴唇,想着孟柏寒和自己说的话,越想越害怕,总觉得今天有事发生,可听他说,外面的守卫这样的少,又冥冥中觉得那点不对劲,自己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心里慌得厉害,不由的催促道:“存周哥哥,你快点走吧,我不能跟着你。”

刚下过了雨的道路并不是很好走,月光下几辆汽车歪歪扭扭的驶着,沈寅初眉头紧锁,眼下一片乌青,脸色憔悴,唯独一双眼睛还锋利的闪着光。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方齐云打开车门:“公子爷,前头就是了,少夫人就在楼上,孟柏寒留个五个娄喽在这里,已经派人去解决了。”

沈寅初抬头看楼上灯火寂寂,她已经睡下了吧。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沉声说道:“不许用枪”便踏着步子走了进去。

方齐云愣了一下,像是回过神了,抿抿嘴,转过头走了。

方齐云做事情很利索,门口已经站满了自己人,沈寅初木着一张脸,走到了楼上,看她的房门紧闭,一阵心痛她就在这里待了这些天吗,过的好不好,现在那么晚了她,睡了没有

就这样站在门口,脑袋里万千思虑流转,却如同近乡情怯,不敢推开这窄窄的一扇门,良久,呼出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

这一声如纶音佛语一般,是她的声音,是她,沈寅初难掩自己心里的欣喜,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推开门:“是我“

灯被打开了,静姝像是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光线,伸出手遮住眼睛,还未看清来人,却听到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原来是门口立着的花瓶被人一脚踢倒,碎片哗啦啦的四散开来,发出嘈嘈切切的响声。

静姝看清来人,惊呼一声:“寅初”

一种巨大的欢喜并着巨大的悲哀一起涌上来,静姝静静的看着他,好多话噎在心头看着他一脸的怒容,只好咽了回去他来了。

身边的孙存周,无可奈何的轻笑一声:“看来还是这样,虽是我占了先机可却失尽时机,能够解你危机,救你困顿的人,到最后,终究还不是我,也是我一次又一次的不死心。”

静姝心如刀绞,沈寅初却先开了口:“孙少爷,真是古道热肠,不过这个时间,不开灯。”

伸手将静姝拽到身边,恶狠狠的盯着她,似笑非笑的说:“莫非有什么要事相商”

静姝被迫对上他的眼睛,看他的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根根毒箭,在对准着自己。

一双手把自己攥的生疼,却毫无放松的意思,不知为何此时想起孟柏寒的话薄情寡义,深不可测

静姝无端的打了个寒颤,他是这样的人吗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不信任,自己徒生出一股无力感。

也是,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里,还没有开灯静姝心里不由的发出一声冷笑,是啊,是个男人都会多想,也不奇怪。

只是这时,静姝却像是无端多出了几分孤勇,她想证实他是不是孟柏寒所说的那样,虽然害怕,却还存着一份小心翼翼的期翼,他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鼓起勇气说:“不管他的事。”

第四十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

更新时间2016317 13:08:43字数:2622

沈寅初像是没听清,茫然的看着她,而她只安静的站在他身旁,脸上看不出表情。

她还像平常一样,那样的安静。像一只安顺的猫儿。

他在乎她,这样在乎在乎到这一夜熬得几乎发了狂,却只听到这一句。

她那样脆弱轻微,像是一抹游魂,他永远无法捕获的游魂。

他喘息着逼视着她,而她竟无畏的直视。她从来在他面前只是低头,这样勇气,也不过是为了旁人。

孙存周看着静姝被他怪异的拉着,急着说道:“三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设法把小姝给带出去,刚好你进来。”

又见他丝毫不理会自己,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太苍白,叹口气说道:“君子坦荡荡,我与姝妹是清白的,三少千万不要为难她,你若是不信,存周也没有办法。”

沈寅初听了这话,眼中戾气更盛,眯着眼对着静姝说:“你先去车里等我。”

静姝抓住他的手,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冰凉的石头,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冷气,轻轻的咬一咬牙,半晌,听到自己说:“你和我一起走。”